“少爺昨日去青樓,砸重金,捧了一名花魁,一夜未歸,今日似乎和宋家大姑娘鬧了些矛盾,說是要退親,宋大人是來求情的。”
沈蘊之清冷俊逸的臉龐越發冷凝。
就聽管家繼續道,“少爺說親事可以不退,但要宋家二姑娘一同嫁進來,且宋家二姑娘為正妻,宋家大姑娘為平妻。”
“混賬!”
從未見過自家二爺如此喜怒於色的管家被嚇了一跳,“……”
“給我把人帶祠堂來!”
“是。”
管家剛退下,沈蘊之身邊的貼身侍衛竹青快步進入了院中。
“爺,一個時辰前,宋家大姑娘尋到屬下,求見大人,但當時爺尚未下職,屬下便將其安排在了尋蕪院等候。”
沈蘊之停頓了一下,“她,可還好?”
“回稟爺,宋家大姑娘,似是受了點傷,但屬下已經安排大夫過去了。”
這廂,竹青話音未落,沈蘊之已不見了蹤跡。
……
夜,寂靜無聲。
尋蕪院內,燭光透過窗柩閃爍,但院內並未有伺候的人,沈蘊之來到院中,只覺得安靜異常,他走上前,叩了叩門。
“宋姑娘。”
屋內沒有迴音。
沈蘊之眉宇微皺。
正欲再叩門,屋內突然傳來巨大聲響,像是巨物砸落在地的聲音。
“窈窈!”
沈蘊之心中一驚,顧不得許多,直接踹門闖了進去。
誰知,一闖進去,入目所及就是一副白皙的身子。
暴露在他眼前的,正是坐在浴桶內,正在沐浴的宋窈窈。
遮擋浴桶和大門的屏風,正斜躺在地上。
“啊!”
宋窈窈驚叫著,捂住了身子。
沈蘊之連忙轉身,快速掩上了房門。
“冒犯了。”
“嗚嗚嗚,小叔,你將我身子看光了,我失了清白,沒臉苟活了。”
沈蘊之的眼前都是宋窈窈白皙的身子,耳邊都是宋窈窈的低泣聲,他閉了閉眼,聲音沙啞道,“……我並未看清,且今日之事……”
“小叔,是嫌我嗎?”
沈蘊之聲音微頓,“何……出此言?”
“今日我被退親的事,小叔可都知道了?”
宋窈窈從浴桶中走了出來,伸手就從沈蘊之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沈蘊之。
“小叔,被退了親,如今還被看光了身子的姑娘家,哪兒還有活路?你發發慈悲,收了我,當我靠山,可好?”
沈蘊之是沈庭川的親叔叔,和宋窈窈並無關係。
宋窈窈不知道如何才能說服沈蘊之幫她。
前世今生,她雖然叫沈蘊之一聲小叔,但兩人算不上熟悉,每次見了面,最多就是行個禮,點個頭。
兩人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但她嫁入沈府之後,沈庭川待她不好,是沈蘊之這個長輩在幫她,有沈蘊之壓著,沈庭川就算寵妻滅妾,也得收斂些,她的日子也好過些。
重來一世,她不會再嫁沈庭川。
可退親後,境況只會比前世更舉步維艱,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她想活,想活的好,就必須得到她唯一夠得著的——他的幫助。
而她唯一有點價值的,便是如今這具清白的身子。
雖然,沈蘊之與其才華能力一樣出名的就是他的清冷孤傲,不近女色,雖然,他前世今生,別說娶妻,就是一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但宋窈窈想博一條活路,想讓沈蘊之放棄幫他的親侄子,幫她這麼一個外人,只能冒險一試。
宋窈窈忍著羞恥,放下尊嚴,白皙纖嫩的手指穿進沈蘊之的外袍,劃過沈蘊之的胸膛。
“小叔,你就當隨手收了個小玩意。我不求名分,不會讓外人知曉我們的關係,我更不會影響你娶妻生子,我還可以……”
比起留在宋家,被她爹算計,被送給年過半百的人當妾室,她寧願將自己送給沈蘊之求他庇護。
“胡鬧!”
宋窈窈的話,讓沈蘊之大腦充血。
她可知,她在說什麼,做什麼?
沈蘊之本就被宋窈窈的溫香軟玉抱得整個身子僵硬無比,本就被宋窈窈纖長的手指劃得渾身熱血控制不住的由上而下的湧入身軀。
結果,轉眼聽到了宋窈窈這番自輕自賤的話。
他好半天才拉開宋窈窈緊緊摟著他腰的手,可一轉身又看到了宋窈窈白皙的身子。
他紅著耳朵,別過眼,褪下身上的外衣,就將宋窈窈裹了起來。
“先將衣服穿上。”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宋窈窈沉浸在被拒絕的絕望不堪上,並未發現沈蘊之的異常,她沒有再掙扎 ,只是抱緊了自己,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小叔,我不願嫁沈庭川,我也不想被我爹送給幾十歲的人做妾,亦或是被我爹送人做玩物。看在我祖父和你爹的交情上,你救救我,可好?”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哪怕給你暖床都是在玷汙你……”
宋窈窈的話,讓沈蘊之心裡一陣刺痛。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他一眼都不敢多看,就怕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想強行將她捧在手心的人,變得如此自輕自賤?
宋窈窈見沈蘊之一言不發,心徹底涼透。
是她奢望了。
他前世願意出手幫她,不過是因為她是沈庭川的妻子,她如今卻在和沈庭川退親前,來尋他,還意圖算計他,讓他幫她,確實是她做錯了。
她不該來的。
她得想辦法,得繼續想辦法自救。
宋窈窈擦乾了眼淚,撿起了地上的衣物,聲音恢復了恭敬,“小叔,對不住,是我打擾了,我這就離開,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今日的事,是我算計了你,是我的錯,我這就離開……”
宋窈窈背對著沈蘊之,穿上了自己的衣物,轉身要離開。
可就在她轉身走到門口,要拉開房門的一瞬間,沈蘊之卻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裡。
他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