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霜卻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盯著他的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很淡,“在我身邊才待了一個月,連正式的男朋友都算不上,哪來的這麼深的感情?”
她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往後靠著,拉開與他的距離,“你想要的資源,我也給你了,就此兩清是最好的。”
“我寧願不要這些資源…”段雲程手裡攥著女人的裙襬,不肯放開,他的額頭慢慢抵在她的膝蓋處,“我是真的很愛你。”
還來不及被段雲程的深情感動到,門再一次開了,這次進來的依舊是位waiter
段雲程見有人進來了,立刻戴好口罩站起身來。
這次進來的waiter很不一樣。
銀色的發尤為惹眼,暗紅色的絲綢襯衫打底,領口微張,腰間是墨色的短款圍裙,再往下是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
明明是一樣的waiter服飾,偏偏穿在這人身上就多了份勾人。
裴瀾鶴戴著口罩,帝霜還是瞬間認出來他,眼神也變得黏稠,捨不得挪開眼。
男人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他看了眼屋內的場景,淡淡開口,“打擾了,請問這邊能上餐了麼?”
帝霜的指尖在桌面上輕叩,“你說什麼,離我太遠了沒聽清。”
她歪頭,眼神示意裴瀾鶴走近點。
先將人騙進來再說。
裴瀾鶴在門口站了兩秒,眼裡籠了層暗色,他沒往裡進,反而自顧自的往後退半步,“懂了,稍後再為你上餐。”
帝霜:???
什麼情況?!
她明明什麼也沒說啊?
人怎麼轉身就跑了呢!
帝霜來不及細想,起身跟了出去。
走廊上很安靜,男人的步子踏在一塵不染的地面磚上,腳步聲很明顯。
她循著聲音跟近,攔住他的去路,隨後饒有興趣地步步逼近,“裴瀾鶴…”
裴瀾鶴背靠著牆倚著,模樣閒散,卻又透露著矜貴氣質,“調查我?”
帝霜沒著急回答,指尖在他心口處的工作牌上輕點,紅唇勾起,“這裡,寫著呢。”
她生了雙明媚動人的狐狸眼,眼底懸著碎光,拉著他淪陷,讓他被光所惑。
“你的名字很有寓意。”
很像他給她的感覺。
總是處事不驚,又自由隨性,就像是閒雲野鶴般自在。
“這位客人,”裴瀾鶴的餘光注意到追過來的段雲程,頓時醒神,“我還有工作,不方便…陪客。”
趕來的段雲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帝霜將那位waiter禁錮在自己的領地,指尖還搭著他的心口處,佔有慾極強的姿態。
而那位waiter雖然戴了口罩,但他望向帝霜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兩人眼波流轉間,曖昧因子迅速發酵,好似乾柴遇烈火。
段雲程心中警鈴大作,快步上前企圖拉回帝霜的注意力,“姐姐,你別碰他,他只不過是個服務生,身上髒。”
帝霜不屑於理他,視線依舊黏在裴瀾鶴身上。
後者更不是個吃虧的性子,索性整個人都懶洋洋地往後靠,望向段雲程時,說話也欠,“你這話說的晚了點…”
他長指撥弄了下領口,喉結旁邊的吻痕明顯,“她不止碰了,還留印了,氣不氣?”
帝霜的目光也落在那枚吻痕上,想著應該是那天夜裡咬的。
她暗自勾唇,喜歡看裴瀾鶴這副被她輕薄後的模樣。
倒是段雲程直接氣紅溫了,自脖頸往上帶著臉頰也是一片緋色,“你…你這個第三者!”
裴瀾鶴扯唇,氣死人不償命地開口,“幸福拍一發三,所以我這個‘三’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