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醫療科技都屬主流,有投的價值。”
兩人說話間,上了菜。
“看上哪家醫療機構了?”周峪問。
霍銘禮夾著菜,吃了一口“還在觀望。”
兩人飯吃的差不多,周峪朝著斜前方看了一眼。
“不去打個招呼?”
霍銘禮視線下壓,放下了茶杯,起身離開。
餐廳是進出口兩個門。出口在另一邊。
進門到離開,霍銘禮沒正面看過江晚黎。
江晚黎看著英姿筆挺的兩人出了餐廳,不知為何,感覺空落落的。
“對了,方便加個聯繫方式嗎?”陸謙一臉笑的摸了摸後腦勺。
“江阿姨本來是把你微信推薦給我了。”
“可我覺得還是徵求你的意見再加,會比較好。”
陸謙挺正人君子的。
難怪江母會喜歡他,他禮貌又懂尊重。
“當然。”江晚黎拿出手機,互加了微信。
“這些天,我爸爸在醫院麻煩你了。”江晚黎說完,起身去了服務檯買單。
陸謙加完微信,點開了江晚黎的朋友圈。
院裡的那些小姑娘朋友圈裡,吃喝玩樂自拍照什麼都有。
她不同,朋友圈只有工作,很簡單,很乾淨。
兩人出了餐廳,並肩走著。
“江伯伯的身體恢復得挺好的,如果各項數值穩定,下週就能出院。”
雖然這事兒江母告訴過江晚黎了,但陸謙主動提及,她還是禮貌的道了聲。
“謝謝。”
“下週有場音樂會,你有空嗎?” 陸謙突然問。
江晚黎看了看他,有這種雅興的醫生,少見。
陸謙手放進兜裡一笑“雖然那種高雅的東西我聽不太懂。”
“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兩人是高中同學,雖然讀書時接觸的不多,但江晚黎在學校是名人,她的家境沒人不知道。
從小在上流社會長大的她,興趣愛好要比他高雅許多。
“最近工作比較忙,可能沒有空。”
“不好意思。”江晚黎拒絕了陸謙。
“沒事,工作要緊嘛。”陸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兩人一同走向停車場。
陸謙的是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四系,江晚黎是一輛白色的奧迪TT。
相比霍銘禮那輛奢貴的阿斯頓馬丁,這兩輛車更像同一個世界的人。
兩人各自走向車邊,打了招呼,拉開了車門。
陸謙驅車離開。
江晚黎收拾了一下車內的東西,啟動了車子。
她想公司的事兒想出了神,車頭一出來,習慣的左轉。沒走幾米,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轉彎駛進車道。
狹窄的過道里,兩車面對面的停住。
江晚黎沒想到會這麼巧的和霍銘禮再次遇上。
就在她懷疑是不是他走錯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旁邊的禁行標誌。
走錯的是她。
她把這當成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了。
意識到自己錯了,她趕緊掛了倒擋,一路往後倒。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車內,周峪看了一眼後視鏡。
雖然江晚黎是走錯了。但他們剛拐進來,論倒車距離,他們短,倒起來輕鬆。
他看了一眼霍銘禮。
霍銘禮目視前方,單手扶在方向盤,單手搭在扶手,沒半點退讓的意思。
反而,江晚黎的車子退一段,他就前進一段。步步緊逼。
周峪撓了撓眼角,看向窗外,不敢出聲。
幾十米的距離,江晚黎一點一點的倒完,最後退到了順行的過道里。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不急不慢的越過她車頭。高傲冷漠。
江晚黎坐在車內,也不知道是倒車緊張的,還是走錯車道心慌的。總之,白皙的臉頰泛著紅。
周峪按下車窗,衝著江晚黎禮貌的道了聲“謝……”
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一陣轟鳴的引擎聲響起,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乾淨利落的轉彎離開。
“……”周峪看著霍銘禮,小聲勸道“江小姐是迷糊了點,但她也退了這麼久……”
“通道上聊什麼天?”
“公德心沒有?”
霍銘禮目視前方,淡漠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周峪抬手摸了摸鼻尖,不再多言。
黑色的車子沒做停頓的駛離停車場。
江晚黎跟在車後,看著車尾燈,心緒混亂。
周峪按下車窗的時候,她看到了霍銘禮。
他扭頭看著窗外,連視線都不願和她有交集。冷漠和厭惡肉眼可見。
從停車場出來,江晚黎先回了公寓,換了套乾淨利落的職業裝後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坐下,江母的電話來了。
“晚晚啊,和陸醫生聊的怎麼樣?”
江晚黎看著桌上的報表,頓了一下。
“挺好的,感謝的話說了。”
“哎喲,晚晚啊,這哪是讓你單純感謝人家啊。”
“陸醫生說和你是同學,你們就沒敘敘舊?”
“陸醫生人不錯,性格好,人品也正,又懂照顧人,比起霍家……”
“媽,我還有事,我忙完再打給你哈,拜拜。”
江母的話沒說完,江晚黎匆匆掛了電話。
高中時,她和霍銘禮那段鬧得挺熱鬧的,兩家的家長雖然沒有言明,但多少知道一些。
就在她看著手機屏幕發呆的時候,手機微信響了,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陸謙發的“到公司了嗎?”
江晚黎頓了一下,拿起了手機。
“謝謝關心,到了。”
“這麼客氣?”
江晚黎沒有回覆,將手機放在了一邊。
她和陸謙會有交集,無非是江父住院。
只要下週江父出院了,她們之間也就沒了聯繫的話題。這樣也不折人面子。
江晚黎把陸謙先放在了一邊。
她現在一堆頭疼的事,下游的公司,到目前為止,才擺平了一家。
今天晚上還得繼續。
晚上酒店的包廂內。
江晚黎賠著笑臉道著歉。
吳總開始明目張膽的欺壓。知道江晚黎生理期不能喝酒,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勸酒。
明明穿著西裝,但語言粗鄙,舉止冒犯。
和真正的紳士相比,他更像流氓。
看著面前的一排白酒,江晚黎面色平淡的端起了酒杯。
不喝,就是將近一億的賠償,她除了妥協,沒有選擇。
酒局過半,江晚黎蹲在洗手間吐個不停。
為了能讓自己更快的清醒,她用涼水洗了臉。稍作整理後,出了洗手間。
剛一出來,看到了正在洗手的霍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