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靈猛地起身:“啊,你怎麼掉下來了?”
林景川手裡的夜壺還緊緊攥在手中,滿臉通紅,卻是越掙扎越起不來,手裡的夜壺撞著地面砰砰作響。
徐青靈揉了揉眼睛,立刻明白了,“ 哦,你要尿尿啊,我幫你。”
林景川使勁搖頭,“不,不用!”
他的某個地方,今天應該是廢了。
沒了男人的雄風,他跟太監有什麼區別。
他不想讓徐青靈看到他這狼狽的模樣。
徐青靈道:“那我扶你起來吧!”
這一次,林景川倒是沒有拒絕,徐青靈攙扶著他靠在床上。
原主從小就幹粗活,扶著一百多斤的林景川並不會覺得很吃力。
倒是林景川,臉上出了細細密密的汗,雙臉通紅。
“你怎麼了?發燒了?”徐青靈說著就要去摸林景川的額頭。
“沒有!你先出去!”林景川低沉吼道。
好吧,這是徐青靈第二次被趕了。
她擺擺手,急忙後退,真是好心餵狗了。。
“好好好,我走,你自己慢點。”
徐青靈出去帶上門,屋內的林景川聽著她腳步聲遠去,這才開始大膽的放水。
一陣酣暢淋漓後,林景川呆住了。
他的小兄弟就這麼水靈靈的站起來!看起來還挺精神的。
昨天他算過,照之前那種失去知覺的速度,最遲今天,他的小老弟就會趴下。
他心如死灰,已經三四天沒吃藥了,昨晚爺爺端來藥,也偷偷的倒進了夜壺裡。
林景川又燃起了希望,為之前的行為後悔不已。
今天他一定要好好吃藥!
徐青靈到茅房解決完個人問題,就聽到了敲門聲。
“嬸子,是我們。”林曉月在外面喊道。
徐青靈速度開門,是林曉月母女。
林曉月縮在秦愛珍身旁,秦愛珍則笑盈盈的看著徐青靈。
“青靈,我們過來看看,幫你把院子收拾收拾。”秦愛珍道。
徐青靈連忙讓開道:“謝謝嫂子,你們快進來。”
院子裡的一些桌椅板凳都是從鄰居家那裡借的,當天就各自搬回了家,院子裡的垃圾還沒有清掃。
按他們這裡的習俗,新娘嫁過來的第一天,都不能掃地的,否則暗示著將新娘掃地出門。
林曉月一進院,給院子灑灑水後,便開始掃地。
秦愛珍張羅著把簸箕裡的碗筷收進櫥櫃裡。
母女倆手腳麻利,很快將院子清掃出來。
徐青靈留他們吃飯,秦愛珍也沒有拒絕,當即進廚房幫她做飯。
昨天席面還剩下一些飯菜,今天只需要做點素菜就行。
秦愛珍一邊燒火,臉上止不住地笑意。
徐青靈看著心情也很好,“嫂子,是有啥高興的事情嗎?說出來我也高興高興。”
秦愛珍立馬丟掉手裡的柴火,湊了過來。
“青靈啊,你聽說了吧?昨晚上宋家快鬧翻天了。”
看徐青靈一臉吃瓜,並沒有什麼難過的表情,秦愛珍才繼續。
她壓低聲音道:“你們不是抓到他們在山上亂搞嗎?好像說是徐飄飄給宋家俊下的藥,宋家俊氣不過,還要打徐飄飄。”
徐青靈震驚臉:“啊!還能這樣?”
自從徐飄飄進城接宋家俊,他們要亂搞是肯定的,只是徐飄飄的這齷齪手段,她倒是有些意外。
誰說年代文裡的人淳樸的?
“那宋家俊怎麼發現的?”徐青靈、歪過身體,一副好奇的模樣。
融入團體最快的方式,就是和他們蛐蛐討厭的人。
“我也是聽她趙嬸說的,宋家俊不願意再碰徐飄飄,徐飄飄打算再下藥來著,被宋家俊抓了個現行!”
徐青靈:“!”
就連洞房花燭夜都需要下藥來完成,這樣的人生也太悲催了吧。
徐飄飄到底圖什麼?
“那後來呢?”徐青靈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知道後續。
秦愛珍眼裡透出恐懼:“宋家俊把那碗醒酒湯給狗喝了,狗沒一會就七竅流血,死了。”
徐青靈唏噓不已,徐飄飄可真能下得了手啊!
這哪是洞房花燭夜,是辣手摧花奪命夜吧。
看著徐青靈有些恍惚,秦愛珍以為她還在惦記著宋家俊,畢竟她和宋家俊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愛珍啐了一口:“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他們兩個一個薄情寡義負心漢,一個不要臉搶人男人,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鎖死別再禍害人。”
徐青靈使勁點頭:“嫂子說的對!”
“青靈啊,有福之人不進無福之門,以後有什麼委屈,儘管給嫂子說,景川要是欺負你了,嫂子幫你揍他!”
徐青靈又一陣感動,再次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秦愛珍想到林景川現在的模樣,大概也欺負不了徐青靈,自覺說錯話,趕緊起身熱菜去。
沒一會,林正培也來了。
秦愛珍道:“爺爺,還說去叫你呢,開飯了。”
林正培點點頭:“嗯,我去看看景川。”
他一進房間,就看到林景川坐在床上,兩眼冒著喜色,“爺爺,今天的藥煎了嗎?”
林正培愣了愣,平常吃藥,他都是能躲就躲,今天竟然主動問起藥來,看來娶這門親還真是娶對了。
他一拍大腿,“糟了,昨晚忘記給青靈說了,爺爺現在立馬就去煎藥啊。”
剛要轉身,就看到了地上的地鋪。
林正陪面色一沉:“景川,你們分床睡的?”
林景川:“嗯。”
“你讓青靈睡地鋪?”
林景川聲音越說越小聲:“是啊,我這個床太窄了,怕擠著她。”
這床大約一米二寬,其實不算小,他就是怕徐青靈嫌棄他床上有異味。
林正培感覺血壓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個傻孫子哎。
新婚第一天,竟然讓新娘子打地鋪,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林正培揹著手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過兩天給你們打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