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都像是燒了起來,她緊閉牙關,被吻得快要窒息,身體的血液一股腦往頭上竄,被男人身上強烈的氣息入侵。
她萬萬沒想到初吻會被他奪走。
結束後,她不知所措,目瞪口呆,內心充斥著各種情緒,更多是恐慌。
偏偏的,她越是害怕,陸呈洲越要坐實。
他的手來到她的腰後,單薄的布料抵擋不住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她被那股溫度燙得渾身跟著一塊發熱,聲音微微顫抖,“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陸呈洲的一隻手還扣著她的下巴,眼底翻湧的是洶湧的欲色,有限的過道曖昧悄然滋生,“我說過的話你不認真聽,那便用行動告訴你,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想法。”
“陸呈洲!”她驚慌失措喊他名字,“現在鬆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要及時止損,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
陸呈洲輕笑,指腹碾磨她嫣紅的唇瓣,“梁姜玥,已經發生了,沒有回頭路了。”
“不行!”
她話音剛落,他再度堵住她的聲音。
這次的吻比剛剛的還要深刻,在她缺氧快喘不過氣來之前,他才放開她。
彼此的呼吸都很沉,氣息灼熱交織。
她的身體不住往下滑,陸呈洲乾脆將人抱起來放在櫃子上,櫃子很高,他蠻橫站在她雙腿中間,氣息很沉,“梁姜玥,沒什麼不行的,我們倆本就沒什麼關係。”
梁姜玥心跳如鼓,重重呼吸新鮮空氣,“你不怕華小姐知道?”
“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是你未婚妻!”梁姜玥聲音哽咽,唇上還是麻的,他太用力了,“我不想陪你玩那種見不得光的遊戲,我不是那種人……”
“所以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
“難道不是麼?”
陸呈洲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那不如直接坐實了在你心裡的印象。”
梁姜玥慌亂無比:“不要!求您了……”
她太過慌亂,擠壓到後背的傷,倒抽了口冷氣,疼得厲害。
陸呈洲臉色微變,他以為是自己弄到她,停下手頭的動作,“我弄到你了?”
梁姜玥眼睫毛溼潤,低著頭,渾身都是抗拒,沒有說話。
“梁姜玥,問你話,弄到哪了?”
梁姜玥搖頭又點頭,被恐懼充斥,“沒、沒有。”
陸呈洲不信,伸長手按下牆上的燈,啪嗒一下,世界瞬間亮了,甚至有些刺眼,他把人抱到客廳,上下檢查她,“前幾天被燙到的腿還沒好?”
“不是,好了的。”
梁姜玥不自在扯了扯衣襬,腰背停止了,不敢靠在沙發上,剛剛抵著門廳櫃,疼得厲害,一直忍著不吭聲。
“那是哪不舒服?”陸呈洲看穿她有事隱瞞,他不好忽悠,再三詢問,“說話。”
梁姜玥眼睫溼潤,輕咬唇瓣,心臟蕩過一陣密密麻麻。
那條禁忌的界限,無論如何都不能跨越。
陸呈洲也來了脾氣,他明確和她表示過了,“和我有這麼讓你害怕?”
梁姜玥躲避他的視線, 沒說話。
“和江津南可以?我不行?”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我和你之間差太多,而且被家裡知道……”
她會生不如死,還會連累在親生母親,她不想親生母親被人戳脊梁骨,一個養女妄想攀高枝……
她也不用尊稱了,可見得有多無助害怕。
陸呈洲嘆息一聲,收斂身上的氣場,將人抱在腿上,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她到底年紀小,沒經歷過什麼事,不驚嚇,他緩和了語氣,
“我敢做,就敢承擔一切責任,我只要你一句話,跟不跟我在一起。”
梁姜玥不敢回答,她是幻想過和他在一起,可也僅此而已,完全沒想過真有這麼一天……
如果她不是陸家養女,即便出身普通,明知道和他是飛蛾撲火,是不排斥和他有一段的, 即使不能見光,沒有結果……
可沒有那麼多如果。
陸呈洲耐心十足,手掌停在她的腰上,說:“梁姜玥,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考慮,在此期間,你不能躲著我,更別找什麼藉口搬出去,想搬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定要這樣麼?”梁姜玥很絕望問他。
“是,一定。”陸呈洲摸摸她的頭髮,壓抑著體內的躁動,她已經長大了,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他不可能把她讓給別的男人,“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沒用,死了這條心。”
他的語氣充滿強勢,不容置喙,不是跟她商量。
梁姜玥大腦快宕機了,心跳到嗓子眼,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
陸呈洲沒再給她壓力,“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梁姜玥逃似得從他腿上下來,腿腳有點發軟,一步不敢多待,趕緊進了房間,關上門。
臉頰燒得厲害,渾身上下彷彿殘留他的氣息。
……
陸呈洲在露臺抽菸,抽了兩根才壓下去那股燥熱,他定了定神,拿出手機打了賀靳川的手機,接通後,賀靳川慵懶的聲線響起,“今兒個什麼日子,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賀靳川是他朋友,從小認識,關係很熟。
“有事找你,別廢話。”
“得,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賀靳川也利索,“說吧,什麼事。”
“幫我查江津南。”
賀靳川饒有興致,“查他幹什麼,他得罪你了?你不說清楚,我也不知道從哪查起,工作,還是糜亂的私生活?”
“你說呢,能讓他知難而退,不和陸家訂婚,我需要他的一切資料。”
賀靳川朗聲笑了,慢悠悠道:“不和陸家訂婚,是不和你的小外甥女訂婚吧,怎麼,不捨得了?心疼了?”
陸呈洲沒精力和賀靳川貧,“行了,別廢話, 查到資料發給我。”
“行,等著。”
掛斷電話,陸呈洲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彷彿還能嚐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久久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