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微動,他還是把慾望剋制了下去,拒絕傅書雅:“抱歉,我說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傅書雅沒想到。
自己居然會有被拒絕的一天。
她猛地站起來,冷瞪蔣羿軒:“你信不信我去傅家鬧?傅遠安要是知道你跟我睡過,我不相信他還願意把傅耘嫁給你?”
蔣羿軒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要是不想在娛樂圈混了,可以試試!”
凜冽的兩句話。
瞬間震懾住想要無理取鬧的傅書雅。
因為她很清楚,蔣家有這個能力,蔣羿軒要是堵住她娛樂圈的資源,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算是白費。
“羿軒,你真的對我這麼狠心?”
蔣羿軒從一旁拿出一份文件:“從你現在的公司解約吧,換到合同上這家娛樂公司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照做就是。”
“是不是傅耘那個小賤人,看著我在公司比栗筱混得好,故意要你逼著我換公司?”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蔣羿軒厲聲。
傅書雅紅著眼睛,淚水從臉頰滾落,她似乎思考了一會,才接過那份解約文件。
“名分我可以不要,簽約公司我也可以換,但……我不要跟你斬斷聯繫。”
她聲音放軟了很多。
眼底帶著懇求。
身子更是再次靠近。
“羿軒,我愛你啊……”傅書雅再次坐到他腿上,“我們一直都很合拍,不是嗎?”
蔣羿軒喉結微滾。
傅書雅眼波流轉,靠近他的耳朵,輕輕說:“反正傅耘心思單純,什麼都不知道,我今天穿的蕾絲,蔣總看看嘛……”
蔣羿軒心底炙熱徹底被點燃。
他看了看時間,晚半個小時去接也沒什麼。
“這是最後一次!”
他說完,起身將傅書雅抵在辦公桌上……
夜幕降臨。
天空再次下起小雨。
傅耘在房間裡面選出門要穿的衣服,手機忽然彈出一條信息,是傅書雅發來的,一個錄音文件。
直覺告訴她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她心裡稍微做了下建設,才點開錄音。
一點開,男女靡亂的聲音傳來,傅書雅叫的很大聲。
一邊喊蔣羿軒,一邊哼叫,還說什麼‘在你辦公室裡真刺激’的話……
傅耘談不上失落,只覺得有些麻木。
她坐到書桌,打開電腦,插上優盤。
將這段錄音保存到優盤裡面,包括之前的床照,還有聊天框截圖,一一保存。
她本想借助周赫澤的力量退婚。
可週赫澤那樣說,明顯不會幫她。
之後的事情,她只能靠自己。
如果蔣羿軒還是曾經溫柔體貼的鄰家哥哥,她或許會嘗試繼續喜歡下去。
可如今真面目暴露,這樣表面溫柔,實則濫情的人,她沒辦法接受。
她必須退掉這門婚事。
剛剛將錄音保存好,蔣羿軒打來電話:“耘耘,我到了,你出來吧。”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傅耘關上電腦,換了身簡約的牛仔裙,拿著包出了門。
蔣羿軒看她從老宅大門出來,簡約的牛仔連衣裙,將她白皙小腿的腿襯得越加纖細修長。
自然淺棕的長髮濃密柔順,氣質溫婉清冷,不過又因那雙清澈的眼睛,讓她多了幾分恰到好處的乖巧。
“耘耘。”
蔣羿軒臉上笑意擴大,伸手打開副駕駛車門,紳士得體。
到了餐廳,蔣羿軒依舊處處妥帖,可傅耘一想到他才跟傅書雅做過,她心裡只覺得諷刺。
蔣羿軒專門訂的包廂,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透過落地窗能看見外面的車水馬龍,霓虹燈火。
“你嚐嚐這個?”菜上齊之後,蔣羿軒先給她碗裡夾了點。
傅耘捏著筷子,看著滿桌子的精緻佳餚,直接零幀開口:“傅書雅是不是很對你的胃口?”
蔣羿軒愣了一下:“你這說的什麼話?”
傅耘放下筷子,清澈的眼眸看上去沒有任何攻擊力,實則骨子裡全是疏離。
她望著面前的人:“我們打小認識,婚約四年,我把你當做未婚夫也有四年。我也確實喜歡你,但如果……你愛的人是傅書雅,我不想強人所難。”
她並沒有多喜歡蔣羿軒。
真假摻雜著說,也不過是一種手段。
“耘耘,我很喜歡你,你會是我未來唯一的妻子,這點永遠都不會變!”蔣羿軒很認真地說。
“傅書雅的事情,已經按照你說的解決。她很快會從現在的公司離開,兩邊的商務合作也取消了。”他繼續道。
“我說了這些,所以你照做。但你們上床的事情我沒有說,所以你該上依舊上,是嗎?”傅耘說。
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
傅耘也不打算給他留情面,所有的話都開門見山,直白地不能再直白。
蔣羿軒有點生氣。
傅耘一直都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他很樂意看見傅耘吃醋難過的樣子,因為這代表她在乎他。
可要是一直無理取鬧。
他就覺得有點煩了。
“我說了,我跟傅書雅,沒有任何越界關係。”蔣羿軒義正嚴辭,語氣再沒有之前的溫柔。
“撒謊真的沒意思。”
“耘耘,我們四年的感情,難道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們四年的婚約,你難道一句實話都不敢說?”
傅耘蹙眉,聲音不大,冷意卻也半點沒少,就這麼質問道。
蔣羿軒臉色冷了下去:“我說的全是實話,你為什麼不信?”
傅耘失去溝通的慾望,拿著包準備離開。
蔣羿軒猛地站起身子:“傅耘,你今天要是從這裡出去,我絕對不會再主動找你,你要試試嗎?”
這兩天他已經夠低聲下氣。
做到這個份上,傅耘還不願意消氣,多少有點不識好歹!
這麼多年,他何嘗這樣哄過誰?
都是別人哄他!
傅耘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下。
蔣羿軒以為她不會走,嘴角微微揚起,準備朝她走過去。
可剛邁出一步,傅耘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包廂!
蔣羿軒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傅耘真的走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多久!兩家婚約早已定下,你遲早得回來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