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單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高大挺拔的身影將她死死桎梏,無路可逃。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緩緩飄落下來:
“這位小姐,看你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沒有。”溫染忍住害怕,沒有一絲猶豫的扯謊,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帝氏是帝京最頂級的古老家族,在整個A洲有著很深的根基,產業眾多。
權勢滔天,帝家人跺個腳,A洲也能抖三抖。
帝老一共有三個崽。
顧辰的小舅舅帝司琛。
聽說。
他出生時雷聲轟鳴,暴雨傾盆,克父克母克家族。
帝夫人生他時難產,落下病根,沒多久意外病逝。
帝老遭遇追殺,僥倖撿回一條命。
那時帝氏在商場上也是風雨飄搖,遇到不少事。
於是,他從小不受帝老和帝家人待見的。
三歲時,他更是意外被人給拐賣到東南洲。
東南洲最為混亂,亡命徒、變態、殺手…遍地都是,各方勢力為爭奪地盤、資源每天發動各種大小的戰亂。
帝家倒是有實力能從那裡救個人回來,但認為帝司琛早死得骨灰渣渣也不剩。
沒理會這事。
直到幾個月前的一場宴會上,帝家人才知道他原來不僅沒死,反而成為東南洲的掌權人,四洲最大軍火商。
是整個四洲中,最不能招惹的危險人物。
於是。
帝家人憑藉他那張和帝老年輕時五分相似的容貌和手上的佛珠把他認回帝家。
她和顧辰是剛確定不久的未婚夫妻,也是私下商定的協議未婚夫妻。
沒有訂婚禮。
沒有公開,沒幾人知道。
她去帝家時,更恰巧沒和帝司琛正面遇見過。
他一開始能把林婉兒認作是顧辰的未婚妻,誤認是她,顯然是不知她的身份。
此刻,無論出於哪方面。
她只能咬死不承認見過他,也不是顧辰的未婚妻。
聽言。
帝司琛冷魅的眸愈發深邃不可測,薄唇壓著她耳根,似笑非笑的玩味挽唇:
“昏暗的房間,牆上、地毯、沙發、床上……你確定我們真的沒有見過……”
“……”
溫染被他這話給驚到!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種血腥的場合下,他…竟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男人此刻竟然還抓住她的手摁在他鑽石皮帶扣上。
他俯下身,俊臉逼近她。
“或者,你是對我那晚的表現不夠滿意——”
“需要我再努力表現表現,才能慢慢認識——”
強烈佔有慾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溫染整個人一個激靈,耳根有些發熱。
“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她拼命地掙扎。
這可怕的男人,肯定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就算她沒談過戀愛,和顧辰也只是協議未婚夫妻。
感情方面像張單純的白紙,唯一有過點親密接觸的異性只有那晚的帝司琛。
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和帝司琛再扯上任何關係。
帝司琛絕對是個不能招惹的危險人物。
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女人能駕馭他。
必須遠離他,跟他靠太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然而。
她的那點力道卻無法撼動他強有力的桎梏。
反被男人握得更緊。
男人依舊強壓著她。
聲音漫不經心,卻裹挾著邪性又強勢的侵略意味:
“這麼不乖的小獵物,真該用金鍊鎖在我的床上!”
危險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她絕美驚懼的小臉,嫣紅的唇瓣,漂亮的鎖骨……
腰肢柔軟纖細,身材魅惑,她狐狸眼犯紅,可憐,憤怒又無奈……
帝司琛的眸深暗得可怕。
她出現的動靜並不大。
但,對常年遊走在生死一線的男人來說。
包廂門口忽然多出的那道身影,實在扎眼得不行。
她是這一趟意料之外的驚喜收穫!
溫染又氣又急:“你禽獸!你變態!”
“趕緊放開我!”
“再敢碰我一下!我拼盡所有也一定會對你不客氣!讓你付出代價!”
他眼尾一挑,像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話。
“我還沒做什麼,你就想對我不客氣。”
“……”
“我是不是不能辜負你的心意,讓你白操心。”
“……”
“你…唔…”
他猛地吻住她的唇。
溫染美眸睜得大大的。
從震驚到恐懼,從恐懼到氣憤,拼命推搡他,小拳頭如暴風般落打他。
圍觀的助理傅七和黑衣保鏢等人目瞪口呆!
哦,老天吶!
爺竟然在強壓著個女人狂吻!
她竟然就是一年前睡完爺就跑的那個女人啊!
那遊輪地處A洲和東南洲交界的一處海域之上。
平日就是專供各洲富人大佬私下玩樂以及一些地下交易,沒有監控。
他們對那個睡完爺就跑的女人,所知道的也就爺口中描述的寥寥幾語。
長得像妖精般美,身嬌體軟,夠帶勁。
哭起來特別可憐,脾氣有點小兇小兇的。
是隻會抓人的小野兔!
他們根據重重排查。
能出現在爺套房的女人只能是個在那打工的女員工,找到人時爺卻說不是她。
繼續派人找,卻一直沒找到爺想要的那個女人。
咳咳……爺現在不是來搶回軍械的嗎……
瞧爺和那小姑娘光是就這麼站在一起,一個高大凶猛,另一個美豔嬌小的!
體型相差巨大!
瞧爺那樣,瞧小姑娘嬌弱的模樣…咳咳!
他們是不是要立刻清場,順便提醒下爺不要太兇,免得再把人給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