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暗自嘀咕著: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是參與考核的,那咱們剛才這一通鬧騰究竟算怎麼回事啊?
而那個帶頭鬧事的小姑娘,此刻更是像丟了魂魄似的,呆若木雞。她整個人彷彿遭受了雷擊一般,神情恍惚,腳步踉蹌地被人帶離了現場。
就在剛剛踏出大門的時候,小姑娘突然瞥見了正躲在門口的何琳琳。瞬間,她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情緒激動得渾身顫抖,一邊用手指著何琳琳,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大叫道。
“就是她,就是她告訴我的!都是因為她,我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何琳琳打從他們進去就躲在大門外看熱鬧,由於離得遠了聽不太清楚,不知不覺就湊到了前邊,死死的盯著前邊交鋒的場景。
小姑娘明顯處於下風,節節敗退,而何琳琳心中的憤恨也如潮水一般洶湧澎湃起來。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她咬牙切齒地暗罵道,“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林軟軟都對付不了,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眼看著那小姑娘最終敗下陣來,何琳琳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但同時又多了幾分恐懼和緊張。
見公安帶著人就要出了大門,何琳琳轉身就想跑,誰知這圍觀的人太多,壓根就動彈不得,這不,就讓小姑娘發現了自己。
和小姑娘四目相對的瞬間,何琳琳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全身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被抓住啊!
小姑娘的背景她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被抓了,孃家這邊肯定會遭殃的,只可惜,派出所來的人很多,一下子就給她直接帶走!
望著何琳琳被抓的身影,林軟軟若有所思,不是說周家人都被抓了麼?怎麼她還在外邊?
胡部長來告知林軟軟工作的時候,就已經和她講了這周家的下場,著重講了這周哲一下,軍職撤銷,勞改十年。
這個結局雖說稱不上讓人感到酣暢淋漓,但絕對稱得上是大快人心!
目睹著林軟軟臉上的表情變化,劉部長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
“那女的,你認識?”
只見林軟軟微微頷首,面露難色,彷彿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那張原本嬌俏可愛的小臉此刻幾乎快要皺成一團,似乎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掙扎。
“哎……算了,就不說了吧!”
林軟軟輕嘆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無奈與糾結。
然而,她越是這般欲言又止,劉部長的興致反倒越發被勾了起來,一時間變得俏皮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懟林軟軟,催促道。
“好孩子,快和劉叔講講。”
為了消除林軟軟的顧慮,劉部長甚至主動將自己擺在了長輩的位置上,不過從胡部長這邊論,這聲叔叔也是能叫得的!
林軟軟裝作尋思了半天,這才說了出來。
“我丈夫犧牲,是救了兩個戰友,這個人的丈夫就是其中之一。”
話音剛落,現場眾人皆是瞠目結舌,滿臉驚愕之色。大家萬萬沒有想到,這是救命之恩啊,怎麼這人還特意來搗亂呢,這架勢,看起來像是有仇呢?
林軟軟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肩膀都耷拉了下來,似乎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祭奠的時候,還想要回之前上的禮,後來,哎……”
林軟軟再次停頓了下來,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悲傷情緒。周邊的人都瞪大了雙眼,這祭禮還能收回?
劉部長有點著急,這話別說一半啊,心裡忍不住嘀咕:這小姑娘就是不行,總是羞答答的,有啥不能說呀。
“後來我們鎮子上傳了我和她小叔子的流言,你說,這對我一個寡婦來說,這不是要了我的命一樣麼?”
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再次抬頭,眼圈兒都溼潤了。
聽到這話,眾人瞬間瞭然,這孤兒寡母,手裡還有撫卹金,還即將有工作,的確是個香餑餑啊!
劉部長疑惑的抬了抬頭,接著問了出來。
“後來呢?這既然算計了,肯定不能說就此中斷的!”
林軟軟苦澀的低下了頭,彷彿覺得說別人的事情有點難為情。
“後來,好像他們家有什麼事東窗事發了,都抓進去了,我也不清楚呢……”
可就這半截子的話,最容易引起大家的猜測了,什麼事情能讓全家人都進去呢?要不然就是建國前的土匪,漢奸之類的,或者就是沾了人命。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可這做兒媳婦的怎麼還能來參加考試呢?
劉部長和羅部長相視一看,彼此都神色凝重了起來。
羅部長點點頭:“我這就去查,誰給做的擔保,提供的報名表!”
機械廠報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那要有機械廠員工作保才能拿到報名表的!
說罷劉部長拍拍林軟軟的肩膀,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你是胡部長的妹子,那就是我的親侄女,以後凡是有叔在,甭擔心,快先回家收拾收拾吧,正好這胡部長的車還在呢,讓他的車啊,幫你好好搬搬家!”
小秘書連連點頭應和著。
“胡部長說了,今個兒我就陪著林小姐忙乎。”
說罷倆人就一起 上車離開這機械廠了,這邊派出所,也核實出了小姑娘的身份,一時間全都懵了,連所長都不敢接著問詢了,連忙派人去找了這胡部長。
主要是小姑娘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貴重,竟然是縣委書記的千金,至於何琳琳為什麼能聯繫到她,純粹因為這小姑娘的一個喜好。
就好打不停,主打一個有事就上,平日裡總是在這衚衕口徘徊,就想替天行道。
主要這個縣委是新從其他省城過來上任的,小姑娘的習性還沒傳到這邊,何琳琳的二嫂孃家就是這個省城的,對這小姑娘那是耳熟能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