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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了山洞後,李星辰沒有繼續在無量山逗留,一路向北而行,不出三日便出了大理國境,又行了二十日終於來到了蘇州城外。

進了城,李星辰尋人便問燕子塢的位置,可連問了七八人卻無人知曉,又詢問了一些老人,他們也只是記得一些天龍時期瑣碎的江湖事,至於具體在哪卻沒人清楚。

李莫愁見他忙碌了半天也一無所獲,不由得開口嘲諷道:“辰小子,你真是糊塗,你既然知道燕子塢四面環湖,就應該去湖邊找船家問問,在這鬧市豈不是白費功夫?”

李星辰拍了拍額頭,也覺得有些尷尬,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別人提醒。

他依稀記得,前世有網友說,燕子塢的原型在蘇州石窟湖面上,有了目標兩人一雕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

此時正值春季,綠柳垂湖,春風吹在身上,不禁讓人覺得心情舒暢,不少文人墨客乘船遊玩,岸邊停了許多船隻,李星辰走上前去詢問燕子塢所在,最終在一位老船伕口中打探到了消息。

“船家,可否載我們去燕子塢?”

說著,李星辰拿出一些碎銀遞給對方,他出的價要比市場上高出許多。

老船伕顛了顛手中有些份量的碎銀,笑道:“當然沒問題,客官請上船,咱們即刻出發。”

李星辰、李莫愁雙雙入了船,老船伕在看到神鵰時,不禁頭皮發麻,但想要對方出手闊綽,也不好多說什麼,硬著頭皮讓神鵰上了船。

船隻行了沒多久,便聽見一道蕭聲傳來,不多時便見一葉小舟游來,是一個青衣少女划著雙槳,那少女膚白如雪,鵝蛋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甜美。

小舟尖上站著一位青衫老者,見他年紀不小卻面色紅潤,有種老當益壯的感覺,蕭聲便是從這位老者口中傳來。

李星辰聽這蕭聲優雅,同時也鏗鏘有力,見那老者腰桿挺直、氣息平穩,想來內力絕對非同凡響。

“神鵰中,有這種內力又喜歡穿青衫的看者,無疑只有黃老邪,那這少女應該就是程英了吧?”

李星辰打量著程英的同時,對方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她的目光在李星辰身上一掃而過,但在見到他身邊的女子後,不由得驚叫一聲。

“李……李莫愁?”

“她在這裡,那豈不是說表妹也在船上?”

想到這裡,程英驚恐的神情漸漸退去,轉身跪在了黃老邪面前。

“師父,那李莫愁就在船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表妹。”

黃老邪自收程英為徒後,對她十分喜愛,正打算將一身本領傾囊相授,對於她的請求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李莫愁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黃老邪拖著程英的胳膊,輕輕一躍,如蜻蜓點水般在湖面上踩了幾下,便落在了李星辰所在的船隻上。

李星辰上前兩步,抱拳說道:“晚輩見過黃島主。”

黃老邪起來有些詫異,對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竟一眼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後又想到他與李莫愁同行,兩人在此之前交過手,便不覺得奇怪了,只是淡淡點頭回應了一聲。

有黃老邪在身邊,程英對於李莫愁的恐懼已蕩然無存,直接開口質問道:“李莫愁,我表妹呢?”

李莫愁冷哼一聲,說道:“那個野種,已經被我殺死了。”

程英的心猛然跳了一下,雖然她清楚表妹落到李莫愁手中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親耳聽到這個噩耗卻難以接受,眼眶瞬間紅了下來,又是傷心又是憤恨。

“師父,求求你一定要殺了李莫愁,替我表妹報仇。”

黃老邪見自家徒兒如此傷心,也極是心疼,看向李莫愁的眼中已生出殺意,突然間一道指力彈出,直逼李莫愁面門,這招正是黃老邪生平的得意之作彈指神通。

此時李莫愁內力被封哪裡能夠抵擋,就連躲閃也來不及,她闖蕩江湖多年,生命關頭總能做出反應,下意識拽緊了李星辰的衣袖。

李星辰趕忙抽出背後玄鐵劍,劍身擋在李莫愁的面門,砰的一聲化解了這道功力。

“怎麼……”

黃老邪大為震驚,見李星辰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竟然可以隨手擋下自己的彈指神通。

“黃島主好得也是武林前輩,不說清楚便對我的人痛下殺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李星辰話音鏗鏘有力,語氣中滿是質問。

“有意思,許久沒有遇到敢跟老夫這麼說話之人了。”黃老邪語氣凝重,外人聽了肯定以為是生氣,但清楚他古怪性格的人確實知道,他不僅不是生氣還有些讚賞。

他見對方年紀輕輕,內力已是驚世駭俗,不禁生了比試之意,可他好得是武林前輩,又是五絕之一,又怎麼拉的下臉跟一名少年提出比武,只能故作生氣。

“那就請前輩指教了。”

李星辰自知他意,出谷以來他所碰最強人便是李莫愁和“小劍神”卓襟,巴不得遇見五絕之流來驗證自己如今武功的深淺。

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

黃老邪身子一轉,施展輕功踩踏在湖面之上,李星辰自是毫不客氣,手持重劍追擊而上,卻見黃老師忽然轉身,抬起手臂連發數道彈指神通。

五絕之流不比其他,李星辰不敢有絲毫大意,抬起重劍橫劈豎砍將攻擊一一化解,黃老邪又以手中長蕭為劍,劍尖在湖面輕點,便李星辰刺來。

黃老邪所施展的正是自己的獨門武功玉簫劍法,卻見他身法飄逸,劍影閃爍,招數精妙絕倫,反觀李星辰持玄鐵劍橫劈豎砍,其中以直刺居多,卻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如此,在湖面上鬥了百招,黃老邪見自己竟佔不到絲毫便宜,頓覺臉上無光,忙的收回玉蕭,以掌法應對,使出平生絕技落英神劍掌。

黃老邪天賦異稟,所創的落英神劍掌更勝玉簫劍法,卻見他雙臂揮動,四面八方彷彿都是掌影,掌風凌厲異常,如那桃林中狂風呼起,周身萬千桃花齊落一般。

李星辰手持玄鐵劍,直攻而下,心道:“所謂桃花影落飛神劍,真是名不虛傳,若不是有玄鐵劍在手,接下這套掌法恐怕不會這般容易。”

黃老邪心中越發震驚,本以為以落英神劍掌可以拿下這場比試,可對方的內功彷彿滔滔不絕,將攻擊全部接下的同時還能反攻自己。

見那玄鐵劍襲來,黃老邪再次使出彈指神通,指力如狂風暴雨般攻來,令李星辰不得不退後防守,兩人如此已經鬥了近千招,仍是不分勝負。

程英在船上看的一陣驚呼,她如今已知道自家師父的真實身份,那可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子,武功居然這麼強。

“可惜,武功這麼好的人確實和這個大魔頭是一路人。”程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李星辰還想再戰,卻見黃老邪突然抬手,說道:“罷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今日不打了。”

說罷,黃老邪如蜻蜓點水般回到船上,李星辰也收起了重劍,施展輕功落在船上。

此時,李星辰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若不用玄鐵重劍自己恐怕要略遜五絕一籌,但有玄鐵劍相助自己一定不會落敗。

黃老邪忽然開口問道:“小友,可否告知老夫你的名字。”

李星辰說道:“晚輩李星辰。”

黃老邪沉思片刻,說道:“近些日子,江湖上出了一個劍魔,想必就是你了吧?”

李星辰絲毫不客氣的承認下來:“正是!”

黃老邪笑道:“以你的年紀,有如此武功哪怕稱一聲劍仙、劍神都不為過。”

李星辰道:“前輩抬舉了,不過晚輩還是喜歡劍魔這個稱號,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黃老邪聽後,哈哈大笑:“好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友你很對老夫的脾氣,可惜,若你能早出生幾年,老夫說什麼也要你當我的女婿。”

此時,郭靖和黃蓉已結成夫妻多年,這些年來黃老邪一直雲遊四海,很少回桃花島,主要也是因為他的性格跟郭靖確實合不來,哪怕郭靖此時已經有了不小的成就,黃老邪的心中也一直瞧不上對方。

黃老邪又道:“李小友,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武功,想必尊師也不是常人吧?”

李星辰答道:“家師前輩倒是識得。”

黃老邪露出疑惑的神色:“哦?”

李星辰道:“晚輩出自全真教,家師丹陽子馬鈺。”

黃老邪面色一僵,他千算萬算也猜不到李星辰居然會是全真弟子,他此刻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受。

“想不到,王重陽的那幾個廢材弟子,居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才。”

當然,這話黃老邪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嘀咕。

黃老邪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小友,我看你的內功和招數似乎並不是出自全真教。”

李星辰道:“的確如此,晚輩遊歷江湖有了一些奇遇,才能有如此成就。”

黃老邪點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江湖中也有許多隱世不出的高手,一些後輩弟子運氣好,有了傳承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李小友,你既是出自全真教,為何會和李莫愁待在一起?”

黃老邪有些不解,畢竟李星辰出自全真教,那些牛鼻子老道最重聲譽,絕不會允許李星辰如此。

聞言,李星辰便將在襄陽城所發生之事悉數講了出來。

程英聽後,大喜過望:“這麼說我表妹沒死?”

得知自己表妹安然無恙,程英心中怒氣全消,想到剛剛心中還在咒罵李星辰,卻不想倒是人家救了自己表妹,心中愧疚之心由生。

再看向對方,才注意到他原來生的如此英俊,又武功高強,不由得面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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