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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針氈》全集免費在線閱讀(朱長卿朱元璋)

推薦一本小說《如坐針氈》,主角是朱長卿朱元璋,主要講述了:“等一下,你為什麼要打她?”朱婧珊叫住他。朱婧珊願意吃藥自然是因為朱長卿出手打胡貴妃,那一刻她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可是宮中毆打貴妃乃是死罪,他難道不怕死嗎。還是說他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想要以此來獲取她芳心…

《如坐針氈》全集免費在線閱讀(朱長卿朱元璋)

《如坐針氈》免費試讀第11章 我若死了上萬人給我陪葬

“等一下,你為什麼要打她?”朱婧珊叫住他。

朱婧珊願意吃藥自然是因為朱長卿出手打胡貴妃,那一刻她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可是宮中毆打貴妃乃是死罪,他難道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想要以此來獲取她芳心?

她想不明白,看上去朱長卿不像是為兒女私情奮不顧身的人,不至於這麼糊塗,畢竟她是不可能嫁給他的,這點他應該清楚。

公主跟商籍之間隔著天塹,她最差也要嫁給李善長之子或者徐達之子,反正起碼是有爵位的勳貴,百官不可能,平民不可能,商籍就更不可能了。

“打就打了沒有為什麼。”

朱長卿解釋不清,急匆匆離開了景仁宮。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可能是本來就對胡貴妃沒有好感,妃子傳記載,洪武時期宮中的棄嬰案就跟胡貴妃有關,洪武二十六年她逃出宮去,跟她的姘頭去了東察合臺汗國。

而且他確實不害怕什麼貴妃,他抱著慷慨赴死的心態抬棺進宮,告贏了可以改變大明,告輸了也會改變大明。

無論輸贏大明王朝都會有個位置給他。

在這種格局下打一個貴妃算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老朱到時候也沒工夫計較這些。

只能怪胡貴妃嘴臉可惡,一口一個賤籍聽了讓人心煩。

從後宮出來,朱長卿沿著小道前往奉天殿。

走著走著前方豁然開朗,最大的那個院子,最大的那個宮殿,就是奉天殿。

在景仁宮耽擱這麼久,早朝早就結束了。

只能等午朝。

劉會將朱長卿安排在了西華門旁邊的內宮監事房,後來也叫敬事房,是有權勢的太監待的地方。

除了劉會屋裡還有幾個大太監。

都是那種在宮裡待了二十多年的太監。

從眼神到體態都失去了男子雄風。

讓朱長卿不忍直視。

當然不得不說這年代當太監是個光榮的職業,好多人排隊都輪不上,尤其是混到皇上或者皇后貴妃身邊的,簡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卻說老朱下朝後,在西宮寢殿短暫的休憩,滿腦子想的都是朱標跟朱長卿。

朱標之死對大明是一次毀滅性打擊。

帶來了諸多毀滅性問題。

需要人來縫縫補補。

老朱無限哀愁,因為縫補匠只有他一個。

好不容易來個能知身前身後五百年的人,他有了一絲安慰。

心想著大明或許從此多了一個縫補匠。

誰知這人卻是個刺頭,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抬棺狀告皇長孫,讓他顏面掃地。

開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狀告皇族。

想起奉天殿裡朱長卿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就氣得牙根癢。

再加上靜姍被他非禮而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可他捨不得殺,至少在利用完他的價值之前不能殺。

況且他長得跟朱雄英別無二致,又勾起了他不少悲傷往事。

當年他親手下葬朱雄英,這孩子是不可能死而復生的。

這一點他不糾結。

問題是藍玉好像上趕著把朱長卿當成了朱雄英看待。

可能真心也可能假意表演,藍玉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現讓老朱有些警惕。

他哭成那樣,說明還是賊心不死,一心想著讓他自己的親外甥孫朱允熥當儲君。

所以那場哭很可能是在給朝廷施加壓力,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本意無非是朱雄英不在但是朱允熥還在。

這些皇族特有的問題老朱也感到很棘手。

他規定立嫡不立長,從血脈上來說朱允炆始終是小老婆生的,不如朱允熥根紅苗正。

可是當年太子妃常氏死後,沒多久就把側妃呂氏扶正,繼而讓朱允炆擁有了嫡子身份。

從法理上說朱允炆也就成了第一順位繼承人。

武將那邊很多人糾結朱允炆的地位合法性,那只是他們不瞭解或者不願意正視皇權的法統,從呂氏被扶正那一刻,朱允炆就名正言順成了朱標的嫡長子,朱元璋的皇長孫,這裡面已經沒有餘地去計較他是不是小老婆生的。

因為法統的地位已經定性。

但是顯然藍玉至今仍是不服。

不服就得敲打。

老朱從來不慣著這些人。

功勳武將又如何,跟江山穩定比起來微不足道。

“藍玉,你最好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則別怪咱不容你。”

老朱歪著身子躺在臥榻,像一頭年邁的雄獅,眼睛裡殺氣騰騰。

他是不可能讓朱允熥當儲君的,那樣勢必留下一個爛攤子。

這些年由於朱允炆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接受的一直是儲君精英教育。

而朱允熥所受的只是稀鬆平常、混吃等死的郡王教育。

況且所有文臣幾乎都支持朱允炆,那代表了他的正統性,朱允熥這邊只有藍玉。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不管朱允炆和朱允熥誰當儲君,藍玉都是個威脅。

“昨天他都幹了什麼?”

老朱喚蔣瓛入內,微微閉著雙眼,輕聲問道。

“回稟陛下,朱公子買了棺材,把妹妹送到魏國公府,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說的還是那天在宮裡說的話,他要讓他二叔朱武運出來舉證害死太子殿下的真兇。”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老朱幽幽一嘆。

這兩天他早就通過錦衣衛瞭解了朱長卿的底細。

知道他二叔是太醫院御醫。

更是給標兒治病的輔醫之一。

但是刑部大牢最開始三天打了朱武運八頓,用了各種酷刑,他都咬死沒有人謀害太子。

將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老朱當然還是對朱長卿充滿了戒備。

他為什麼深夜潛入景仁宮?為什麼冒死告狀?

包括他要給太子翻案狀告皇長孫,這些都是死罪。

說他勇吧,他極力辯白,求生慾望極強。

說他不怕死吧,他乾的這些都是找死的事。

“他是一個讓咱完全看不透的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老朱皺眉思索。

蔣瓛暗暗心驚。

他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親眼目睹皇上是如何運籌帷幄、擺弄群臣、操控天下的。

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搞不定的人。

李善長、劉伯溫、宋濂這些智力超群的謀臣在皇上面前都一覽無餘。

現在面對一個民間百姓卻一點也看不透。

蔣瓛不敢說話,他對朱長卿也有云山霧繞的感覺,表面上這人底細已經查清楚了,但其實一點也不清楚,他做這些事的目的完全無法預料。

還有他為什麼能知身前身後五百年也還是個謎。

除非如劉伯溫所說這世上真有天生通達之人。

“陛下文治武功,百姓安居樂業,臣覺得朱長卿有些無理取鬧了,他本意無非是想救他二叔。

“臣以為他是走投無路才想到要狀告皇長孫,傳出去有損陛下威嚴。

“莫不如臣私下與他商量,想想其他法子。”

蔣瓛小聲說道。

朱元璋臉色一沉:“想什麼法子?朱武運死罪是咱欽點的,什麼法子也難逃一死。”

在涉及朱標的事情上,老朱絕對是鐵血手腕,該殺的不該殺的恨不得全都殺了,誰來也不好使。

蔣瓛連忙低頭,又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老朱哼一聲:“讓他告,咱要看看他到底是無理取鬧還是有的放矢。而且這小子也確實有種,他要告太子妃和皇長孫,那等於掀咱大明王朝的老底……哈哈哈……”

說著說著老朱就冷冷的笑了。

荒唐,但又莫名想笑。

“不管他告什麼,咱倒是真想聽聽海禁和藩王制度他有什麼想說的。”

這兩件事是老朱心裡的刺。

當年執行海禁政策,沒少周折。

老朱跟這幫文臣吵了幾個月。

這期間,冒出來好幾個悍不畏死的官員,不僅上奏章,還在朝堂之上公然與老朱爭論。

最後老朱還是‘以德服人’,強行推行了海禁。海禁是禁止民間私自與海外異族貿易,國內的漁業並沒有禁。而且設立市舶司,民間想出海貿易,資質好的通過市舶司仍然可以出去,只不過要交稅。

皇子分封藩王,倒是沒有鬧太久。

但是宋濂、劉三吾這幫人最開始同樣也是不支持封藩。

現在這兩項政策都施行這麼多年了。

表面上順順利利。

但是暗中的磕磕絆絆只有老朱自己知道。

尤其是現在朱標薨逝,藩王的問題又成了重中之重。

朱標在,身為皇嫡長子,所有藩王都是他兄弟,朱標從小看著他們長大,長兄如父,藩王們都會臣服。

朱標不在,朱允炆繼位,藩王身為皇叔,多少心有芥蒂。

尤其是秦王朱樉,朱標一死,朱樉就成了皇嫡長子,也是傳統法理上的繼承人。

離皇位僅一步之遙的朱樉會心服口服自己的侄兒當皇帝嗎,肯定不會。

現在朝堂上支持朱樉的一群官員,每天都在上奏章,吹捧朱樉就藩以來的功績。

這明顯是想爭儲君的位置。

畢竟說什麼立嫡不立長,到頭來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所以朱樉現在也是個隱患。他冠以秦王的名頭,權勢極大。

當年就藩,建造的宮殿也是皇宮的規格,可見老朱對他的恩寵與器重。

特別是這幾年,朱樉當上了宗人府的宗人令。

掌管皇家宗族一切事物,相當於是除了老朱以外,整個皇族的大家長。

老朱當然不喜歡別人告自己家族的狀,但如果這個人能夠高瞻遠矚,從不一樣的角度跟他聊一聊藩王政策他還是願意聽的。

至於標兒的死因,他早已心如刀絞,自然希望真如朱長卿所說能查清兇手。

只是他不相信罷了。

狀書他看了,指認的兇手赫然便是朱允炆母子。

老朱在這事上是有心理障礙的,首先老朱不相信朱標的死跟朱允炆母子有關。

在他眼皮底下,不會有人這麼大的膽子。

雖說錦衣衛沒有監視東宮的資格,東宮屬於自治之地。

朱允炆母子如果想加害朱標確實非常容易。

但問題是他們沒有動機這樣做,害死朱標肯定是為了皇位,但朱允炆身為朱標嫡長子,皇位將來早晚是他的,他有什麼理由害死自己父親,所以這狀書就顯得無比荒唐。

朱允炆現在是託付江山的人選,豈能讓人潑髒水?

“陛下,朱長卿不是朱武運的親侄子,他嬸孃親口說,朱長卿的父親當年在山西一帶將他撿了回來。”

“你說什麼?”老胳膊老腿的朱元璋頓時精神了起來。

“朱長卿的養父朱武駱去山西販茶,遇到了當年只有八歲的朱長卿,他嬸孃只知道這些,卑職私底下打聽了朱武運周邊一些老人家,都是這麼說的。”

“那又如何,他只是跟雄英長得像罷了,我大孫是病逝,不是失蹤。他的身世不用調查了。”

朱元璋一下子又顯得疲憊了許多,朱雄英是他心頭一塊巨大的傷疤,不想再撕開了。

但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聽朱長卿是山西撿來的,又勾起他不少遐想,倘若這人真是自己大孫該有多好。

內宮監事房。

劉會親自給朱長卿倒茶,用指尖點了點朱長卿的手背:“朱公子,咱家跟你說句心裡話,狀書還未公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皇上興許不會殺你,若一意孤行非要告狀,那就當真兇險難測了。”

劉會身為太監頭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太監。

他是司禮監掌印太監。

自從胡惟庸被斬,丞相被永久裁撤之後,老朱成立了殿閣,由幾位翰林大學士共同處理朝政。

翰林大學士整理奏章交給老朱審閱簽字,老朱再交給劉會蓋章。

當然現在的司禮監跟朱瞻基宣宗朝的司禮監還是不一樣的,朱瞻基給予司禮監極大的權力,可以直接審批奏章。

老朱治下的司禮監,僅僅是有個蓋戳的權力。

但閹黨即帝黨,太監擁有再大的權力都沒關係,站在皇帝的角度明朝所有的閹黨幾乎沒有壞的。

他們一直是皇上對付文官黨派的刀。

只不過史書上的太監幾乎沒有好的,畢竟太監跟文官奪權,能寫他們一句好比登天還難。

這導致後世對太監有了固定印象,彷彿只要是太監就沒好人,甚至說他們沒有那東西之後導致心理變態。

事實上沒有那東西以後人反而就不變態了,所有莫須有的衝動和非理性的暴行都消失了。

劉會這句話自然是為皇上考慮,不想看到朱長卿在朝堂上讓老朱難堪。

“我若死了至少有上萬人給我陪葬。”朱長卿道。

“此話怎講?”劉會一皺眉。

朱長卿半開玩笑的道:“朝堂上多少尸位素餐的狗官,他們都該死啊。包括這監事房,幹了多少髒事你心裡沒數嗎。”

劉會趕緊說:“話不能亂說啊朱公子,這話要是傳出去你可是得罪了整個廟堂。你太年輕了,這世道並非你以為的非黑即白,總之做事不要衝動。”

朱長卿看了他一眼。

他當然知道劉會說的不是廢話。

兩人都在試探。

只不過朱長卿言語比較犀利一點。

反正他現在不怕得罪人。

他只是意外劉會居然沒有生氣,這些手握大權的人城府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隨即朱長卿開始閉目養神。

劉會感覺到朱長卿現在就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刀,已經快要掩飾不住那種鋒芒。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他看得出來皇上器重朱長卿,如果朱長卿聽勸,就此撤訴,將來也會成為皇上身邊的近臣。

如果不聽勸,那就只能等著給他收屍了。

小說《如坐針氈》試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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