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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怎麼解決?

祝妙清壓根就沒想過與謝寒照有未來。

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在祝家沒落之時便結束了。

她從頭到尾求得都是和門當戶對的男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像她母親和父親一樣。

當初母親病逝後,父親一直沒有再續絃。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並沒有因為母親的離世而結束。

祝妙清壓下心中的酸澀,只回了一個字:“好。”

又主動勾上謝寒照的脖子,唇瓣湊了過去。

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難以自持。

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佔有慾極強的吻。

恨不得通過交匯的舌尖,將她揉入骨髓。

燥熱的寢室中,很快傳來了絲絲惹人心底發癢的聲音。

折騰了快一個時辰,天氣又熱,祝妙清渾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

謝寒照讓人在偏房備了水,準備抱著她去一起去洗的時候,她卻死活不願意。

她不想再折騰一次了。

她眼睛紅紅的,往床裡側縮了縮,可憐巴巴的:“我一會兒自己洗。”

謝寒照瞧她這副委屈的模樣,更想將人抱在懷裡欺負了。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直接將人從床上拎起,抱著她進了浴桶。

偏房的地上濺的到處都是水,浴桶中的水少了大半,就連水也涼透了。

祝妙清任憑他胡亂拿著衣服裹著她,將她抱著回了寢室,她已經毫無反擊之力了。

床榻上的錦被與被褥都換了乾淨的。

祝妙清不著寸縷的鑽進了錦被中,眼皮沉重的快要睡著時,隱隱覺得腳腕處有些癢癢的。

她心底害怕,怕再被折騰。

猛地睜開眼睛,就瞧見謝寒照正捧著她的腳,往她腳腕上戴著什麼。

定睛一看,是一枚用紅繩繫著的金鈴鐺。

他打好結後,她便馬上將腳收了回來,鈴鐺也跟著晃盪著,發出輕微的響聲。

謝寒照眸光一閃,眼梢瀲灩起薄紅。

祝妙清沒注意他的神情,閉著眼睛問:“戴這個幹什麼?”

“珠釵首飾你都不戴,這個戴腳腕上,沒人會注意。”他又咬著字補充了句:“不準摘!”

她這會兒沒工夫和他爭辯,縮在被子裡很快便睡著了。

按照往日的習慣,寅時一到,明月便與梅香一起敲響了寢室的門。

外面天還黑著,謝寒照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去上朝了。

侯府裡過會兒也要開始灑掃了。

祝妙清得抓緊儘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見她在吟秋院過夜了。

她強撐起精神,睡眼惺忪想爬起身,卻被謝寒照圈的緊緊的。

“我得回去了。”她剛睡醒,帶著淡淡的鼻音,嗓子啞著。

“再抱會兒。”謝寒照閉著眼睛,不給她商量的機會。

門外的明月擔心是兩人睡的太沉沒聽見,她又拍了拍房門。

祝妙清被敲門聲擾的心神不寧,她執意要起身,兩隻手去掰謝寒照鎖在她腰上的手。

掙扎時,她腳腕上的鈴鐺響個不停。

謝寒照早就沒了睡意。

他鬆開她,也坐起了身。

祝妙清得以解脫,猛地起身,開始伸手去拿榻邊扔著的凌亂的衣裙。

指尖還沒碰到衣服,謝寒照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前拉近。

她的腿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去上朝了?!”祝妙清想將自己的腳收回來,卻被他兩隻手鉗的緊緊的。

他狹長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迷離,聲音意猶未盡的啞:“不耽誤。”

門外的明月見屋裡遲遲沒有動靜,又想抬手敲門的時候,卻聽見了些細碎剋制的聲音。

梅香微怔,趕緊拉著她跑遠了。

寢室裡,青年如玉的面色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一雙濃睫冷狹的黑眸垂落,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嘴角帶著某種駕輕就熟的笑意。

祝妙清的反抗恰恰調動了他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謝寒照換好了一身正紅色的官袍,祝妙清還在睡。

他走過去,挽過她耳邊的碎髮,她漂亮的眉眼裡還帶著事後未褪去的情慾。

他想,若是能把她囚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一輩子就好了。

她日日只能對著他笑,對著他哭,對著他展露所有的情緒。

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祝妙清。

可是,那樣她會不高興。

他長舒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邪念,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若風與若影已經等在門外。

若風先問:“小侯爺,時辰還早,現在進宮嗎?”

他沒回答,衝一旁站著的梅香命令:“去取件披風來。”

梅香點點頭,忙去偏房中取了。

披風很快取來,梅香想服侍謝寒照穿上時,他卻擺手制止了,將披風拿到了自己手中。

又衝著若影道:“先去探探回春風院的路,將路上的人清空。若是再被人瞧見,這差事你就別當了。”

若影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大踏步的出了吟秋院。

剩下的幾人,紛紛大眼瞪小眼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不明白謝寒照要做什麼。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祝妙清被他用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抱在懷中。

他走吟秋院的後門,抱著祝妙清往春風院走著。

明月一臉不可置信,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祝妙清累的抬不起眼皮,被他放在床上後便又睡著了。

她累成孫子了,請安的事誰愛去誰去吧。

謝寒照從她房中出來後,還不忘跟明月交代了句:“去跟大夫人告假,就說你家主子今日病了,起不來床,病好了再去請安。”

明月應了聲:“是。”

心裡卻在暗罵他。

若不是他,她家姑娘怎麼會“病”?

現在又有功夫來裝好人!

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裡偷偷罵幾句。

等祝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渾身痠痛,吃痛的坐起身時,有瞧見腳腕上的那枚鈴鐺。

不由得想起來,在床榻上時,金鈴鐺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叮鈴作響。

她瞧見就來氣,剛想伸手摘下來,又想起他說不讓摘。

她乾脆不管了,只當看不見。

反正摘了這一個,日後還有銀鈴鐺、銅鈴鐺。

明月推門進來,她手裡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姑娘,今日還喝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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