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出來……”
蘇念芝本想說“賣”,但想起秦禮剛才奮不顧身為她擋球的行為,主動換了個更柔和的詞——“做這個工作?”
“我需要錢。”
秦禮說的很坦蕩,事後又補了句:“我花銷比較大。”
“花銷大?”
蘇念芝好似奢侈品店的櫃姐,上下掃視秦禮,她硬是沒發現“花銷大”體現在哪裡。
沒有品牌手錶、沒有奢侈品飾品、衣服普通、鞋子普通、就連頭髮都有些枯黃……
秦禮笑笑沒解釋,反而誇讚道:“你剛才真帥!”
他豎起大拇指,將蘇念芝的注意力轉移到新話題裡。
蘇念芝臉一紅,第一次有男孩子當著她面,不做作的誇她……
“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說出這句話,蘇念芝就後悔了。
怎麼有種跟秦禮調情的感覺?
“下次請你喝奶茶。”
“下次?”
“現在!”
蘇念芝拉著秦禮就往校內奶茶店走去。
【客戶蘇念芝:補充記錄——直白。】
……
副旦大學金融系公開課並不多。
蘇念芝上課更少,堂堂蘇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在課堂上。
散打、格鬥、自由搏擊,哪項不比上課強?
若不是她聽說陳小漁留在國內,早就去國外深造自由搏擊了。
她拉著秦禮買完奶茶,只喝了一口便放到了秦禮手裡。
打聽到陳小漁準備去上課,興沖沖往那跑去。
教室裡。
熊春一臉諂媚湊在胡莉莉身邊。
胡莉莉對他愛答不理,因秦禮的緣故,她順帶恨上了熊春。
說好週末跟著熊春去迪士泥玩,現在忽然反悔,熊春只有無奈苦笑。
“莉莉……別啊……好不容易搶到的票……”
熊春苦著一張臉。
胡莉莉冷哼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秦禮關係那麼好,能是什麼好東西!”
說曹操曹操到。
蘇念芝大長腿率先邁進教室,秦禮左手夾著萎靡的鮮花,右手拎著沒吃完的“蘋果味提拉米蘇”和只喝了一口的香草芋泥加冰奶茶。
“秦禮,我渴了。”
秦禮將奶茶遞給蘇念芝。
蘇念芝含著吸管,特意從陳小漁身邊路過,故意大聲吸溜了下,浮誇道:“秦禮買的奶茶就是好喝!”
陳小漁低下頭。
秦禮都沒給她買過奶茶,每次都說“下次”,直至他離開,也沒等來“下次”。
“賤男!”
胡莉莉憤怒罵道。
正準備接著罵,卻被閨蜜陳小漁拉了下胳膊,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悅,彷彿在說:“你怎麼能這樣說秦禮?”
得!
出力不討好。
“滾滾滾,你愛跟誰去迪士泥就跟誰去迪士泥。”
她把火發洩到熊春身上。
瞧著將胡莉莉、陳小漁當做空氣的秦禮,熊春苦著臉。
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老秦,你幫我打聽打聽蘇念芝身邊有沒有適合我的閨蜜唄……我感覺跟胡莉莉應該是沒希望了。”
秦禮先是關心完蘇念芝。
這才回神看向熊春,疑惑道:
“你不是都要全壘打了嗎?”
“咋半道崩殂了?”
熊春幽怨的看向秦禮,你一個當事人,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句話的。
因為自己導致好舍友感情告吹,秦禮心裡蠻不是滋味。
“我給你出個挽回的辦法。”
“爹,教我!”
“你跟胡莉莉說你試著幫……咳咳,那個誰說好話,結果被我罵了,咱倆大吵一架,然後動了手,朋友關係破裂,徹底分道揚鑣。”
熊春一怔,皺著眉頭沉思許久,咬牙道:
“算了,吹就吹吧,追半年都沒反應,她心裡也沒我。”
他可不出這種小人行徑。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熊春是個出賣兄弟的人,還怎麼在副旦大學抬起頭?
整節課,秦禮一直含情脈脈注視著蘇念芝。
她不經意間一個回眸,便能看到秦禮帥臉。
熊春別的不佩服,就服秦禮這一點。
長著海王的臉,幹著舔狗的事。
“我說老秦,你一點也不聽,考試咋辦?”
“你就不怕成績太差被開除?”
開除?
秦禮笑笑。
那也得有機會開除他才行啊。
伴隨著鈴響,秦禮一個衝刺來到蘇念芝身邊,關心她上課有沒有累著、渴著等等。
熊春看了眼跟在陳小漁身邊義憤填膺的胡莉莉,破天荒沒有上去糾纏,從後門悄悄溜走。
胡莉莉不住回眸,直至看到熊春身影消失在教室裡。
她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蘇念芝對飲食控制十分變態。
秦禮才知道,這大紅毛每天都有膳食專家,為她調配好食物,然後送到學校。
難怪她只吃了一口提拉米蘇、喝了一口奶茶。
跟著蘇念芝,秦禮也過上了吃草的生活。
沒滋沒味,還不如吃個饅頭來的過癮。
下午三點半。
秦禮故意在蘇念芝面前看了眼手機時間,體面道:
“念芝,我該回去學習了,咱們明天見。”
蘇念芝俏眉一皺:“一分鐘班也不加?”
秦禮含笑不言語,態度表達的一清二楚。
“滾滾滾。”她煩躁揮手。
秦禮道了聲別,轉身就走。
目送秦禮身影消失,蘇念芝心中竟生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覺。
剛回到宿舍樓下。
秦禮看了眼樹下站著的平板校花,扭頭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秦禮!”
陳小漁大喊,秦禮掏出耳機,悄悄戴上。
“秦禮!”
剛走沒幾步,秦禮被人張開雙臂堵住去路。
陳小漁喘著粗氣,臉蛋微紅,堵在他身前。
他摘下耳機,恍然道:
“咦?陳小漁同學?”
“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同學……
聽著距離感十足的稱呼,陳小漁有些委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會對秦禮念念不忘。
“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你每天下午四點會回宿舍學習。”
秦禮臉一紅,她竟然一直相信自己這個學渣愛學習……
“我想問你一件事。”
愛過。
答案在他心中飄過。
“我養了只小貓,我想著你有經驗,能不能教教我。”
“我給你發了威信,你沒回。”
養貓?
秦禮哪裡養過貓,連公貓、母貓怎麼區分都不知道。
上次故意說養貓,為的是勸退陳小漁。
身為一名舔狗。
他當然知道陳小漁現在的狀態。
無非就是藉助養貓接近他。
長痛不如短痛。
秦禮決定直白告訴陳小漁,自己沒有養過貓,也沒有喜歡過她。
讓她徹底死心。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我沒……”
話剛出口,秦禮看到陳小漁背後走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站在路沿石上,冷笑注視著他。
“你說的對,我養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