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說秦禮發誓，他把親歷這一幕拍下來賣給狗仔。
起碼能賣個數千萬。
當然，在賣給狗仔前，他可能會被林家先沉進江裡。
林靈兒發洩一通，紅酒喝的乾乾淨淨。
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拉著秦禮坐到定製沙發上。
對秦禮努努嘴，秦禮立時明白她的意思。
將自己手機抖音投到100寸電視機裡。
抖音經由他的特意調教，十條裡面有九條跟林靈兒有關。
剩餘一條是夏瀾。
遇到誇林靈兒的視頻，秦禮點贊、收藏、好評一鍵三連。
好評字數必須高於一百字，且描述三個林靈兒優點。
林靈兒又敞開一瓶紅酒，喜滋滋的看著。
遇到黑林靈兒的，秦禮會舉報、點不感興趣和辱罵三連，辱罵必須超過200字，然後羅列6條以上林靈兒優點反駁博主。
倘若遇到有關夏瀾的……
“罵她！罵她！”
林靈兒站在沙發上，披頭散髮的大喊大叫，紅酒因她劇烈搖晃，灑落在沙發、秦禮身上。
秦禮不會像林靈兒一樣直抒其意的辱罵，他是雞蛋裡挑骨頭，有理有據的黑夏瀾，全程不帶一個髒字。
他會在誇讚夏瀾的每一條回覆裡，都將這段話複製過去。
通常開篇都是：“姐妹，我也是夏瀾八年大粉，但是我感覺她最近……”
然後順勢引出雞蛋裡挑骨頭的夏瀾黑點……
又一瓶紅酒下肚。
時間來到六點。
林靈兒踉踉蹌蹌站起身，拉著秦禮來到練音房。
音響咚咚作響，秦禮不懂什麼是搖滾和朋克。
他只感覺這東西真幾把吵，難怪小眾。
林靈兒玩的很爽，秦禮頂著夏瀾的仿真人面罩，為她鼓掌歡呼……
七點。
兩人來到遊戲房。
兩臺總價過20萬的電腦，似乎是這座房子裡同等佔地面積最便宜的東西。
林靈兒有個小號，裡面加了夏瀾等一眾看不慣的人。
她要贏。
全方面贏。
夏瀾玩什麼遊戲，她一定要踩夏瀾一頭。
林靈兒遊戲天賦極差，幸好秦禮很強。
時常有人嘲諷林靈兒菜，這時就需要秦禮登場，能扣字就扣字，不能扣字就開麥。
手指在鍵盤上眼花繚亂的遊走。
遊戲房裡最常見的兩句話就是：
“秦禮罵他！”
“你媽……”
……
八點。
林靈兒遊戲成就在秦禮帶領下，重新超過夏瀾。
三瓶陳釀紅酒下肚。
林靈兒暈乎乎的爬上床。
渾身瀰漫著濃郁的酒味。
秦禮褪去衣服，換上自己的衣服。
打來熱水為林靈兒擦臉、洗腳。
儘可能少接觸的情況下，將林靈兒抱到床中間。
用抱枕、玩偶將她包圍起來，不至於朦朦朧朧的掉下床。
把垃圾桶拿到床頭櫃附近，在林靈兒睜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留下一張紙條：
“解酒藥在左邊床頭櫃上，兩顆全吃掉；”
“頭疼藥在右邊床頭櫃上，一顆全吃掉；”
“手機在左床頭櫃第一個抽屜裡；”
“新換洗衣物在浴室裡。”
關窗簾、關燈、關門。
又將一片狼藉的練音房、遊戲房、客廳、陽臺打掃的乾乾淨淨。
把夏瀾同款衣服和麵具，放回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秘密隱藏點。
關閉燃氣閥門、確認全屋新風正常工作，關閉全屋燈光，悄悄離開。
秦禮在做這些的時候沒有一絲怨言。
更沒有一絲怨恨，這一切都是他該做的，他也是這樣想的。
陪大明星瘋一場，還有錢賺，做些順手小事，不是應該的嗎？
九點。
他被秦姐送回副旦。
“小姐今天喝的很多嗎？”
下車前，秦姐問道。
不對客戶以外的人透露客戶隱私，是情緒提供師基本操守。
秦禮笑笑，含糊道：“沒多少。”
望著離去的秦禮，秦姐又放下心來，近一年時間，她試探過無數次秦禮。
這傢伙每次都能給她一個滿意答覆。
跟在林靈兒身邊，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嘴巴嚴。
同時她很感激秦禮。
是秦禮的出現，讓精神愈發晦暗的林靈兒一直保持著陽光、開朗。
每一次跟秦禮相見的第二天，林靈兒又能找回笑容融化萬千人心的心情。
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絕不是偽裝。
……
目送黑車遠去。
秦禮打了個出租，無縫銜接趕往秋霜霜家。
週二、週四、週六晚十點至次日凌晨六點，是為秋霜霜提供情緒的時間，與路遙一樣，秦禮每次都能早退。
車上，蘇念芝給他發來一個消息，早飯不用帶了。
秦禮秒回道：“念芝，你喜歡今早的鮮花嗎？”
蘇念芝過了數分鐘，才回了個“湊活”。
秦禮笑笑，沒想到蘇念芝竟然也有陳小漁的一絲“傲嬌”屬性。
她喜歡跟這種情緒表達在臉上的客戶相處。
相比其他客戶，簡直太正常了！
當然，秦禮最喜歡的客戶一直是未迢迢。
叮——
秋霜霜發來一條消息。
一張通紅蠟燭成捆紮在一起的圖片，和一個標點符號：
“？”
秦禮長吸一口氣，秒回道：
“在路上。”
與林靈兒角色扮演精神折磨不同，秋霜霜是肉體精神折磨。
出租車最後又停在古南壹號正門口。
秦禮看向保安小哥，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下。
從單肩包裡拿出一包五十的煙遞給他，然後溜進古南壹號，規避著林靈兒家方向，往秋霜霜家溜去。
秋霜霜家境極為殷實。
卻不願繼承家業，安心在副旦當一名金融教授。
今年28歲，一直沒找男朋友。
或者說：母胎solo至今。
她家人始終不明白秋霜霜是什麼想法，一度懷疑她是女同，或者不婚主義者等等。
但經過觀察，秋霜霜根本不是這種人。
秦禮經過與秋霜霜的近一年相處，他多少了解一些秋霜霜單身至今的原因——賤！
——她認為自己賤。
3棟9樓。
與林靈兒家隔著一個2棟。
走進同樣五百餘平的房子裡，裝修與林靈兒家完全不同。
昏暗、壓抑的色調撲面而來。
秋霜霜穿著一件赤紅色薄紗裙，她站在空曠的客廳裡。
周圍點滿了小孩手腕粗細的蠟燭。
熒熒鬼火閃耀房內，詭異氛圍極其濃厚。
秦禮在蠟燭圈外停下腳步。
秋霜霜看到秦禮，不屑的笑了下。
拿起燃燒的蠟燭，款款走到秦禮身邊。
順著脖子，將蠟油滴在了自己白皙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