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辭!”
秦可卿在丫鬟攙扶下跪下,賈赦輕聲告訴賈玓:“跪下磕頭。”
賈玓這才跟著磕頭。
之後秦可卿就被送上喜轎,賈玓也沒顧上去看新娘子如何上轎的,人太多了,都往前擠。
隨後聲樂響起,鞭炮齊鳴,賈玓暈暈乎乎的在賈赦指示下上馬,跟上了前面的轎子。
轎子邊跟著兩個丫鬟,塞給轎伕一些銀錢,轎子這一路抬得很穩。
賈玓記得,賈璉大婚的時候,還有賈蓉大婚的時候,花轎晃得很厲害,賈璉媳婦王熙鳳晃得直吐…這叫顛轎,跟著聲樂節奏。
一般而言,都是讓新娘子感受到,嫁入夫家不易,也算是一種下馬威。
回程比來的時候顯得漫長,畢竟還要繞一段路。
到了榮國府,應該已經是戌時三刻。
也就是八點鐘左右。
結婚,本意是黃昏接親之意,說是接昏,後來文藝化的說辭,就說成了喜結連理,締結婚約。
就說成了結婚。
接昏就是黃昏出發,晚上回來拜堂。
新娘子轎子從正門抬入,落轎的時候還要踢轎等流程。
隨後,新娘子下轎,有人拿來一條捆著大紅花的紅綢,一對新人一人牽著一頭,走向向南大廳。
向南大廳擠滿了人,一對新人進來之後,並沒有繁瑣禮儀,有人高喝:“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王夫人這個時候起身:“鳳丫頭你跟著,別讓他們鬧騰。”
王夫人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賈政也是一直滿臉笑容。
王熙鳳趕緊答應一聲,跟著一對新人身後。
到了洞房外,賈蓉、賈薔、賈璉等賈家子弟,一窩蜂的湧了上來,簇擁著賈玓入席:“來來來,今日一醉方休,能讓二叔順利入洞房,就是咱們的錯!”
賈玓苦笑。
他記得賈璉大婚的時候,差點真的被喝走,賈蓉則是在桌子底下一邊吐一邊求饒。
“得嘞,今天是逃不掉了。”
賈玓一擼袖子:“今兒不許認孬。”
“二叔爽快,我先敬二叔一杯。”
賈蓉端著酒杯:“祝二叔早生貴子。”
賈玓一飲而盡。
“到了我。”
賈薔也跳了出來:“祝二叔早生貴子。”
兩杯…十杯…
賈玓也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幾杯酒,天旋地轉,只顧著搬運氣血,一開始還行,最後喝的越來越多,氣血搬運,也無法第一時間散發酒精。
此時的賈玓渾身熱氣蒸騰,臉色血紅,眼珠子都已經充血。
四周全趴下了:“呵呵,一群孬貨。”
迷迷糊糊的,賈玓就聽到有人喊自己:“二爺,該回去入洞房了。”
“洞房?”
賈玓舌頭都開始打結:“什麼洞房?誰洞房?我還要練武呢。”
秋水哭笑不得,二爺這些年雷打不動,每天堅持練武…今日洞房花燭夜,醉成了這個樣子,依舊還是記得練武。
到了院子,賈玓就耍開了。
虎豹雷音,似乎比以往更為真切…
房中,等待賈玓到來的秦可卿,被這虎豹雷音嚇了一跳:“哪來的虎豹之聲?”
寶珠低聲道:“我出去看看。”
很快寶珠回來了:“姑娘,姑爺醉酒,在院子裡練武呢,都快成仙了。”
練武?
成仙?
玓二爺不是讀書人嘛?
秦可卿好奇不已。
氣血搬運,體內的酒精不斷被蒸發。
隨著賈玓招式越來越伶俐,頭頂都形成一道熱氣,匯聚空中,彷彿凝結了三朵花朵。
當賈玓收招的時候,哪裡還有一點醉意?
“爺…”
秋水這時候走過來:“已經子時,您還要入洞房呢。”
賈玓微微頷首:“放心,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