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就在這裡,這是當初用你的信用卡給然然買的機票,你逼走然然的事情鐵證如山,現在你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她?”
姜晚心狠狠沉了下去,目光落在謝清然身上,“我剛剛欺負你了嗎?”
謝清然連忙搖頭,臉上帶著委曲求全,“哥,姐姐沒有欺負我,她只是看到媽媽把奶奶給她的手鐲給了我,心裡不太舒服而已。”
謝安時聞言目光落在謝清然的手腕上,視線停在祖母綠的鐲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晚的關注點卻在謝安時說的信用卡上,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信用卡?而且還用那張信用卡給謝清然買機票?
“什麼信用卡?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謝安時嘲諷了聲,“爸爸我們一人一張的信用卡,你會不知道?”
謝母同樣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裝什麼?回來了就去自己屋裡待著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姜晚也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信用卡的事情她要查但不是現在,姜晚沒再看幾人,起身去了自己在三樓的房間,路過謝安時的時候,謝安時居高臨下地斜了他一眼。
“如果讓我再發現你欺負然然,別怪我不顧血緣親情,讓你身敗名裂。”
姜晚停住腳步,偏過頭對上他的視線,“謝安時你對我顧念過親情嗎?”
謝安時唇角一挑,顯出了那標誌性的略帶戲謔、挑逗和惡意的弧度,“因為你不配。”
謝安時涼涼地看著她,她也冷冷地看回去,二十年前的執念早就被他們這九年的冷漠消減地一乾二淨了,今天回來收拾一下行李,她要徹底告別過去。
房間裡空空蕩蕩整潔如初,但只要細心察看,就能發現屋子裡有被人徹底地動過的痕跡。
姜晚像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一樣,只把奶奶留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一個水晶玻璃球,這個他們一直想要卻總是被忽略的東西。
這個家也就只有奶奶是真心想找她回來的,在她失蹤後當眾停掉了謝母的生日宴,到處拜託關係好的朋友幫忙尋找,可惜她一直到死都沒能見她一面。
姜晚輕輕撫摸著玻璃球,“奶奶如果你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是嗎?”
回答她的只有空空蕩蕩的房間,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女孩子住了六年的房間。
她對家產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在回來謝家的第二天,她就把奶奶給她的水晶球當成禮物送給了哥哥,可惜,當天晚上她就在垃圾桶裡看到了它。
宴會是上午準備的,邀請的貴客們是下午過來的,大部分都是謝家在生意場上來往的朋友,還有小部分是謝清然之前的朋友。
一群人熙熙攘攘擠滿了前廳,一如謝清然在這之前過過無數次的生日,隆重而熱鬧。
臺上燈光暗了下來,一道光束從幕後亮起,光裡,謝清然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裙子走上臺,脖子上戴著程聿風給她拍下的鑽石項鍊,整個人貴氣十足。
她是巴掌臉美人尖,跟姜晚的好氣色剛好相反,雪白的膚色中帶著點要死不活的病態(男人喜歡)。
五官無辜楚楚動人,溼溜溜的眸子像初生的小鹿,透著無知和懵懂(平胸,矮小,消瘦,像發育不良的小孩)。
有著讓人一眼看過去,不自覺便讓人心疼和偏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