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姜小姐長得美若天仙,沒想到毒如蛇蠍,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容不下!”
路人乙:“是啊,以後嘉年公子終究會納妾,她豈不是要妒忌的發瘋?這也太可怕了!這以後誰敢娶姜家的姑娘?”
姜琳得知霍葉在門口鬧事,立馬就出了春庭院,然而正好就碰到了姜崇。
姜崇黑著一張臉,開口就罵:“孽障,你看看你,連一個丫鬟都管不好!她擅自爬上文兒的床也就算了,還要把我們姜府的名聲搞臭!”
姜琳早就習慣了,她的表情很平靜,:“爹,我現在就去處理。”
“速度快點,處理不好的話你也給我滾出姜府!”姜崇說完,氣憤的甩了甩手袖,“真是煩死了,你趕緊嫁到宇文府,省得以後在我的面前礙眼!”
大門口,幾個小廝抓住了要上吊的霍葉,還勸她不要想不開。
霍葉哭得稀里嘩啦,“你們放開我……….”
“讓我去死吧,不要攔著我………..”
姜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扯開嘴角冷冷笑了一聲,“你們放開她!”
小廝聽話地鬆開手。
霍葉又拿起白綾,開始裝模作樣了。
姜琳見狀,說:“你要自盡就速度快一點!不然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你會死的更慘!”
聞言,霍葉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驚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各位,你們不要聽這丫鬟的一面之詞,她身為我的貼身丫鬟,我對她還有救命之恩,結果她勾引我的未婚夫,還試圖在湯裡下藥,讓我和我的弟弟做苟且之事!但是,我心疼她懷有身孕,便把那碗湯給她喝了,如今她的孩子沒了,我未婚夫也不要她了,她就想借此機會敗壞我的名聲!”
此話一齣,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恍然大悟。
霍葉氣急敗壞,“小姐……..我只有爛命一條了,你還要這樣誣陷我嗎?你要我死了你才開心嗎?”
“我可不喜歡誣陷人!”姜琳說著,她從秀兒的手裡拿過了一個藥包,扔在了霍葉的面前,“這是從你房內的枕頭下拿到的春藥!!我已經報官了,你還有冤屈就去衙門說吧!!”
姜琳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有幾個官員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霍葉瞬間驚慌失措,臉色慘白如紙片,“啊……….我不要去衙門…….我不要去!”
吃瓜群眾看著霍葉被抓走了,忍不住指指點點:“姜小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這樣對姜小姐!”
“要我說直接亂棍打死算了!”
“姜小姐還是太仁慈了!”
事情處理完了,吃瓜群眾也漸漸的散去。
此時,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門口的小廝見到權寒州從馬車上下來,急忙去通報姜崇:“老爺!老爺!太子來了。”
在正堂喝茶的姜崇,聽到這句話,手微微發抖,雙腿也開始虛軟無力,太子怎麼會突然來姜府莫非是出了大事?
姜崇屁滾尿流地來到了門口迎接權寒州。
“太子……..”
權寒州淡淡嗯了一聲,“姜大人,不必拘謹,我剛剛路過姜府,看見挺熱鬧的,姜府這是出了什麼事?”
姜崇瞬間無地自容,“太子,實不相瞞,讓你見笑了,都怪我那大女兒沒有管教好下人……….才搞出這麼一樁醜事兒。”
權寒州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輕笑,“聽聞姜小姐知書達禮,管家有方,善解人意,想必這丫鬟是受了其他人的慫恿才如此膽大妄為,而且姜小姐還曾經救過我一次,在我心目中,她是個極好的姑娘。”
姜崇的後背冒出了冷汗,就算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權寒州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維護姜琳,而且還特地搬出救命之恩來警告他,不要說姜琳的壞話……….
他尷尬地笑了笑,明白地點頭,“太子,你說的對………”
“姜小姐呢?我想當面和她說一聲謝謝,顧家小姐大婚那一日如果沒有他,我恐怕已經沒辦法站在這兒了。”
“太子,我帶你去。”
姜琳在春庭園,一邊看醫書一邊磨藥,突然門口有丫鬟說了一句:“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連忙回過頭去。
權寒州身姿挺拔如松,一襲月白錦袍隨風輕動,腰間束著的墨色絲帶鑲著圓潤玉佩,更添幾分尊貴,他眉眼帶著笑意,宛若春風醉人。
“太子……..”姜琳急忙站起身,行了一個禮。
“姜小姐,我這次來,是為了感謝你一個月前對我的救命之恩,這段時間我國事繁忙沒空親自來道謝,希望姜小姐不要介意。”
“沒…….沒事…….”
權寒州從自己的腰間扯下了一塊玉佩,“以後,你拿這塊玉佩可以隨意進出太子府和皇宮,希望這玉佩能幫到姜小姐。”
“謝太子…….”姜琳伸手去接玉佩,但是權寒州並沒有鬆開手,反而還搓了搓她的手指。
她神色慌張的看了一眼姜崇,擔心被發現……
她著急地睜著眼睛,這權寒州想要幹什麼?
權寒州見狀,也不逗姜琳了,鬆開了手,然後說:“那我不打擾姜小姐了。”
最後他和姜崇一起離開了春庭院。
姜琳握著手裡的玉佩,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回過神來。
她還以為權寒州來姜府是幫忙退婚的,沒想到只是給她一塊玉佩。
婚期越來越近了,權寒州依舊沒什麼動靜……..
她真的很著急。
姜夏煙聽說太子來了,火急火燎地出了屋,繞了一圈又一圈的走廊,總算是碰見了太子,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拽著手裡的風箏往前跑,跑到了權寒州的面前。
她假裝跌倒。
“哎喲………..”
姜崇見狀,心疼的不得了,但並沒有去攙扶,因為他知道姜夏煙的小心思,“煙兒……..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可不要驚擾了太子!”
姜夏煙捂著自己的腳,淚眼汪汪,十分可憐地咬著下唇,仰頭看著權寒州,“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在院子裡放個風箏,沒想到………..就摔倒了。”
權寒州勾起嘴角,“無妨。”
姜夏煙發現,權寒州並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她只能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一邊喊著好痛,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她假裝站不穩,直接往權寒州的懷裡倒了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