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柔軟唇瓣貼上來那一秒,許見溪心跳漏了兩拍,全身竟似被電流擊過,酥酥麻麻的。
思緒飄忽,久遠的記憶裡,懵懵懂懂的兩人好像也曾青澀地觸碰過。
單論姿勢而言,這是蔓蔓經常跟她興奮提起的掐脖吻,說掐脖吻的男人又野又欲,是女人的最愛。
如果忽略掉周妄野粗魯兇狠的撕咬和碾磨的話,她想,她應該也是喜歡的。
手不自覺抓緊男人胸前溼透的衣服,唇微張……
柔軟掃過的一瞬間。
周妄野滾燙的身體微不可察一僵,猛地抬起頭,氣息微喘,緊抿唇盯著她。
眼前的女人面若桃花,被他肆、虐過的紅唇嬌豔欲滴,柔軟芬香似乎還殘留在他唇齒間。
“不繼續嗎?”
許見溪抬手輕觸唇瓣, 眉心微蹙,疼。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又紅又腫。
視線裡,周妄野原就冷峻的神色又覆蓋一層冰霜,眼神跟冰錐似的。
許見溪輕嘆:“你不希望我回應你?”
她也是內心掙扎了好久才回應他的吻,雖然那也稱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她不想矯情,她也是個身心健康的成熟女人,對他的碰觸有感覺很正常。
當然,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讓她有感覺,從以前到現在,僅限於他。
至於徐毅州,早在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在她心裡,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她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周妄野仍掐住她脖子的手往上一抬,咬了咬後槽牙:
“要我提醒你?你有未婚夫。”
被迫仰高頭的許見溪差點沒笑出聲,眉眼微彎:
“阿野,我沒忘,失憶的人是你。”
“明知道我有未婚夫,剛才為什麼還要吻我?”
“……”
女人狹長丹鳳眼微翹眼尾,眸光流轉間的嬌媚,讓周妄野喉結滾動,眸色暗沉。
大掌扣住的肌膚滑嫩細膩,跟他掌心的薄繭形成鮮明對比。
一時氣昏頭才沒忍住,現在倒像是被她抓住小尾巴,拿捏住了。
許見溪長睫輕顫,伸手握向他還掐著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指尖剛觸到,他倏然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仿若她是什麼洪水猛獸般。
“我警告你,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想算計什麼,都別再他媽的扯上我!”
男人身高腿長,滿臉陰鷙,寬肩窄腰的高大身影包裹在黑背心短褲裡,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
許見溪垂落的手指蜷緊,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今晚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不該說那些話讓你誤會,原本我是想找你幫忙的……”
可被她心底那點陰暗小心思搞砸了。
“你還可以更虛偽點。”
周妄野睨她的眸子裡滿是譏諷。
“……”
許見溪喉嚨堵得慌。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挺虛偽的,按蔓蔓經常罵林敏那女人的話,就是又綠又茶。
寂靜數秒,周妄野轉身就走,許見溪唇張了張,又闔上,算了。
要真再開口讓他幫忙,無疑殺人又誅心,自己都厭惡自己了。
*
清晨七點多。
許見溪蜷縮在輸液區角落的病床上半夢半醒時,網上熱搜又多了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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