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不是查案,我是來學武的。”
嚴映雪聞言,不禁放聲大笑:
“學武?哈哈,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早就過了最佳學武的年紀了吧。”
沈峻在一旁聽得眉頭緊鎖,連忙打斷道:
“小師妹,不可胡說。我們家大人也才二十四而已,正值青春年華。”
嚴映雪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那也太大了,最佳學武年紀可是八九歲,他現在才開始學,未免太晚了些。”
這時,嚴江白手持一個精緻的錦盒,走過來。
嚴映雪的目光瞬間被爺爺嚴江白手中那精緻的錦盒所吸引。
她微微一愣,眉頭輕挑,疑惑地問道:
“爺爺,您這是做什麼?這不是裝《萬海滔天訣》的盒子嗎?”
嚴江白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要將這本珍貴的功法送給陳大人。”
嚴映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爺爺,這可是世間頂級的修行心法,您就這麼輕易地送給他了?”
嚴江白解釋道:“陳大人天賦異稟,擁有罕見的八脈體質,這等體質,世間少有。”
頓時,嚴映雪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驚呼道:
“我的乖乖!他是八脈體質?沒搞錯吧?”
嚴江白爽朗一笑,自信滿滿地說道:“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閱人無數,豈能搞錯!”
隨後,嚴江白走到陳昭面前,將手中的錦盒輕輕遞上,道:
“大人,這便是《萬海滔天訣》了。老夫之前已給您渡了一道真氣,您藉著這股真氣,依照此法修行,定能修煉成功。”
陳昭接過錦盒,道:“那便多謝嚴館主了。”
嚴江白擺了擺手,笑道:“大人客氣了,只是我這孫女……”
陳昭立刻明白了嚴江白的意思,應了聲:
“她今日便可以跟我回大理寺辦理入職手續。”
以他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往大理寺塞給人不是問題。
畢竟衙役不算是官員,也沒有品級,隨時可以撤換。
嚴映雪一聽,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什麼入職手續?”
嚴江白看向嚴映雪,眼中滿是寵溺:“映雪,我用這本功法跟大人做了個交易,讓他在大理寺給你謀個差事。”
嚴映雪一聽自己有機會進入官家,心中不禁有些心動,畢竟那樣可以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炫耀了。
然而,她嘴上卻故作不情願地說道:“爺爺,我不去,我想陪在你身邊。”
嚴江白輕聲笑道:“映雪啊,你若是真的孝順爺爺,就應該去大理寺好好歷練一番,等你歷練歸來,爺爺定會以你為傲。”
嚴映雪看著爺爺滿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她知道,爺爺一生都在為她操心,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又怎能輕易拒絕呢?
於是,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回到大理寺後,陳昭寫了一個批條給沈峻,讓他交給司丞參軍姚燁。
司丞參軍管理大理寺所有的衙役、獄卒以及監獄,官職正六品。
而沈峻的正式官職是司尉參軍,姚燁正是他的頂頭上司。
如果沒有這個批條,沈峻是沒有權力往大理寺裡面塞人的。
黃昏時分。
沈峻領著一位身著皂色官服、腰間挎著長刀的少女走了進來。
正是嚴映雪。
官服將她襯托得更加白淨無暇,肌膚彷彿能透出光來,而那雙眼睛,在夕陽的映照下透著一絲狡黠與靈動。
陳昭坐在案前,目光落在嚴映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姚燁,沒有為難你們吧?”
沈峻道:“有了大人的批條,他倒也沒敢多說什麼,順利地辦理了入職手續。只是……咱還是塞了三十兩銀子才搞定。”
陳昭放下茶杯,眉頭微皺,冷哼一聲:“這個姚燁,見到我的批條還敢要銀子!”
沈峻聳了聳肩,道:“那畢竟是楊大人的人,咱們也得給幾分薄面。”
陳昭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嚴映雪身上,說道:
“你帶著這個丫頭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教教她規矩。這裡可不是外面,壞了規矩,我也保不住她!”
沈峻連忙點頭應允:“那就不打攪大人了。”
說完,他用胳膊輕輕碰了下嚴映雪,示意她跟上。
嚴映雪不悅地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傲嬌與不滿,卻也只好勉強說道:“那不打攪大人了。”
他們剛要出門,這時,王崇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一臉焦急地說道:
“少卿,唐明裡那個案子果然有問題!”
陳昭聞言,猛地站了起來,遞給王崇一杯茶,說道:
“先喝口茶,慢慢說清楚。”
王崇接過茶杯,一口氣灌下半杯,緩了口氣,這才說道:
“大人真是神斷!那個侍女果然跟大人預料一般,沒被人殺死,唐明裡那個案子是冤案。”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沈峻聽聞王崇的彙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追問道:
“王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唐明裡那個案子,竟是冤案?”
王崇神色凝重,點了點頭,詳細解釋道:
“我連夜前往魚臺縣,帶人秘密地鑿開了那侍女的墳墓,本想尋找一些線索,沒想到卻有了驚人的發現。”
“那棺材裡的遺體,根本就不是二八少女,而是一位中年女子。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李代桃僵,企圖瞞天過海。”
“我經過多方暗訪,終於得知,那位侍女其實並未死,而是被胡員外金屋藏嬌,養在了一處隱秘的外宅。得知這一情況後,我立即趕回來向大人稟告。”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果斷下令道:
“沈峻,你立刻安排人手,將唐明玉提審出來。同時,多派些人手,我們即刻動身前往魚臺縣。”
沈峻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提審唐明玉?也要帶到魚臺縣嗎?”
陳昭看出了沈峻的疑惑,沉聲道:“若是有人察覺到我們正在探查此案,唐明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沈峻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陳昭的擔憂與用意。
因為此案最後的經手人是時任大理寺少卿的楊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