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李南征曾經極力辯解,他沒有試圖非禮秦家小公主。
結果不但因“人證物證俱在”依舊背鍋,還讓隋君瑤更加憤怒,更加的看不起他。
索性直接以家主身份,剝奪了他回京的資格,把他死死按在了錦繡鄉!
曹逸凡做的更絕。
為了徹底斷掉李南征回京的希望,暗中派人把他的左腿膝蓋骨,打成了粉碎。
等他逼死隋君瑤後,才找到李南征攤牌。
並衷心的祝願李南征,能長命百歲,每天都活在仇恨、痛苦的折磨中。
既然如此,李南征也就沒必要再辯解什麼。
主動放棄一切——
在地方上笑看隋君瑤等人,是怎麼被他們的好弟弟,給玩死的就好!
可隋君瑤等人卻沒想到,李南征會這麼光棍。
曹逸凡心中一喜。
隋君瑤臉上的失望之色,更濃,卻又浮上了一些輕鬆。
隨即緩緩地點頭:“好,好。南征,你這樣說,我反倒是高看了你一些。”
捱了一巴掌的於欣然,忽然咬牙道:“李南征,你這個敗類!大嫂。”
她看向隋君瑤:“我建議,把這個敗類逐出家門!以後,他都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不把他逐出家門,以後他在外的胡作非為,還是會給我們招來禍端。”
李南征的眼神,立即變了。
看著於欣然,殺心盡起!
前世——
就是他從小最疼愛的這個小妹,愛上曹逸凡後,就拼了命遊說他和隋君瑤,把李家的資源往曹逸凡的身上砸。
李南征在錦繡鄉出事後,她卻看都沒去看一眼!
關鍵是隋君瑤也很疼愛於欣然,只要是她提出來的建議,哪怕明知道對李南征不公,但在稍做考慮過後,還是會同意。
不過前世隋君瑤並沒有把李南征,給逐出家門。
現在。
隋君瑤聽於欣然這樣說後,秀眉皺起。
不等她說什麼——
於欣然搶先說:“大嫂!您還希望一個12歲了還在上幼兒園大班,只為幼兒園阿姨特漂亮,還偷看人家洗澡;長大後也不為家族考慮,在外頑劣不已,四處惹事生非的人,能為我們李家帶來什麼好事嗎?”
“對,對。”
張北戰和王西進倆人,親眼目睹李南征敢打五妹後,對他的厭惡也抵達了頂點,下意識的點頭:“他在,純粹就是惹事精。不該做的事非得去做,做了卻又不敢承認,反倒是狡辯。這樣的人,早晚會害了我們李家的。”
曹逸凡欲言又止!
卻輕輕跺腳,嘆了口氣後,看向了隋君瑤。
一家之主隋君瑤,則看向了李南征。
端莊嫵媚的臉上,失望之色更濃。
李南征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下決心。
“這件事,我得好好的想想。”
隋君瑤猶豫半晌,才對李南征說;“南征,如果你。”
“不用想了。”
對她徹底失望的李南征,打斷了她的話,抬手指著門外,冷冷地說:“今晚,你們全都給我滾出這個家。從此之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什麼?
隋君瑤嬌軀劇顫。
張北戰等人齊聲怒喝:“李南征!你瘋了吧?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們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因為這個老宅,是我們李家的。”
李南征半轉身抬頭,看著牆上李老的遺照。
嘶聲說:“他,是我的親爺爺!我,是他唯一的骨血!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說,要把我逐出這個家!?”
嗡。
隋君瑤的腦袋,忽然嗡地一聲響,好像悟透了什麼真理。
張北戰和王西進,呆立當場。
於欣然則滿臉的不可思議。
曹逸凡垂下了眼簾。
隨著李南征的這番話,屋子裡從沒有過的靜,就像千年古墓。
“你們要搞清楚,這是我爺爺用命,所創建的李家!”
李南征掃視著於欣然等人,森然笑道:“如果不是我爺爺,收留你們並視如己出!你們這些人,早就餓死成渣了!是我爺爺收養了你們,用我李家的糧食把你們養大!用本該屬於我自己的資源,把你們送上了當前的位子!現在,你們卻要把我逐出家門。呵呵,真牛逼。”
於欣然等人的眉梢眼角,不住地突突。
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尤其是你。”
李南征看著身材豐腴的隋君瑤,滿臉的厭惡:“六年前,如果不是我爺爺,及時把你從窯子裡救出來,又把你嫁給大哥。你現在,也就是個五塊錢一次的婊子吧?什麼時候,一個婊子也敢亂收外人為家族核心了?還真敢考慮,要不要把我這個李家唯一的血脈,給逐出家門!”
婊子——
隋君瑤懷揣的那對e,劇烈起伏著,用力咬唇後,想厲聲呵斥李南征。
可她說什麼呢?
“兩年,我只是下鄉鍛鍊了兩年。”
李南征看著李老的遺照,輕聲說:“兩年前我離開時,我們還是兄恭弟謙的親人。可自從家裡多了個姓曹的,一切都變了。爺爺,我知道您老的在天之靈,不願意看到我們兄弟鬩牆。可最有能力的大哥,已經追隨您老去了。家裡就只剩下一個婊子蠢貨,幾個白眼狼。這個家。哎,算了。”
他輕聲嘆息。
走到東牆下站在沙發上,把李老的遺照摘了下來。
把遺照抱在懷裡,走下沙發,看著臉色煞白的隋君瑤。
淡淡地說:“隋君瑤,看在我不想讓爺爺的在天之靈,難過的份上。我李家的祖宅和資源,就留給你們這群婊子白眼狼了。我自我放逐出李家,以後和你們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一口一個婊子白眼狼——
隋君瑤等人,羞怒欲狂,卻又心中驚恐。
李南征今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們感到極其的陌生!
“現在才晚上八點,你們還來得及去報社,登報聲明把我逐出家門。算是我看在爺爺的份上,幫你們這群婊子白眼狼,最後一次做貢獻。”
李南征說著,快步走到了曹逸凡的面前。
“四哥——”
曹逸凡心中一驚,慌忙後退。
李南征卻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隋君瑤等人見狀,本能的齊聲喝道:“李南征!你要幹什麼?”
崩。
隨著崩的一聲輕響,李南征把曹逸凡戴在脖子裡的一顆子彈,拽斷線拿在了手裡。
曹逸凡的臉色大變——
伸手就去搶:“四哥,你還給我。這是我的!”
“你幹什麼,要搶逸凡的東西?”
於欣然尖叫著,衝上來也幫曹逸凡搶那顆子彈時,對隋君瑤喊道:“大嫂!您看這個敗類,要明搶了啊!”
啪!
李南征再次狠狠地一個耳光,抽在了於欣然的臉上。
啊。
於欣然慘叫了聲,摔倒在了地上。
隋君瑤大怒:“李南征,你還敢打欣然?來啊!北戰,你們。”
你們什麼?
李南征猛地衝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把她推在了牆上。
砰。
隋君瑤的後腦勺,重重撞在了牆上。
張北戰和王西進,都嚇呆了。
“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這是李家,是我家!”
李南征死死盯著隋君瑤的眼睛,輕聲說:“你,就是個被我家老人可憐,才收養的婊子。在我面前,少給我擺家主的架子。因為你,沒資格。”
隋君瑤渾身劇顫,滿眼的痛苦和驚恐,還有深深地恨意。
李南征卻毫不在乎。
只是無聲冷笑著鬆開了她,轉身看著張北戰和王西進,淡淡地說:“記住,你們僅僅是兩隻愚蠢的白眼狼。在我李家,更沒任何的資格,敢對我做什麼。”
張北戰和王西進的眉梢眼角,不住地抽抽。
李南征不再理會他們,走到了曹逸凡的面前,舉起了那顆子彈。
也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敢不敢再說一遍,這是你的?”
這顆子彈做成的吊墜,看上去很普通。
無非上面用小刀,刻了個一個小篆字體的“韋”字罷了。
這顆子彈,卻是在李南征週歲時,李老當作護身符掛在他脖子裡的。
前世。
李南征也以為,這就是一顆普通的子彈。
戴到上大學後,他覺得吊墜太土就摘下來,隨手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不再理會。
李南征下鄉後,幫他打掃屋子衛生的曹逸凡看到了,對隋君瑤說他喜歡這個吊墜,輕鬆的據為己有。
當時李南征知道這件事後,也沒在意。
後來。
曹逸凡逼死大嫂找他攤牌時,才得意的告訴他說:“其實在那十年中,我就聽牛棚裡的那些人,談起過這顆子彈。這是你爺爺當年在戰場上,捨命相救了某個大人物之後,人家給他的信物。有了這個信物,可換姻緣,可換官!”
事實上。
曹逸凡在前世的好姻緣,和關鍵時刻的一帆風順,就是指望這顆子彈!!
子彈如此的重要——
李南征憑什麼要把它,留給曹逸凡?
面對李南征的逼問,曹逸凡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回頭看了眼隋君瑤,喃喃地說:“大嫂早就做主送我,我對這顆子彈,有了很深的感情。”
“我的私人物品,一個愚蠢的婊子,有什麼資格幫我送人?”
李南征看了眼臉色煞白的隋君瑤,嗤笑了聲。
說:“婊子,這是我家!我現在把它讓給你們這群白眼狼了。屬於我的那份財產,我得帶走。你,沒意見吧?”
南征!!
隋君瑤因咬唇太過用力,有血漬流下。
卻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一張卡。
李南征一把奪過來,轉身要走時,卻又用握著子彈的右手,在曹逸凡沒有絲毫防範的時候,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子彈頭隨著這兇狠的耳光,直接打破了曹逸凡的左眼眉骨,鮮血迸濺。
啊!!
曹逸凡慘叫著,雙手捂住了臉。
“傻逼,以後給我等著。”
李南征看了眼只是呆呆看著他的隋君瑤等人,漠然一笑。
抱著爺爺的遺照,轉身大踏步的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