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陸星晚適時流露出關切。
“苦了彩霞妹妹了。”
春花嫂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嗐……這也怨不得旁人,只怨我和她哥對她的沒有負到身為哥嫂的責任。
公婆又因她是老來得女的寶貝疙瘩,對她過於溺愛,這才將她養得天真單純 ,被一個男人哄得團團轉。
都是我們這當長輩的錯。”
春花嫂子語氣充滿了自責,“要是我那時候能回家,強硬的管管她,她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神志不清的模樣。”
陸星晚眼睫微顫,輕輕拍了拍春花嫂子的手背,以示安撫。
這些是許家自己家的內部事,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不便從中發言,聽聽就過了。
春花嫂子壓下自責,抬頭從唇邊扯出一抹笑。
“陸同志,我今天就是特意和你說一下,以後還請你和宋辭兄弟多擔待著點了。
嫂子先謝謝你們了。”
陸星晚彎了彎眉眼,她向來是有社交牛逼症在身的。
只要不是對她心存惡念的人,她都能很快的和人搭上話,並且建立或深或淺的交情。
於是乎,陸星晚很熟練自然的像多年老友一樣,接上了春花嫂子的話,
“嫂子,你看你說得是啥話?咱們都是鄰里鄰居的,這樣就見外了不是?
我聽宋辭說了,他和許大哥的關係不錯。
那彩霞妹妹就是我們親妹妹。
我年紀雖小,但厚著臉皮託大點,也算是彩霞的嫂子了。
我怎麼會因為別人的風言風語,就和咱們自家的孩子自置氣呢?
嫂子,你就放心吧。”
“哎,我就怕你們小兩口因為彩霞的事,生了間隙。”
面對春花嫂子打趣的眼神,陸星晚嬌羞的低下了頭。
“多謝嫂子為我們著想。”
“哈哈哈,陸同志你這不行啊,
咱們這家屬院多的是愛開些不著調的玩笑的婆娘,你可得好好適應適應。”
這個不著調的玩笑指的是什麼,在場的三人一個比一個清楚 。
結婚多年的春花嫂子面上是明顯的揶揄。
陸星晚和宋辭這剛認識兩天的小兩口,紛紛鬧了個大紅臉。
陸星晚抿著唇,頭垂得低低的。
要不是為了她自己在宋辭面前立的易羞嬌軟好推倒的人設,她的嘴巴比任何人都黃
宋辭目光飄忽間,看到陸星晚幾乎快把頭到胸口了,立刻出聲解圍。
“咳咳,嫂子,那個……彩霞的事得循序漸進,慢慢的來。
你和許大哥也別太焦慮了,我看這兩年彩霞好多了。
或許,你和許大哥也該改一改對她的態度了。
今天早上我吼了她兩句,她的表現,我看著和正常人差不多。”
“真的嗎?”春花嫂子語氣驚喜,“她沒有再目光呆滯流口水了嗎?”
宋辭頷首,“嗯。”
“太好了,我這就回家和許保全說一聲,趁他今天休息,帶彩霞去醫院瞧瞧。”
春花嫂子雀躍的站起身子,對陸星晚道:
“陸同志,我先回了,哪天你到嫂子家串門,嫂子給你炸麻花炒花生吃哈。”
“哎,好。”
陸星晚慌忙起身,腳腕落地的一瞬間,自下而上傳來一陣劇痛。
痛得陸星晚嘴倒吸一口涼氣,又坐了下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嫂子,你看我這腳剛擦了藥,就不送你了。”
陸星晚將褲腿往上捋了捋,露出腫脹的腳腕。
春花嫂子見狀,驚呼一聲,“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嚴重。”
“就不小心扭到了,已經擦過藥了,沒事的。”陸星晚甜甜的揚了揚唇,看起來又乖又懂事。
“宋辭,你送一送嫂子。”
“哎,好。”宋辭應了一聲。
“沒事沒事,別送了,宋辭你好好照顧陸同志吧,傷口可不敢見水了。”
春花嫂子又囑咐陸星晚兩句,這才從宋辭家離開。
春花嫂子離開後,宋辭單手撐著炕邊,一手拿起陸星晚的小手,在自己腹部按了按。
嗓音低沉:“餓。”
簡簡單單一個字,勾得陸星晚體內熱浪翻湧,剛剛隱下去的紅暈,再一次爬上臉頰。
挑了挑眉,貝齒輕咬下唇,片刻後抬手將宋辭往一旁推去 。
聲音軟了幾分,“晌午了,你快做飯去吧! ”
宋辭捏了捏陸星晚肉肉的的小臉蛋,輕笑一聲,“好,這次的親嘴先給你記在賬上。”
陸星晚嗔怪的瞅了一眼宋辭。
“討厭~”
宋辭很受用的勾唇一笑,起身前往廚房,準備做飯去了。
先把今天買得東西一一歸置到合適的位置。
而後繫上圍裙,和麵興面擀麵。
半個小時後,一鍋白瓤瓤的手工麵條新鮮出爐,配上在黃沙遍佈的西北地區,十分難得的綠油油的青菜。
以及金燦燦的煎蛋,上面飄著一層油汪汪的油花。
光是看著就特別有食慾。
陸星晚吃了滿滿的一大碗,特別的滿足。
別說宋辭的廚藝還挺好的,怪不得吃成這麼強壯有力的大體格子。
飄忽不定的目光在宋辭的身上游走,最終停在隔著汗衫衣也能看出形狀的胸肌上,又幹了一小碗飯。
陸星晚倒是看盡興,也吃盡興了。
可苦了宋辭,一整頓飯味同嚼蠟,稀裡糊塗兩碗飯下肚,硬是沒嚐出來啥味 。
身體也如坐針氈般難受煎熬。
對面坐著覬覦自己,而自己又特別心儀的人。
那赤裸裸的目光猶如白嫩柔軟的小手一般在他身上四處撩撥。
可他偏偏還不能輕舉妄動,生怕驚擾了佳人,連這點福利都沒有了。
只管撩,不管負責的小妖精。
下身活躍又堅挺,突突突個沒完,嚇得宋辭急忙找了個話題,稍稍轉移了下陸星晚的注意力。
同時心底在暗戳戳的想著該用什麼法子,勾引一下陸星晚這個表面謹慎害羞,實則大膽又奔放的小色女。
一直被這樣意念撩撥,他著實是經受不住。
後來,陸星晚從宋辭的嘴裡,得知了關於許彩霞的更為詳細的信息。
許彩霞是春花嫂子和她男人許建峰爹孃的老來女。
從小嬌養著長大,因為小時候身體虛弱,被全家當個寶一樣護著。
想要什麼,許家父母傾盡全家之力也要滿足女兒 。
以至於明明是鄉下孩子的許彩霞,卻被養得心思單純,沒有經歷過人性的複雜。
才會那麼輕易的被下鄉知青的幾句花言巧語Pua了。
跳河輕生腦幹損壞後,在家裡人的安排下,來到家屬院投奔許保全夫婦。
在部隊附屬醫院進行持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