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美美的吃著,江南笙帶給他的蛋糕,奶油充滿口腔,他的舌頭髮麻,可他卻不在意。
媽咪管不了他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
生日宴結束,傅寒川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光影,在他臉上忽明忽滅。
“爸爸!我身上癢!”
嘟嘟像小貓似的低微出聲。
傅寒川睜開眼睛,打開頭頂的燈,就看到嘟嘟小臉通紅,雙手不斷抓撓自己的身體,呼吸聲呼哧呼哧的。
傅寒川立即掰開嘟嘟的手,看到他的脖頸上全是紅疹。
嘟嘟過敏了。
傅寒川的神色依舊淡漠,他拿出手機,撥打江晚月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他正要開口,卻聽到手機裡的人說: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男人狹長的瞳眸裡湧上一股戾氣,孩子都過敏了,江晚月卻不管了嗎?
傅寒川吩咐司機,“加快速度,回傅宅!”
他抱著嘟嘟,回到家。
他下意識的往玄關處看去,那裡空蕩蕩的,江晚月沒有像往常那樣,等在門口。
王媽匆匆走上來,發現嘟嘟一直在哼哼唧唧,“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過敏了。”
傅寒川脫了鞋,簡單回答。
“怎麼會過敏呀?夫人在小少爺的飲食上,一向管的很嚴的。”
“江晚月呢?”傅寒川步伐沒停,他抱著嘟嘟,進入客廳。
“夫人和小姐今晚回孃家住了。”
男人的眉宇間寒氣籠罩,江晚月怎麼在這種時候,使小性子。
她以為傅家沒有她,傅寒川就得去求她回來嗎?
“過敏藥放在哪裡?”
傅寒川的聲音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卻讓王媽感受到十足的壓迫感。
“我不知道啊。”
王媽脫口而出,得到傅寒川的死亡凝視。
王媽縮著脖子,小聲解釋,“醫藥箱都是夫人在管。”
畢竟以前出過事,她沒把藥瓶收好,導致嘟嘟和粥粥把藥當糖果吃,幸好他們吃的是維生素,才沒出大問題,但江晚月為此衝王媽發了火。
王媽向傅老夫人告狀,江晚月反倒被婆婆教育了一頓,從此,江晚月不許王媽再碰藥箱了。
一個小時後,家庭醫生給嘟嘟打了針,嘟嘟身上的紅疹全都消退了。
嘟嘟有氣無力的躺在兒童床上,眼眶裡堆積著不敢落下的淚水。
傅寒川雙手環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的杵在兒童床邊。
他的身上寒氣外溢,氣場瘮人,嘟嘟忍不住抱緊了小被子。
“爸爸,你別和笙哥說,我過敏了,你也別怪笙哥。都怪媽咪,平時不讓我吃牛奶,我再多吃點牛奶,就不怕過敏了。”
童稚的聲音沒有得到傅寒川的回應,醫生說,嘟嘟情況已經穩定,傅寒川便轉身離開。
平時,嘟嘟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江晚月在貼身照顧,現在就算江晚月不在,傅家也有家庭醫生,能輕鬆解決嘟嘟的病情。
傅寒川放鬆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
江晚月懷孕後,他們就分房睡了,他的房間裡,沒有一點江晚月生活過的痕跡。
江晚月對傅寒川和嘟嘟而言,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
早上:
傅寒川準點醒來,他起身,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卻摸了空。
平時,江晚月起的比他早,她會在傅寒川床頭,放一杯鹽水。
傅寒川氣壓低沉,他走出房間,就聽到兒童房裡,嘟嘟在鬧。
兒子有起床氣,每次醒來,都要江晚月哄很久。
王媽好不容易,把嘟嘟哄到洗手間。
嘟嘟踩上木凳,站在洗手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