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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啊?姑娘,你身上疼?哪裡疼啊?身上疼為什麼要告訴太子?奴婢還是先去請大夫吧!”青喜一聽,就著急地說道。

寧寧不由扶了扶額頭。

這傻丫頭。

當初寧府出事,她被父親身邊的親信背叛,中了迷藥賣到揚州的勾欄院,那親信給勾欄院的老媽子留的原話是,讓她接客接到死為止。

可老媽子見了她這張臉,就跟見了一棵搖錢樹似的,打定主意將她培養成揚州第一名妓。

那個時候,寧寧反抗,沒少捱打。

她的確過了些不如意的苦日子。

和青喜也是那時認識的,青喜是老媽子為她安排的貼身婢女,命很苦,人很傻,死心塌地地忠誠待她。

她讓青喜外出採買胭脂水粉時留下暗號,這時候,暗衛已順著線索尋到了揚州,見到這標記的暗號,終於找到她,將那老媽子給收拾了一頓,她便再沒受過什麼罪了,只除了每個月催情藥發作時受一些折磨。

這段經歷,算是她這輩子遭受的最大的磨難了。

可若不是因為經歷了這些,她也不會知道,原來,她竟是一本書裡的女主。

《榻上歡》講述的是高嶺之花的冷漠太子,與刁蠻驕橫的京城第一美人羲寧郡主相愛,獨寵她一生一世的甜美愛情故事。

寧寧胎穿到這本書裡,本該與太子成親,恣意順遂地度過一生。

結果,書中的一個女配重生覺醒了。

重生女篡改了劇情,令寧寧失去了一切,從原來的女主淪為了炮灰,最終慘死在勾欄院裡。

寧寧的任務,便是攻略太子,將被篡改的劇情扭轉回去,只有這樣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但寧寧想要完成任務的真正理由,卻是別的。

權臣父親的倒臺,令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任你手中再有權勢,但若不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皇權,都有可能一夜之間一切權錢富貴都化為烏有。

所以,這一次她回來,目的就是徹底俘獲蕭璲的心。

她要藉助蕭璲的寵愛,踩著他後院其他女人的嫉妒上位,成為這古代男權社會里最有權有勢的女人!

除此之外,她也是要報復的。

她沒做過一件對不起重生女的事,卻接二連三的被重生女坑害,幾次險些丟掉性命,甚至差點淪落到遭千人枕萬人騎、最終得髒病慘死的那種結局,這個仇,以她寧寧歷來睚眥必報的性子,實在是不能不報的!

“我的好青喜,我沒病不用請大夫,我這叫截寵,後院乃至後宮女子最常用的爭寵手段了,知道嗎?”此時,寧寧只得跟青喜解釋一番。

本來,她不想剛一承寵,就幹這種要蕭璲連寵她數日、引起公憤的事。

不過今日見完太子妃,她就改了主意。

她可是寧寧!

在太子妃的眼裡,只有她囂張一些,霸道一些,招搖一些,那才合理!

若她突然變得懂事有分寸,反而會引起太子妃的懷疑。

太子妃可以容忍一個得寵的蠢女人在蕭璲身邊,但不會容忍一個得寵的聰明女人在蕭璲身邊。

因為在她看來,只有這種人,才會真正威脅到她的地位。

“啊?可是太子已經去了趙側妃房中,真的還能再來咱們這裡嗎?”老實人青喜聽完,表情有些困惑地問道。

“能。”寧寧肯定地說,“我說能,就一定能。”

趙側妃住在西邊的清荷院。

院子裡有一個蓮花池,是太子特意命人為她挖的,裡面種滿了蓮花,每逢夏日,景色美不勝收。

昨夜太子寵幸了寧寧,本來還令她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今夜太子來她院中,她卻是高興不已。

直到她看見太子被咬破的嘴唇,心裡頓時跟被針紮了似的,一點一點細密地疼著。

“殿下這裡,什麼時候受的傷?”

趙側妃抬手撫了撫蕭璲的唇。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這種話,顯得她有善妒的嫌疑,但是卻忍不住。

不過她是有些小聰明的,問起這話來,是一種活潑嬌嗔的玩笑語氣,一點也不會叫男人覺得厭煩。

“昨晚,一個不懂事的小東西。”

此時,蕭璲想到昨夜的事不由得微皺了下眉,抬手將她的手輕輕揮掉,語氣淡淡地答了句。

趙側妃咬了咬唇,心裡的妒意頓時生起。

寧寧那個賤人……

曾經在京中不知道多少權貴子弟為了她不惜大打出手,如今還真是一點沒有變,一回來就攪弄得東宮不安寧!

“殿下疼嗎?”趙側妃壓下心中情緒,又是柔聲問道。

“孤是男子,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能算是疼的。”蕭璲眸光冷峻地瞥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說道。

“可是臣妾心疼殿下呀,寧侍妾也太不懂事了,殿下是儲君,殿下的儀容,豈是她可以隨意損傷的?”趙側妃有些嬌滴滴地抱怨道。

蕭璲聞言,就想到寧寧的性子,她何止是不懂事?

她一向是想傷誰就傷誰,只管自己快活,從來不會管對方的身份。

即便他是太子,當朝儲君,她也不將他真正放在眼裡,照樣一次次地作弄忤逆。

他甚至懷疑,寧寧這一年多未必真的有她自己說的那樣慘。

也許,她就只是為了戲弄他,先是假死故意躲起來,讓他找不到她,接著又突然出現。

誰知道這一次,她心裡又打的什麼壞主意?

趙側妃見蕭璲半晌沒有答話,一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眸中的陰沉就一閃而過。

她忽地雙手抱住他一條手臂,語氣含羞地問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歇下?”

蕭璲這才回過神來。

他垂眸望向身側的佳人,她也正望著自己,且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便點了點頭:“可。”

趙側妃頓時喜笑顏開,拉著他的手往內殿走去。

然而,她才剛為蕭璲脫下外袍,外頭趙德福就突然十分沒有眼色地高聲稟報道:“殿下,沉碧閣寧侍妾派了身邊的婢女過來,看樣子,似乎有急事找殿下。”

蕭璲眼眸一動,望向外面。

趙側妃頓時心裡一緊,同時心底生出一股怒意。

這個寧寧,昨晚靠著一道聖旨才留了殿下一夜,居然還好意思今夜再來自己這裡截寵?

真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可以仗著她爹爹的權勢,在京城橫著走的寧寧嗎!

“殿下,這寧侍妾怎麼到如今還這樣不懂事啊?她這是明晃晃地截臣妾的寵嗎?殿下,臣妾不放您走!”

趙側妃雙手按在蕭璲胸前,嬌滴滴地告狀道。

“孤去看看。”蕭璲聞言,面上看不出神色,可卻毫不猶豫地抬手將她推開,而後起身走出內殿。

趙側妃見此,眸中頓時閃過一絲惱意。

她指甲按入掌心,平復了下情緒,很快就跟著出去。

“怎麼回事?人呢?”蕭璲到了外殿,見只有趙德福一人,不禁問道。

趙德福趕緊叫青喜進來。

“她又怎麼了?”蕭璲見著人,便開口問道。

“姑娘她……”青喜乍一見到太子還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才大著膽子接著說道,“姑娘說她疼。”

“疼?哪裡疼?去請府醫,來尋孤做什麼。”蕭璲皺了下眉,冷淡地道。

“姑娘說,她那裡疼,那地方沒法讓別的男人看,她還說,殿下若是不肯去,她倒是也不介意讓別的男人看看。”

青喜一五一十地將寧寧的原話帶到,心裡戰戰兢兢的。

對於這個不苟言笑的太子,她是怕的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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