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安默默地打起了丁芷蘭的主意,可在聽了老公安的問題之後,面對人販子都波瀾不驚的丁芷蘭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頓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唉唉唉……”
丁芷蘭一哭,直接把坐在她對面的兩個男人哭慌了:“小同志,別哭,有什麼委屈,你只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給你做主。跟那三個比起來,我們肯定相信你是無辜的,那三個人是要拐你的人販子。我向你保證,我們公安是絕不會放跑一個壞人的。”
聽到向來講規矩又嚴肅的老公安彆彆扭扭地安慰著丁芷蘭,年輕公安直接目瞪“狗”呆了,這還是他們局裡不講情面的王副所嗎?
這位女同志委屈嗎?
他怎麼覺得被藥倒的那個男的,心裡更委屈呢?
用他們的藥藥他們,不講武德。
丁芷蘭的哭是無聲、默默流淚的那一種,而偏這一種卻能更叫人感到心疼:“我、我被當地部隊孫副連給退婚了。村裡的人都在傳我跟人搞破鞋,給孫副連戴綠帽子,所以他才跟我退婚,逼得我在村裡待不下去。跳河沒死成,我就想,孫偉國怎麼能這麼做,他升了副連就可以看不起我一個村姑,還往我身上潑髒水,太欺負人了。”
“所以我從村裡逃出來,想去找孫偉國,討個公道。”
李公安:“……”好慘的一個女同志。
王副所臉一黑,眉毛一豎,大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都被拍得“乒乓”響:“胡鬧!放肆!這種人怎麼配待在部隊裡,怎麼配當兵!小同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提到的那個姓孫的是哪個團的?”
丁芷蘭咬了一下舌頭,努力回憶著:“好像是五團的……”這個答案,丁芷蘭自己都不是特別確定。
“五團的?!”王副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下子,是真把丁芷蘭給嚇到了,王副所的反應比丁芷蘭這個受害者的還大。
丁芷蘭把目光轉向李公安:什麼情況?
李公安嘆氣,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真的有人犯了王副所的忌諱,惹到王副所了。
王副所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極了一頭被惹惱的獅子,煩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小同志,你再把你跟那個姓孫的情況具體跟我說說。”
“……”不明所以的丁芷蘭先是拿出了介紹信,這才細細講述了自己跟孫偉國的過往,其中還包括了孫偉國之所以能進入部隊,靠的還是自己死去爺爺這們老革命留下來的名額,由此兩人才定下婚約的情況。
“混賬東西!”王副所越聽越生氣,眼底還有痛心疾首的情緒。
看到王副所的共情力這麼強,丁芷蘭感嘆,這個時代的人,好是真的特別好,老公安太有使命感了。
李公安知道得比丁芷蘭多,他走到王副所的身邊:“副所,你先別上火,指不是定是誤會。更何況,一個團那麼多的兵,哪怕其中有幾個出了問題,也是正常情況。”
“也是丁同志運氣好,遇到了副所您。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事兒,是該查個清楚,既要還丁同志一個清白,也要消了副所你的心結。”
真的是太巧了,丁同志的那個未婚夫,待在哪個團不行,非是五團剛升的副連。
想到王副所與這個五團的淵源,李公安再一次感嘆,這位丁同志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丁芷蘭垂了垂眼簾,看樣子,這位老公安認識五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