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神秘的莫先生,葉辰也是有所聽聞過的。
然而,也僅僅只是侷限於有所耳聞罷了。
除此之外,有關他的其他任何詳細信息,葉辰卻是一無所知。
能夠成為林子豪的師傅,此人的修為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葉辰深深地明白這一點,葉翠微同樣也非常清楚地知曉這個道理。
自己這邊目前就只有她一個人具備真正的戰鬥力。
但是對方除了那個讓人完全看不透的修煉者之外,另外還有眾多手下。
這些人對於自己的夫君而言,都極有可能構成巨大的威脅。
如今更是連傳訊符都無法送出去,這種狀況對於她這邊來說,可謂是相當不利。
莫先生似乎並沒有立刻直接動手的打算。
他那沙啞的聲音如同沉悶的鐘聲一般,緩緩地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小丫頭,你絕非老夫的對手。”
“放棄無謂的掙扎吧。”
“如此一來,你可以不必丟掉性命。”
“但其他人依舊不能留著。”
“至於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
如此一座珍貴無比的靈石礦,一旦被一個修煉者盯上,其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葉翠微也深知這一點。
然而,想要讓她放棄自己的夫君,那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休想!”
“就算是死,我也會死在夫君的前面。”
身邊的葉辰此刻已經無力吐槽。
他實在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這老人,到底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地方。
自己的妹妹,怎麼就會對這麼一個老頭子如此死心塌地?
他根本不知道,葉翠微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都是師傅的交代。
當然,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些讓人流連忘返夜生活所帶來的影響。
更何況姬大庚,對她真的是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樣一個老爺子,就如同她親爺爺一樣。
在現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莫先生黑袍下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呵呵,那你覺得,你能攔得住這些人嗎?”
“只要有我在這裡牽制著你,你就不可能成功,不是嗎?”
在目前的局勢下,最高端的戰力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一邊全都是毫無戰鬥力的凡人,另外一邊則是一群心狠手辣、敢隨意殺人的悍匪。
雙方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林子豪自從昨天在葉家吃了個大虧之後,就一直想著尋找機會進行報復。
沒想到機會竟然這麼快就出現在眼前。
他那充滿玩味的目光緊緊地看向葉翠微。
“賤人,昨天不是打得很爽嗎?”
“今天老子就要當著你的面,宰了這老東西。”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維護他。”
葉翠微氣得咬牙切齒,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可她這邊一直都被對方那黑袍人牢牢地鎖定著。
一旦她有任何細微的動靜,都會被對方迅速地找到出手的機會。
不過就算是如此艱難的處境,她也會堅定不移地擋在自己夫君的面前。
姬大庚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家小嬌妻那柔弱的肩膀。
“夫人,有劍嗎?”
“既然這位小朋友,這麼想不開,那我就成全他。”
葉翠微明顯被愣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自己夫君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身上沒有一點靈力不說。
而且年紀都已經這麼大。
晚上大部分時間都可是自己在上面。
他現在拿著劍能做什麼?
對面的林子豪噗嗤一聲,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老傢伙,你在逗我對不對?”
“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現場隨便一個人都能輕鬆把你宰了。”
“你居然說想要對付我。”
“你覺得你配嗎?”
不屑的瞥了眼這老東西,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弟。
“狗剩,去好好教教老傢伙怎麼做人。”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弟,帶著還在滴血的刀子,面無表情地緩緩走了出來。
讓他來對付這麼一個老東西,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不過既然是自家少爺要求的,那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拒絕。
葉翠微此刻還在糾結之中,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擔憂。
姬大庚卻是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看著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葉翠微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一次。
隨手從納戒之中拿出一把飛劍。
這是她以前使用過的。
品質雖然不如師傅送的,但也是宗門給的制式飛劍。
比起一般的凡鐵,還是要強出很多。
“夫君,你要平安回來。”
“只要你沒事,人傢什麼都依你。”
說著,她還送出了一個飛吻。
看著她那誘人的紅唇,姬大庚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之前在床上的時候,就提出過鍛鍊口才的要求。
不過她卻是死活不肯。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這麼捨得下血本。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
“到時候可別反悔。”
葉翠微連連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真的,不騙你。”
“可你一定不能有事。”
姬大庚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長劍。
三尺青鋒對於他這樣的老胳膊老腿來說,感覺還是有點沉重。
但他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緩緩朝著對面那尖嘴猴腮的傢伙,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了過去。
林子豪完全沒有想到這老東西居然來真的。
臉上的玩味之色,越發濃郁起來。
“狗剩,別讓他死的太輕鬆。”
“我倒要看看,這老東西的命到底有多硬。”
周圍一眾打手心中紛紛露出冷笑。
就這麼一個快要入土的老東西,居然也敢跟他們少爺搶女人。
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
真以為拿了一把劍,就可以裝高手不成?
就他那老胳膊老腿,怕是還不夠給狗哥塞牙縫的。
而且以狗哥那猥瑣的性格,怕是會朝著下三路招呼。
一想到那老東西,到了晚年還被人切了那玩樣,就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笑。
反正留著也沒什麼大用,切了煩惱根,也算是一種解脫。
所有的人的臉上,全都露出期待之色。
全都想要看到這老傢伙,到時候會有什麼驚恐或者痛苦的表情。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兩米。
狗剩揮舞著刀子,就要瞄著對面那老傢伙的下三路出刀。
可在他眼前的老東西,卻是做了個奇怪的動作。
簡單地耍了個劍花,然後長劍歸鞘。
咔嚓一聲傳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問題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拔劍出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