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迅速复盘,这手镯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江怜放进自己包里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被江怜揪住头发时,将手拿包放在了地上…
“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江母怒嘲,“人赃并获,贼还捉贼!”
江母文化水平不高,唯一一点儿墨水都泼在陆熙身上了。
江怜也惨兮兮地努力扮演受伤角色,恨不得将“委屈”两字写在脸上,“姐姐,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我对沈先生并无意,你为什么要如此糟蹋我清白呢!”
刁民!
尤其是面对有意陷害你的刁民,最忌做无意义的争辩。
陆熙平静地调出录像,放在沈湛身旁的小边几上。
里面立刻传来了江怜的声音,“别误会,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她往那边去了,你们…哎…别动手动脚的…”
“听见了吗?江怜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指了路,只不过语言不通,那两个男人误伤了自己人。”
江怜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当时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陆熙一个眼神射过去,“吓坏了的第一反应不是跑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江怜抱着头,又开始喊叫。
沈湛让医生给她打了针安定。
恰逢此时,孙哲进来,欲言又止,眼睛还时不时瞥着陆熙,“沈总,呃…”
沈湛面无表情,语气却在明显压抑愤怒,“说!”
孙哲:“呃…那两个外籍男人抓到了,警方说,从江小姐身体里提取的体液,证实是其中一个,可以提起诉讼了,可是…”
“可据那两个人交代,他们是受,是受夫人指使的,还提供了转账记录。”
沈湛脸色来越冷,孙哲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江母可听见了,抱着自己女儿哭喊着“终于真相大白,沈先生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
陆熙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是我做的!”
她的解释,他向来不屑。
“不是”两个字说多了,他已经免疫。
只有陆熙自己知道,她有多无辜,过去、现在,都是!
果然,沈湛打算无条件站在江怜这边。
他将手机丢回陆熙怀里,起身走到病床边,眸色深深看着江怜,却云淡风轻开口:“交给公安机关处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你要报警抓我?”陆熙眼中噙泪,声音有些许颤抖。
“人犯了错,不能总被原谅。你善妒、满口谎言,是该有个地方好好管一管。”
“我没有错!”
“跟警察去说吧,他们比我公正。”
都说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从前陆熙还不信…
也不是不信,不甘而已。
现在,他可以在欢好之后,绝情地将她推开。
大义灭亲,原来是形容词,形容沈湛的狠心。
深知辩解是徒劳,陆熙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沈湛叫住她,背对她,“江怜的东西留下。”
陆熙一笑,轻轻把手镯放在边几,同时放下的,还有她耳朵上的耳钉。
江母可算舒心,见陆熙离开,才开口问沈湛:“沈先生打算怎么处理她?”
沈湛把玩着床头的百合花,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母一听,这是把权力下放给她了呀,那不得把握住机会!
“让她也尝尝被轮奸的滋味,外国人生猛,给她找十个!还有,得赔钱,赔她个倾家荡产!”
啪,他折断花径,半开的白色花骨朵被丢进垃圾桶,“呵,够毒,也够狠!”
沈湛拂袖而去,经过边几时愣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那对耳钉揣进口袋。
江母懵懵的,“我这是,没说到他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