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天下之女为纲免费阅读第十五章 大善人
三人赶往租借人所住的渔民巷,临近茅屋时,婉婉皱了皱鼻子,口中一声不好,人已纵身跃上屋顶,傅琢颜和方俊生连忙朝茅屋内跑去。
租借人腹部中了一刀,正踉跄着往外跑,身后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跟着,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婉婉忙纵身跃下,挡在黑衣人面前,租借人趁此机会得以跑到门口,被推门而入的傅琢颜撞到在地,方俊生忙将他扶起来。
这边婉婉和黑衣人已经缠斗在一处,婉婉动作狠厉,招招致命,与她娇俏可人的外貌毫不相符,只三两下就将黑衣人击倒在地,三人扶着租借人正要出茅屋,突从天而降一人,高大魁梧,气息强劲,婉婉伸出短剑格挡,叮一声,婉婉被击得连连后退,眼中恨意淋淋,“你是杀阿飞和铁浪的人!”
那人也不答话,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一生黑色长衫,手中一把弧形弯刀带着肃肃杀气。
方俊生惊道:“苗人?怎会是苗人?”
“方大人何以见得?”傅琢颜虽然也猜测此人是苗人,但是为何苗人会参入其中?
“苗人不喜束发,喜黑色装扮,黑色在苗人看来代表着神秘和高贵,此人不束发,穿黑色,是苗人无疑了。”说到此处,方俊生俊眼一瞪,击掌厄惜:“我怎给忘了,这葛德信就是苗人。”
两人说着,婉婉那边已经支撑不住,此人武功之高,岂是婉婉所能阻挡的,两招三式下来,婉婉被击倒在地,口中吐出鲜血,竟昏死过去,傅琢颜心里一惊,大叫道:“婉婉!”
方俊生按住傅琢颜的手,咬牙说道:“姑娘快走,我挡住他!”
傅琢颜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租借人,狠绝道:“方大人带着他走,我留下与他周旋。”
方俊生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万不能让一女子为他犯险,傅琢颜知他所想,便说道:“方大人,十几条人命等着你伸冤呢,快走!”
方俊生看着傅琢颜,扶起租借人朝门外奔去,那人想要追,傅琢颜起身将门关上,整个人挡在门口。
那人危险的眯起双眼,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杀意,举起手中的刀劈向傅琢颜,却在下一刻停住了。
傅琢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手中的圣石泛着白光,傅琢颜说道:“我乃苗人司主,你敢杀我?”
那人迟疑着收了刀,转身朝婉婉走去,傅琢颜大叫道:“她是我贴身丫鬟,你敢杀同宗!”
那人停住脚步,沉默了一会,纵身而走,消失不见。
傅琢颜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气瘫软在地,将圣石捂在心口,不住呼吸。
过了好一会,傅琢颜才觉得力气回到了身体里,起身朝昏迷的婉婉走去,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追上方俊生,若是方俊生被那人所杀,那她此行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以惨败的方式。
好在,婉婉醒了过来,见了傅琢颜忙挣扎起身问道:“姑娘你怎样了?没事吧?都怪婉婉无用,武功不济,不能保护姑娘。”
傅琢颜抱着婉婉,不知怎的眼泪就下来了,感动与难过在她心里汇成一条河,“要说无用,我才是无用的那个,我害了阿飞和铁浪,现在又险些让你丧命。”
婉婉摇头道:“保护姑娘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姑娘何必耿耿于怀,只要姑娘没事就好。”
傅琢颜笑了笑,问道:“你受了伤可能行走?”
婉婉点头,挣扎着起身,两人相扶着来到门口,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婉婉忙将傅琢颜拉向身后,屏声静气的盯着门。
方俊生赶回衙门,忙调集人马往回赶,这时见屋内静悄悄的,心想傅琢颜怕是凶多吉少,内心悲痛,推门的手都有些打颤。
门却从里拉开了,傅琢颜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方俊生一时激动,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忙将傅琢颜抱在怀里,不住的说道:“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傅琢颜失笑:“方大人如此失礼,可是头一遭。”
方俊生忙将她放开,呐呐不语,很是尴尬,傅琢颜忙问道:“怎么样了?可问出什么?”
“那人伤势太重,还未到县衙就不行了。”
傅琢颜有些失望,这样一来,且不是就前功尽弃了,方俊生击拳叹道:“方某无用!明知那葛德信有鬼,却苦无证据,毫无收获不说,还害得两位姑娘险些……唉!”
傅琢颜倒不觉得毫无收获,既然那个杀手能听从圣石的指令,同为苗人的葛德信自然也能,看来只能动用这个身份试一试了。
回到县衙,见县衙门口围满了人,方俊生与傅琢颜相视一眼,一头雾水的朝县衙走去。
县衙大堂前跪着一人,着单衣,背上背着几根荆条,宽厚的背撑得单衣有些膨胀,方俊生眉头一皱,轻声说道:“葛德信。”
傅琢颜不解的问道:“他干嘛?”
“负荆请罪,哼!又在演戏。”
一旁的百姓见了方俊生,便开始为葛德信求情,一个个说葛老爷是大善人,就算有罪也不可重罚,其中有几人说得尤为激动,说着说着竟跪了下来,紧接着全部人都跪了下来,方俊生无奈的看着傅琢颜,几步来到葛德信面前,问道:“葛老爷这是作甚?”
葛德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方俊生心里火起,却强忍着伸手扶他,“葛老爷这是何必,有话起来再说。”
葛德信俯身在地,痛哭道:“小民有眼无珠,竟错信奸人,请大人责罚。”
方俊生躬身将他扶起来,佯装不知道:“此话怎讲?”
葛德信颤巍巍的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小民那管家利益熏心,竟背着小民将渔船高价租借出去,并迫使租借人限期还钱,租借人拿不出钱,他几次三番威胁无果后,恐事情败露,竟丧尽天良,将租借人毒死抛尸江中,小民也是昨夜才得知,小民错信奸人,竟无意中成了帮凶,请大人责罚!”说完又要跪下。
方俊生忙扶住他,明知他一派胡言,却还要继续陪他演下去,方俊生问道:“那管家人呢?”
葛德信忙回道:“昨夜他想要逃走,被小民捉拿,捆在柴房等待大人发落。”
方俊生招来两名衙役,一行人随葛德信去往葛府,快到后院时,婉婉拉了拉傅琢颜的衣袖,摇了摇头,傅琢颜叹息一声,方俊生知她有话,便问道:“姑娘何故叹气?”
傅琢颜惋惜的说道:“此地虽好,却阴阳失和,南面偎水,北面应傍山才好,这北面却也是偎水,而东西两面上走,将此地围在水中,是为风水上的大忌。”
方俊生奇怪的看着她,傅琢颜又叹息一声,说道:“我来到此处心里隐隐有种怅然之绪,这管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葛德信一听,忙命家丁快去打开柴房门,自己跟在后面小跑起来,待到柴房门打开,管家胸口的血已经干涸,竟死去多时了。
葛德信大叫道:“来人啊!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人还活着,怎么,怎么死了?”
家丁回道:“老爷,小的也不知,小的今早给他送饭时他还好好的,而且一直没听见响动,不见生人来此,小的不知啊。”
葛德信瞪着家丁要骂,方俊生挥手打断道:“人既然已经死了,葛老爷再骂也没有用了,看来凶手早有防备,我将此人带回衙门,待仵作验尸后再做定夺,不过凶手如此凶狠,葛老爷要当心哪。”
葛德信一听,拉住方俊生的衣袖惊慌的说道:“大人可要救小民哪。”
方俊生看了看傅琢颜,对葛德信说道:“此乃我的军师,傅姑娘,旁边那位是她丫鬟,武功之高难有敌手,若是葛老爷愿意,我就将此二人留在葛府,以保葛老爷周全。”
葛德信忙不迭的点头,方俊生命人抬着管家尸体回了县衙,傅琢颜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