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先生别太狠,夫人她被虐疯了》第6章 006
慌乱,无望。
以烟坐在车里,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她转头望向车窗外,天气昏暗,似乎快要下雨。
差一步,就离开了。又选择了回来,以烟不知道是对是错,一切都令她惶惶不安。闫时礼恨她,恨她当时用闫爷爷的权力逼迫了他结婚,现在他手掌闫家,她是再没有出路了吗?可是当初,正是因为她成为了他的妻,他才能有现在的财富,才能掌握闫家,成为真正的闫家闫二公子。
“阿时。”以烟出声。
闫时礼抬眸,懒懒地看着她。
以烟此时青丝盈肩,素面却足够貌美,即使怀了孕,也未给她容貌上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似乎更丰腴了一些,透露和十七八岁时小女孩截然不同的成熟之美。
这样一个女人,在龙城,即使离婚,成为那些八卦报纸最喜欢给豪门大家挂上的“残花败柳”的标签,闫时礼敢保证,她也仍旧会是男人们追逐的对象。当年龙城第一美人下嫁一个穷小子,生下的秦以烟,就算没有了当年“第一美人”的风华,也是绝色。
以烟轻轻抿了抿唇,“阿时,可以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你也是他的爸爸,已经三个多月大了,我身体很不好,医生说掉了这个孩子,以后再怀上的几率很小。阿时,我们也算是三年夫妻,你不要剥夺我这最后做母亲的资格好吗?我会签协议,让孩子放弃百分之四十的遗产继承权,阿时,闫家还是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
我的阿时,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呢?我永远不会是那个威胁你的人啊。得不到爱,我只想得到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以烟手掌,用力地扶住了自己的肚腹。
“玩什么花样?秦以烟?”
以烟心里狠狠一颤。他不信任自己,还是以为自己在和他玩花样。
“你难道连一个秦以烟都对付不了吗?阿时?如果打掉孩子的话,我也会没命的。你难道这么狠心,想要一尸两命?”
以烟的话语,总算刺激到了闫时礼,他蹙起眉头。
他是极其厌恶当初被她逼迫娶了她,但这厌恶,不足以让他要让她拿命来换。
“我会安排医生,给你做最全面的检查。秦以烟,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滚远点,和闫家,和我,不要再有关系。”
以烟垂头,手指颤抖,捏紧了自己的衣服,才能避免自己因为听到他的话而不至于太过疼。
三年夫妻,他对她足够冷漠。如今一朝变故,他是不是再不必隐瞒他对她的恶。
以烟扬起头,微笑道,“好,好啊,做检查,我会配合的。阿时,谢,谢谢你。”
闫时礼仍旧懒懒散散地看着以烟,随后看向了窗外,莫名觉得心里一窒。
这是很难说清楚的感觉,他只能归结于秦以烟是美貌的女人,失去一个美貌的女人,对男人而言,终究是场遗憾。
寻找秦以烟的过程里,他觉得焦躁,如今秦以烟坐在他对面,他竟然莫名觉得安心。
而正是这种怪异“安心”,一瞬间让他心里,极为暴躁。
于是当着以烟的面,男人烦躁地扭动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领带,他解开了领带之后,一把就扔在了旁边。
以烟愣愣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坐在对面,把头偏向车窗外面,以逃离车厢里极强的压迫力。
闫时礼越发焦。【躁】。
他看向以烟……
过去三年里,他待秦以烟冷淡,但是这个女人会各种婉转柔和地来和他相处。会为他放好洗澡水,连睡衣都会叠好,规规矩矩地坐在门外面等他。
他围着浴。【巾】出来,她会娇【羞】,不敢看他。他扯落浴【巾】,她更是会一张脸爆红,然后站起来就跑。被他拉了,打横抱起,就抛去卧室。
缠绵也是冷漠。她却像一朵山谷里盛开的娇艳的花。美得不可方物,艳得人目眩神迷。他会觉得,自己死在那时也很好。不必再醒过来。
此时,他却知道,自己是绝对清醒的。
“秦小姐?”男人突然出声。
“嗯?”以烟不解。回过头来,看向男人。她眉眼里有一些锐,却充满了魅,看人的时候,像在勾着人。
男人眼睛眯得更利,脸上却是一种明晃晃的讽。
“忘了问你,外面一个半月,过得可还舒心?”
以烟不知道他为何问,愣愣地,道,“嗯,还好。”
“过来。”
以烟不明所以,男人英俊的脸上,却不像是在开玩笑,而像是真的命令。
以烟处在弱势,只能依他言而为,然而刚站起身,就被车子摇晃着坐了回去,换来男人一声低笑。
很快,以烟感觉,男人靠了过来,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颈项。
“多久没有过了?想吗?烟烟?”
这种转折太过突兀,以烟胸腔剧跳,人愣愣的,人却已经被人抱了过去,让她跨。坐在了他。【腿】上。
以烟,“……”
“阿,阿时。”
男人却上半。【身】懒懒靠着椅背,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你来,我不迫你。”
两人相处里,以烟从来撩不过闫家二公子。以烟的生命里只有闫二少,然而,闫时礼的生命里,却不是只有秦以烟。十八岁回归闫家之前,他就在社会上混着,什么都沾染一点,什么手段都懂。那一年回归闫家后,他更是成为了龙城众所周知的闫家二少爷。闫家认祖归宗后,给了他最大的排面,整个龙城都知道,闫家有个认祖归宗的二少爷了。之后圈子里聚会,闫二少出入社交场,他善查人心,名门圈子里混得有声有色,谁都不轻看了这个私生子身份的闫二少爷。
他又时而淡漠疏凉,拒人千里。
众多闺秀,芳心暗许。
这男人,他想撩人时,以烟受不住。
“阿,阿时,别……”以烟怕得紧,躲着。
……
车子到时,以烟脸上红着。男人衣着完整,下车时,还着手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纽扣。
“下车吧。”他下了车,浅声道。仿佛刚才,两人之间,不过一场露水姻缘。
以烟扶着车门下车,刚下车,人就软了,男人没有伸手勾她,以烟使了大力气才稳住了身型。刚刚……
和以往每次一样,她最后不是昏迷,就是虚弱。她受不住他。
男人已经转身朝别墅里走。
以烟于是知道,她于他,不过就是他的一场f斜【】而已。
因为进到屋子之后,以烟就更明确自己的想法了。
以悦站在别墅二楼的楼底口。
秦以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