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声道:“老师,你不让我走,是不是看上我了,故意想要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空气霎时一静。
“别碰我!”
他挣扎的幅度太大,我不得已松开了手。
我看着他因为泛红的脸颊,还有那一路从脖颈弥漫到耳根的潮红,心口莫名一热。
这种古板的老男人,虽然脾气差了点,衣品也不怎么地,但全身上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女人尖利的叫喊声让人耳膜刺痛。
我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陌生女人直接上前拉起了男人的衣领,一脸被绿了的愤懑:
“沈言书,我说你怎么死都要跟我离婚?原来你早就在外面找了野女人。”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惹恼了沈言书。
他那双桃花眼透着羞恼的怒意:“这是我的学生,她和这件事没关系,我跟你离婚是因为你家暴我。”
女人的叫声更刺耳了:“女人打男人是天经地义,你不信就去外面问问看,哪家女人不打男人的?打是亲,骂是爱,打你才证明我爱你,小男人家家书读多了脑子都生锈了,离了婚的男人不值钱,谁还愿意要你这个二手货!”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也没见过这么欺负男人的人。
或许是因为沈言书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也许是因为女人此刻过于恶劣的态度。
我选择了挺身而出。
我冷声呵斥道:“亏夫者百财不入,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就愿意要这样的男人,二婚的又贴心又懂事,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给我生个大胖闺女,你就可劲嫉妒去吧。”
“你个不要脸的,连别人用过的破棍都要捡。”
她怒吼着冲我扑了过来,在她拳头即将触碰到我时,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拳。
学拳击的好处就是没人能在近战搏击上赢过我。
我两三下将女人按倒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直将她打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
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沈言书连忙过来抱住我的腰身,慵懒的嗓音中透着慌乱:“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他的力道不大,与其说是阻止我继续殴打女人,不如说是真心实意在担心我闹出人命。
我顺着他的力道收了手,被我打成了死狗的女人却突然撞在了我的下颌上。
“嘶……”
我捂着下巴掐住了她的脖颈,在缓缓收紧的力道下,女人发出了窒息前的哽咽声:
“唔啊……”
“滚远点,他是我的人,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招惹他,老娘直接把你给掐死。”
强烈的窒息感让女人宛如丧家之犬一般害怕逃离。
我擦了擦唇角的血珠,正欲离去,却被沈言书攥紧了手。
他狭长的桃花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同学,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吧。”
我嘲讽他:“还叫我同学?我不是你们大学的学生,我就是个破大专的。”
“大专生也是大学生,你只是考试的时候失利了,不代表你人品不行,至少你愿意替我出头…..”
许是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沈言书禁欲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潮。
他不自在的说道:“这件事都怪我,让我替你上药吧,不然我会很担心你的。”
我无所谓:“你们小男人就是矫情。”
……
我跟着沈言书回了他在校外的公寓。
交大附近的复式双层公寓,整整两层都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我斜眼看着他进了房间,再度出来的时候,乌黑的短发沾染了潮湿的水迹,没了额前的几缕碎发的遮挡,他那张过于昳丽的面容更加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