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什么碰巧不碰巧的,反正李灵是被她救了,他们怎么着也该来说声谢谢的,说完了,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了三个鸡蛋要给林希。
林希连忙摆手说不要,李灵是为什么才走到这一步,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她怎么可能要他们的鸡蛋。
怕老太太硬要给,林希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吃鸡蛋过敏,一吃就起红疹子,给她她也吃不了,让她拿回家给李灵吃。
老太太听了这话,只得把鸡蛋放回兜里,又说以后她要有什么活要干,不用客气,去村里喊李灵让她来帮她干。
林希看向始终一言未发的李灵,一个小麦肤色,扎着两条麻花辫,和她对视一眼都会脸红的腼腆的姑娘。
林希笑说行,以后有忙要他们帮,她不会客气的。
老太太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李灵走了,说是要回家做晚饭了。
林希把人送出门,碰巧这时候,距她房子几米远的房门也开了,罗萍到院子里摘豆角,准备做晚饭。
“罗老师好,”李灵喊了一声。
老太太也笑着和她打招呼,“罗老师要做晚饭了啊。”
罗萍简单的和两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去摘豆角了,至于两人旁边的林希,压根儿像没这个人似的。
林希也没打算和她有什么接触,这样互不打扰挺好。
林希连着上山捡了两天柴,捡了两筐板栗和松子,第三天早上吃了早饭后,她坐着牛车进县城了。
到了县城,林希先去邮局把给林爸林妈和林安的信以及板栗松子寄出去了,才去干自己的事。
这两天在山上捡柴的时候,林希把空间里能卖的东西都盘算了一下,盘算完了,她决定卖点挣钱多的东西。
出了邮局,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林希拐进了一条胡同,在胡同里钻了一会儿,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这个年代的黑市。
林希之前没想来黑市,她打算卖点散货就行了,但现在她发现这种想法有点不太行了。
冬天一到,再加上开春的春忙,她得有好几个月不能卖货,这样她的攒钱计划只能搁置,再加上还有程然这个不定时因素存在,公安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严查。
所以,她得干票大的。
林希到了黑市巷子口,从旁边走过来两个黑脸大汉,其中一个大汉问,
“买还是卖。”
“买。”
“通路费一毛。”
林希掏出一毛钱给了其中一个大汉,两个大汉这才把巷子口的路让开。
所谓黑市,就是有人组织了一个地方,一些卖货的人,把货集中到一个地方来卖,在巷子口两个大汉显然是这个黑市的组织者。
黑市里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多数都是用背篓装着,大概是怕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好背着背篓跑路。
林希在黑市逛了逛,看到有卖床单的,她走上前问了下价,
“婶子,这床单怎么卖,”大花布床单,林希空间里有同款。
“姑娘,要床单呀,”卖床单的婶子笑着说,“十八块钱一床,我这床单可是大厂生产的,质量好的很。”
林希伸手摸了摸料子,比她空间里的差了点,和卖货的人说了句再看看,她又转身去了去其他卖货的摊子。
在黑市待了一个小时,价儿问的差不多了,林希才离开。
林希在胡同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中年妇女,保证熟人认不住来后,她转出胡同往另一个黑市去。
林希之前去那个黑市,只是想去问清楚价儿,省的被人坑,她现在要去的黑市才是真的找人卖货。
林希不知该说自己是点儿背还是什么,一进黑市,她就看见了程然和张鹏也在那里,两人跟在一个年轻男人身后,正在和一个卖货的人交谈。
林希如今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也不怕他俩认出来,大大方方的从两人面前走了过去,去摊子上看货。
转了一圈后,林希锁定了一个卖军大衣的摊贩。
“大哥,恁收军大衣不,什么价儿啊。”林希押着嗓子,操着一口之前看电视学来的不知哪里的方言,走到其中一个摊子前问。
那人抬头看了眼林希说,“收,25块钱一件,你有多少。”
25块钱一件。
林希之前问的卖的价钱是一件三十块钱,他这个价格收,也还算合理,但做生意哪能这么好说话,还是要争上一争才像模样。
“之前不是27吗,现在咋25了。”
“你之前卖过,”那人问。
林希点头,“俺在别的地儿卖过,都是27。”
“那你怎么不去之前卖的地儿卖,换到这儿了。”
林希往前压了压身子,小声说,“被端了,”然后又站直身子说,
“俺这不是有货压着没办法,才换到这儿了嘛。”
那人上下打量着林希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问道,
“你有多少货,货质量咋样,质量过关的话,再给你涨点也行。”
林希说自己有100来件,她的货是大厂生产的,质量杠杠滴。
那人提出去县城外树林里的沟沟里看货交易,林希答应了,两人分头行动往县城外的树林走。
县城外的树林,林希知道,她回村要经过那儿,只是她不知道那儿还有一个沟沟。
林希先一步到了树林,找到了那人说的沟,那沟就像她之气在电视上看的东非大裂谷似的,把一片杨树林分隔开来,那沟在树林外面是看不见的,须得走近了才能发现。
未免那人会诈她,林希把一件军大衣放到沟里,让他验货,她则找了一颗视野不错,还足够能挡她的树,藏了起来,如果他真的使诈,到时候她进空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