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武当凌绝顶》第9章 同尘合光
武墨发现光靠休息无法恢复之后，站起身对一旁的王瑞说道：“瑞哥，我决定了。”
王瑞神情一正，忙问道：“去哪？五杰帮，还是衙门！？”
“衙门。”
“啊？为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会去五杰帮呢，好歹有那个少帮主罩着，不比衙门当个小捕快风光？”
但还没等武墨解释，他就又飞快地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还是衙门好。五杰帮现在处境艰难，每天都听说有人死于非命，你去了太危险。还是衙门好，至少安全，嘿嘿。”
武墨心中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而且因为王瑞为人厚道，真诚。这些年一直照顾和保护着他，所以武墨一直内心非常敬重这位胜似亲兄弟的大哥。
有些东西，没必要说得太清楚，自己知道就好。
于是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王瑞也跟着笑起来，随后叫武墨等他一会后，转身回到屋里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将自己压箱底，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拿出来，硬要武墨换上。
武墨心中苦笑。
他知道，两人此刻再好的衣服，在公门中那些人的眼中都不过是粗布陋衣。只需干净就好，根本无需如此慎重。
但架不住王瑞一片好心，也只能任其‘摆布’。
“小心点，虽然衙门没有五杰帮那么危险，不过最近城里气氛有点不对，死了太多人，而且听说有不少盗匪也在趁机作乱。
你要是加入进去，尽量别去争强好胜，要保护好自己。”
明明也就差了两三岁，王瑞却像个‘老父亲’一般谆谆叮嘱。
武墨无奈又好笑，点头应下。随后向一旁面露忧色的王婶拜别，前往青水城中央城区的府衙寻找李捕头。
说起这个大夏王朝的府衙，其实挺悲催的。
武者为尊。
实力才是决定话语权的最重要因素。
本来作为朝廷的门面，府衙应该也是风风光光的格局，至少除了一些大门大派外根本不用怂。
无奈，为了更有效地针对武者的管理和约束，朝廷将这块最大的权力单独分离出去，建立了武卫府。
所以府衙地位就比较尴尬了，基本只能管理下普通人的纠纷，遇到对付不了的武者，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地去请武卫府出手解决。
要是遇到城中大势力，就更尴尬了。
像之前涉及五杰帮的凶杀案，明明经验更丰富，更可能找出真凶的李捕头却只能站在一旁旁观，就是这种尴尬最好的体现。
当然，千不好万不好，衙门也有着别人比不了的优势，只要想摸鱼，没人会脑子抽了去针对一名官差。
武墨的运气不错，他刚到府衙，就看到一群捕快懒懒散散地从府衙正堂散落出来。
胡子花白的李捕头走在最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没点着的烟杆子，正准备来一口。
好在李捕头人老，眼睛却很亮，只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府衙外的武墨。
顿时满是风霜和皱子的脸上就绽放出一朵老菊花。
“小子，你想通了？”
武墨顶着周围捕快好奇的目光，躬身拜道：“是的，前辈，还望您多多提携。”
“哈哈哈，好。我就说，你就是吃这碗饭的料，跟我来，县尉大人正好在。”
说着，和身边另外两个捕头打了个招呼后，带着武墨重新返回府衙正堂。
李捕头做事极为爽快，他带着武墨径直穿过宽阔的前院，然后让他等在外面，自己整理了下衣衫迈步而入。
说来也有意思，整个过程武墨连所谓的县尉大人的脸都没见过，就被告之，已经转入公籍！
也不知道是李捕头真的有牌面，还是一个小小的低级捕快，不值得一城的三把手亲自面见考核。
不过能少一些事端和应酬，对于武墨来说反而是好事。
他又不指望将来能升官发财。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通过公门的考核，进入武卫府！从而获得更多更好的修炼资源。
入籍、认识同僚、熟悉工作、规矩和局势，等等一套下来，半天就过去。
这些自然无需累述。
不过身在公门，有些东西却还是要有所认知的。
“我青水城，一共有捕快212名（武者世界，多一点也正常吧），共有四个等级。其中包括我在内的捕头六人，高级捕快21人，剩下的都是辅役捕快，以及候补捕快也就是新人。”
武墨就是一名候补捕快，没有单独出任务的资格。想要积累功绩提升职位，就得有高级捕快也就是正职捕快，或者捕头带着。
运气好，给几个单独处理案件的机会，就能很快转为辅役捕快（中级捕快），这样日后就能一个人单独处理一些简单的案子了。
否则就得苦熬三年。
“老头子我，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所以小子，勤快点，趁这个机会赶紧多多办案积累功绩尽快升职啊，否则那帮家伙，可是很喜欢论资排辈的。”
人生难得遇到的人中，最值得珍惜的，就是欣赏自己并且愿意帮助自己的人。
尽管李捕头说的和自己的目标并不一致，武墨还是满含感激地连声应下。
第一天，并没有遇到什么事。
武墨请老捕头吃了一顿酒，以示感激之后，便算是结束了这入职第一天的生计。
他穿着崭新的捕快服，走在暮色皑皑的街道之上，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身上是玄色长衣，云纹袖口，磨皮腰带。
脚下则踩着厚厚的纳底牛皮靴，温暖而结实…
虽然算不上锦绣华服，却也代表着是府衙的门面。
过往的行人和嚣张的街头混子一见到这身打扮，总会下意识地往路边靠去。本来，这么做的人，应该是武墨才对…
感受着自己内心那一点点嘚瑟和虚荣，武墨哑然失笑。
于是很快调整好心情，拎着酒楼中打包的一份烤鸡，朝家走去。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有人站在院子外等候着。
天色昏暗，武墨走进了才发现这人居然是周工头！
周工头显然也发现了武墨，赶紧快步走过来，朝着他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