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贝贝故作害怕的往厉梓奕怀里缩,声音颤抖,“姐姐,我不是故意告诉梓奕哥的,我是怕你被渣男骗,更怕你自暴自弃,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
昨晚的事,是程韵梅计划了好久的。
找男人毁了南烟的同时。
南贝贝勾引厉梓奕,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今天一大早程韵梅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得逞了,昨晚,他们四个混混轮流了一夜。
所以,南贝贝那会儿才用力扯南烟的衣服。
看到她颈项的吻痕,她兴奋得差点叫出声。
真好。
南烟被四个男人弄了一夜。
她已经是破鞋了。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南烟不怒反笑道:
“我什么都没做过,你都能想得这么不堪,那你该怎样想你妈那种小三啊,是不是得几十个男人打底?”
“孽女,你给我住嘴。”
南崇山吼完,又卑躬屈膝地对厉时慎解释,“厉总,南烟从小就骄纵任性,没想到长大后愈发自私没教养,她实在配不上梓少。”
“你的意思是,我家老爷子和大嫂都瞎?”
厉时慎不冷不淡地一句话,直接给南崇山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声音都结巴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教女无方。”
厉时慎冷冷地看着南崇山。
冷冷地说,“你都承认教女无方,那小三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进我厉家的门。”
南崇山连忙找补,“不是的,厉总,您误会 了。南烟从小是跟她外婆一起长大的,被惯坏了,不像贝贝,她乖巧懂事又孝顺。”
“乖巧到爬未来姐夫的床?”
厉梓奕想说什么,被厉时慎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吱声。
南烟朝南贝贝看去一眼,见她脸色惨白。
在心里对厉时慎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活阎王,他要再多说几句,南贝贝怕是要撞墙自杀了。
南崇山见自己越说越坏事,恼怒地就瞪向南烟,“南烟,你还不把你跟男人鬼混的事交代清楚?”
南烟住回南家不到一月,可却看清楚了南崇山的真面目。
对他所有的诋毁除了心寒,半点不意外。
只是她刚要说话,厉时慎的目光就突然看了过来。
对上他的视线,她心头猛地一颤。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攥紧,暗暗告诉自己,南烟,不要心虚,不要躲。
南烟逼着自己迎着厉时慎看似淡薄锐利的眼神。
一秒,两秒……
就在她快顶不住的时候。
厉时慎收回视线,修长手指抚上面前的茶杯,“南烟,你同意取消这门婚事吗?”
南烟眨了眨眼,不卑不亢,“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同意取消。”
“这件事是梓奕有错在先,你如果要补偿,可以提。”
厉时慎一副长辈的口吻。
南烟心里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些。
她侥幸地想,也许自己的手串不是掉在了酒店房间。
又或者,掉在了酒店,厉时慎并没有发现。
更甚者,就算他发现了,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同样的手串。
毕竟,过去那些年,他们平均见面的次数,也就一年三五次。
厉时慎做为长辈,是不可能盯着她手腕上的手串看的。
可是,见不得她一点好的南贝贝却突然开口问,“姐姐不承认自己有别的男人,那姐姐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手串怎么没戴呢?”
厉时慎端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滞,掀起眼皮,重新看向南烟。
南烟心脏剧烈一跳。
这一次,厉时慎的眼神看过来,她没敢跟他对视。
而是冷睨着南贝贝,“我的手串我爱戴就戴,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贝贝认定她的手串是昨天晚上被那几个混混弄的时候掉了。
她温柔地说,“是跟我没关系,不过姐姐,那手串是你十岁的时候,你外公亲自为你求来的,你从来都不离身的不是吗?”
厉时慎落在南烟身上的视线越发锐利。
冷白手指离开茶杯,伸进口袋,刚把手串摸到口袋边缘。
南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正好看见了厉时慎指间露出的手串。
瞳孔微缩地移开视线,按接听键的手指带了些轻颤。
“喂。”
“你给我拿进来吧。”
挂了电话,南烟对南贝贝说,“我的手串绳子断,昨天拿去重串绳了。”
便大步走到玄关处。
片刻后,南烟把玩着108颗珠子返回客厅。
南贝贝盯着看了几眼,因着南烟的珠子从来没给她细看过。
她此刻也不可能看出什么不同来。
心不甘地道,“听说结过缘的手串断了并非好兆头,姐姐可要小心些才好。”
“可不是吗?”
南烟笑得讥讽,“未婚夫都被人勾引走了。”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南贝贝,心头恨得咬牙,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是我喜欢贝贝,跟贝贝没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厉梓奕立即维护。
南烟又笑了一声。
把嘲讽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地,“你都这么大方的承认了,我还怪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养她当小三生私生子,等到十几二十年以后再宣布是自己亲生的。”
被内涵的南崇山一张老脸神色青白交替,看南烟的眼神恨不得刀了她。
可厉时慎在场。
他什么也不能做。
南烟和厉梓奕的婚约解除得很简单。
她什么补偿也没要,双方换回了当初各自的信物。
厉梓奕还想当场订下跟南贝贝的婚事。
直接被厉时慎回拒了,“你想娶她,自己去征得长辈同意。”
“小叔……”
厉梓奕一脸的可怜相。
他怕自己征求同意,不被老爷子打残,也会被他母亲打死。
见他都不敢争取。
南贝贝红着眼,更不敢跟厉时慎说一个字。
南烟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同事打来的,提醒她不要误了航班。
是两天前就定好的去G市出差,帮忙修复恐龙化石。
接完电话,抬眼对上厉时慎的目光。
南烟心虚的心头一紧,“小……厉先生,我赶时间,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小字出口,意识到自己和厉梓奕已经退了婚,后面那个“叔”字就说不出口了。
“我正好要去机场,捎你一程。”
厉时慎没跟她计较这奇怪的称呼。
修长身躯坐沙发上站起来,近一米九的身高,立时把南烟衬得娇小柔弱。
“……”
南烟想拒绝,但对方气场太强,她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吓了回去。
–
逼仄的车厢内。
南烟觉得呼吸里都是男人清冽成熟的冷木香。
早上醒来时暧昧的画面再一次涌上脑海,她小脸微微发热。
本能地要再往车门上挤一挤,跟他的空间再拉开一点。
“你很怕我?”
耳旁突然响起地低沉嗓音令她心脏一紧。
纤细身子就那样僵住,一动不再动。
过了几秒,她生硬否认,“没有。”
“……”
厉时慎打开面前一个储物盒,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递给南烟。
南烟立即会意的接过,道了谢,拧开往自己脸上涂抹。
“不怕毁容?”
见她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厉时慎好看的眉峰往下压了压。
溢出薄唇的嗓音不太愉悦。
南烟,“上面有字。”
她虽然只瞟了一眼,但一目十行,还是看清楚了的。
“南贝贝的人品怎样?”
厉时慎突然转移话题,南烟的思维没跟上他。
怔愣的模样,傻得有点可爱。
厉时慎不知哪儿来的耐心,竟然解释了一句,“梓奕单纯容易被骗,你跟南贝贝是姐妹,应该对她比较了解。”
“我跟她不是姐妹。”
南烟的小脸突然冷了下来。
把药膏还给厉时慎,“我不跟小三的女儿做姐妹。”
厉时慎眯了眯眼。
她微扬的下巴精致小巧中带着些许倔强。
她脸上有指痕印,南贝贝脸上也有。
而且,她嘴里说的小三还被她推进了医院。
虽然外表看着柔弱可欺。
但却是如她外婆所言,她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厉时慎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说了句,“抱歉,是我用词不当。”
手伸进口袋摸手机时,不小心带出手串掉在两人中间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