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懶妃免費閱讀第八章 滎陽大會
柳非鳳道:“如果在我們手中,他這樣做就是想警告我們他捉到了我們也在找經書的把柄,隨時會來搶。如果不在我們手中,那我們便會聽萬健的話來這個所謂的滎陽大會。”
白狐搖搖頭:“不然,他最喜歡胡來。但從這一件事很難看出他的用意,他到底為什麼要通過萬健把咱們引來?難道會上會有什麼變數?”這時綠波進了來,稟道:“歐陽先生來了,”說罷又加了一句“大歐陽先生。”
白狐哦了一聲,道:“快請進來。”柳非鳳望了她一眼,見他沒有叫自己迴避的意思,便坐著沒動。片刻,只見一個面容清癯的書生隨綠波走了進來,恭敬的見了禮。白狐命他坐了,道:“東俊來的正好,咱們這正有一樁啞謎要你來猜一猜。”歐陽東俊是泰山派弟子,與刑爾東平輩,但是因從小多病,更喜歡研究暗器機關,星象八卦。
只聽他笑道:“白姐是不是要我猜這滎陽大會的目的所在?”白狐讚道:“不錯,不過你是否是料事如神還得再看看。”歐陽東俊笑道:“白姐你就變著法的給我下套兒吧,我知會不言,言會不盡麼?但是這滎陽大會的目的我實在不好猜,但是我可以猜到一樣。”
“什麼?”白狐問。“那本法華經不在姓雲的手上。他此行也與經文無關,至於確切的是什麼,我就委實不知了。”白狐有些不悅:“你快些說,一口氣說完,別賣關子,否者下次手頭緊的時候別來求我。”
歐陽東俊忙道:“方才我來之前曾去問過南風,他說此次隨姓雲的來的是賀鐵石夫婦,賀鐵石出手狠辣,武功高強,她的夫婿蕭明,陰險狡詐,論智謀,可比我狡猾多了,所以我猜想他可能是要對付什麼人,而且是重要的人……”說到這擔憂的望了白狐一眼,又道:“那本經文,我猜想它不久就會浮出水面,滎陽大會,跟經文無干,那本經文只怕還在雲南。萬健是什麼人物,潛行隱伏,感知力絕不次於修羅,萬健都沒見到天淚聖姑死去,只憑他一句話就說經文不在苗疆了麼?他這樣做正是要轉移我們的視線。”
白狐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苗疆找?”歐陽東俊道:“去也罷,不去也罷,這卷經文自會浮出水面,苗疆制蠱人太多,所以姓雲的才只敢派修羅去,咱們去了,只怕是白白送命,我方才看了看萬健,病入膏肓尚不自知。姓雲的正是要坐享其成,白姐若是不放心,就再派人去,但是姓雲的一定盯穩了你,不是為了經書,到更像是……”
他沒有說出那個詞,白狐卻清楚,是在藉機找茬,多少年了,他還是一樣孩子氣,一點不變。歐陽東俊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道:“白姐,我說這話你別不高興,他要對付的只怕是……”
白狐笑了一下,頗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是了他用萬健來引她來,不然這個所謂的義賣大會,她怎會來,可就算是來了,她身邊也是守衛重重,要對付自己,還不是那麼容易吧。歐陽東俊又道:“姓雲的能盯緊了咱們,咱們自然也能暗中監視他,只要他們有人去苗疆,或者從苗疆回來的人去他們那,我們就能順藤摸瓜。南風的輕功卓絕,修羅也不是對手,就讓他盯著。”
白狐嗯了一聲,又道:“前陣子,青城派的林遠程來找我,說要跟我合作,瞧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沒準知道些什麼。”歐陽東俊道:“林遠程這人有些小聰明,他自知鬥不過姓雲的,卻那麼有把握鬥得過我們嗎?這好說,白姐只需告訴他上卷在你手中,他無論找不找得到,不都得回來麼?”
柳非鳳插了一句:“這樣放話下去,只怕惹火燒身。”歐陽東俊不以為然,瞧他細皮嫩肉,曖昧的望了白狐一眼,道:“林遠程會告訴很多人麼?他巴不得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明月伴著鈺慧回到下處,陪著用過晚飯,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靠坐牆擺放的那張床上空蕩蕩的,不知明珠現在境地如何?真讓人操心。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荷包,眉心再次擰緊,到底這個荷包有什麼意義?
為何師父不想讓明教中人看到,又不想讓六大派的人看到?還有邵和看到荷包之後的表情,那日聽見的師父與黑衣人的對話,莫非自己真與當年的雨**有關?想到這起身便去找邵和,或許能從他那裡問出些什麼來。
義賣大會如期舉行,偌大的廳堂擠擠挨挨的全是人,明珠遞了名帖進了屋子,見前後左右都被坐滿了,正猶豫要坐哪裡。卻見一個綠衣女子對自己道:“小姐,我家夫人請您過去一會,不知小姐是否方便?”
明珠瞧她身量窈窕,翡翠薄衫,舉止文雅,又順她手指看去,是距離臺子最近的一張桌子,一個雪白衣衫的女子坐在那裡,身畔是個白衣男子,兩人都掩著面具。原來,是白狐認出這女孩十分得柳非鳳關注,所以命綠波來喚,柳非鳳起初不願,但想起自己帶著面具,也就勉強默許了。
明珠走得近了,才覺得窒息,雖然被銀狐面具遮住半張臉,眼前的女子依舊是清妍照人,彷彿冰雪堆砌出來的一般。那男子,自有幾分熟悉之感,面具遮去整張臉,唯餘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把著摺扇的手雪白柔嫩,與摺扇玉骨幾乎融為一體。白狐見她盯著柳非鳳看,柳非鳳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笑道:“明珠姑娘,是不是看上了我家兄弟?”
明珠忙收回視線,頭要的撥浪鼓似的:“當然不是,”說著又撇過去看了一眼,忙又轉過頭來。白狐將她讓至一旁的靠椅上。視線劃過對面的一方寬桌,那裡坐著一個紫衣男子,雙眸不禁眯起。明珠見他腰際掛著一把冰雪般的利刃,面容如雪,卻隱隱露出一絲不羈來,不禁多看了兩眼,他坐的位子也是極正,莫非是明教教主?
白狐見她盯著那紫衣男子看,道:“那便是明教的寒冰護法蕭明,”見她饒有興趣,繼續道:“你看他腰上那把刺劍,把手那個明字乃是用青鋼所致,明教中四大護法排名便是依著兵刃上那個明字標誌的成料,排名第一的玉顏護法乃是用純金,但是從未在江湖上漏過面,不知是何許人也。排名第二的鐵石護法賀巖,是位女子,神情生冷,不喜說話,真真是人如其名,她用的一把奪命骨鞭,上用白銀鐫刻了一個明字。
這第三嘛,倒是尋常見,人稱烈獄護法的修羅,長得陰森森,彷彿從地底下出來的一般。使得是兩片索命鉤鐮,上用黃銅刻了一個明字。眼前這一位,與方才說的賀巖乃是一對夫婦,此人機靈古怪,心腸歹毒,那把刺劍,又稱作追命雪刺。”
她說話軟儒好聽,又不嬌膩,武功高強,更是兩任武林盟主競相追逐的美人,卻沒有任何架子,實實的討人喜歡,使人敬慕。明珠聽著連連點頭,不禁一笑。猜想若是摘下面具,她得是如何的驚豔四座,那顧君傾怎比得上一星半點,自然而然的厭煩起顧君傾來。
再等了片刻,義賣會開始。一身莊重的橙色上衣黑色下裳的司儀上臺朝各個方向鞠了躬,才清了清嗓子,只聽兩聲雲板脆響,場中一片寂靜。兩個青衣小童抬上五件珍品,一字擺開,細看去,卻是什麼諸葛筆,徽州墨,澄心堂紙之類的文房四寶,估計是那位名士的物件,場中寥寥數人要價,不多會就賣出去了。
接著又是什麼木器,雕塑之類的陶冶情操的玩意兒,第三波的字畫真跡,不知誰奉上一卷八大山人的墨寶,明珠只是細細看著,未打算出價。隔坐的白衣公子倒是出了價,拍了下來,明珠見他與白狐竊竊私語,不時露出笑容,讚歎異常,不曉得白嶺主與這廝什麼關係。第四場是什麼琴棋之類,一輪輪拍品展示完畢,明珠不禁覺得倦意襲來,恰此時,視線卻被臺中的檀香木托盤上一件寶衫吸引,淡綠色衣衫,薄若無物的輕紗,刺繡精緻的雲水紋,當即叫道:“一百兩。”
白狐望著她,眸中笑意璀璨:“若是知道姑娘喜歡,倒不如直接送你,倒是繞了一圈。”明珠訝然,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她所捐贈的,再看她衣著翩翩,就知是個極其講究之人。
正在此時,兩三童子端上一個蒙了紅綢的托盤,另一童子揭開來,卻是一個喜鵲鬧海鏤花的金跳脫,上嵌著兩顆碩大的貓眼石,雖然距離甚遠,依舊可以看見它的光芒耀眼。雖不知道這隻手環主人是誰,但似乎能感覺到戴著這樣首飾的該是怎樣如玉琢如雪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