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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懶妃免費閱讀第七章 臥狐嶺仙姿

  邵和笑著接過,似乎真是渴了,況那藥茶酸酸甜甜,甚是好喝。

  明月只聽見咕咚咕咚數聲,面上彷彿擱了火炭一般,伸手接過空碗,道:“春上容易滋生疫病,多喝些藥茶自是有好處,若是邵左使不嫌棄,可隨時來此處做客。”邵和笑道:“那邵某可就不客氣了。”明月點點頭,轉身想走,豈料地上藥渣尚未清淨,險些摔倒,被邵和一臂彎攬在懷中。俏臉瞬間飄上兩朵紅雲。

  這一摔之間,叮的一聲,一樣東西掉了下來,邵和扶正她,彎腰去撿,豈料她也俯身去撿,額頭又碰在了一起,明月忙退開一步,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抬眸去看邵和,他正盯著那荷包發怔,唯一躊躇,將荷包遞了過來:“這是姑娘繡的麼?好精緻的繡活。”

  邵和說著暗暗捏了捏,裡面果然硬硬一團,只怕就是那方玉玦。明月接過來,道:“不是,這是家母的遺物,我手腳粗笨,哪能跟家母相提並論?”

  邵和笑道:“姑娘十指纖纖,想來定是心靈手巧的,何必如此自謙。”又道:“我似乎在明珠姑娘那裡也見過一隻類似的,莫非也是她孃親的遺物麼?”明月滿臉驚詫:“是麼?怎麼我從未見過,我二人一直形影不離,卻不知她也有一隻。”

  邵和道:“那可能是邵某記錯了,你們兩位長得實在是像,一定有很多人認錯吧。”明月偏頭一笑,眸中流轉瑩光:“卻是有許多人這樣說,只是我笑起來有個梨渦,而師妹笑起來,可以看見兩顆虎牙。”

  邵和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道:“我們這樣左使姑娘的叫,倒是拗口,既然已經熟識,沒外人的時候不妨簡單些,如何?”

  明月笑著點點頭。邵和又道:“我痴長你數歲,你不妨稱呼我一聲邵大哥,我就喚你明月可好?”明月笑著低頭福了一褔:“是,邵大哥。”話音剛落,就聽冷冷一聲:“明月。”

  明月面上一驚,見師父朝這邊走來,面色鐵青,不由擔憂的望了邵和一眼。邵和拱手為禮:“晚輩見過鈺慧師太。”鈺慧僵硬的點了點頭,如一堵牆般亙在二人中間,將明月掩在身後,卻又看見她手執荷包,大驚失色:“誰讓你拿出來的?是他麼?嗯?明月,你怎的如此不聽話?”

  明月一時不解,師父一項慈祥,怎的今兒個這般古怪,只好解釋道:“不是,是不小心掉了出來。”邵和見此,躬身一禮道:“既然前輩在此,想來周姑娘也安全了,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見鈺慧毫無反應,便做了揖抽身離去。

  鈺慧冷冷的目送他走遠,環顧左右又無人,這才對明月道:“你怎的這樣大意,師父教你的話都當耳邊風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跟明教人往來,還有這個荷包,我不是說過不許帶出來的麼?怎麼又不聽話,下次再教我看見,你就別認我這個師父。”明月苦笑一聲,柔聲道:“師父莫要動氣,徒兒遵命便是。”

  鈺慧聽她服了軟,頓時消了氣,拉了她的手,語氣軟和下來:“明月,師父知道你一向聽話乖巧,不像明珠,總是讓為師操心,前幾日竟然還偷偷跑出去……”說著面上又浮上一層薄怒:“瞧我不打斷她的腿。”

  走在大街上,明珠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暗道:定是師父又罵我了,嗨,不知道要罰抄多少遍經。

  隨即又一笑,人生得意須盡歡嘛,想到這準備去那日的酒樓吃一頓,醬醉鴨的味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剛邁出一步,視線就被一個小男孩吸引住,咦?“住手!”她大喝一聲,幾步衝過去把住男孩的手,那孩子竟然還在偷東西,真是死性不改。那被掏包袱的漢子回過頭來,瞬間明白了情況,拱手道:“小兄弟,真是多謝了。”

  明珠將錢包還給他,爽利的一笑:“這算什麼?小事一樁,不足掛齒。”那漢子虎目虯鬚,膀大腰圓,著一件天青色箭袖勁裝,好不威風,笑道:“小兄弟,你看著身量雖小,卻也是豪爽之人,在下常遇春,敢問小兄如何稱呼?”明珠笑道:“在下姓周單名一個明月的明字,四川人氏。”常遇春上下打量她一遍,笑道:“原來是周明兄弟,哈哈哈,果然是名如其人,來來來,大哥請你喝酒。”

  明珠笑道:“好,不醉不歸。”說著與常遇春把臂進了酒樓,叫店官送上兩罈好酒,切上兩碟牛羊肉。店中原就擺著蠶豆花生等四碟乾果,常遇春在那裡大嚼起來,拿酒罈為兩人滿上,舉碗道:“幹!”明珠也灑脫一笑:“兄弟先幹了,大哥你隨意。”說罷咕咚咕咚掩袖喝乾,亮了亮碗底。

  常遇春見她瘦瘦小小,卻有這般酒量,心下甚是喜愛,兩人一來二去,喝光兩壇又叫了兩壇,明珠有一種天賦,再烈的酒也跟白水一樣,所以別說千杯,萬杯也難的一醉。兩人直喝到日頭西斜,常遇春說些江湖見聞,明珠聽得津津有味,對方見他不醉,直是不肯認輸,明珠見他舌頭都大了,說話也是語無倫次,便付過酒帳,要送他回下處,他卻要不依,要再喝三百杯。

  明珠笑道:“好啊,等大哥你明天睡醒,咱們再喝三百杯。”常遇春這才滿意的笑著去了,邊走還邊說不可毀約,誰毀約誰便是王八羔子,沒種。明珠望著他走遠,腳步雖踉蹌,卻又極穩,便放下心來,不知是否因飲了酒的緣故,心中舒爽的很,轉身回六和客棧休息,預備等明日大會一過,湊過熱鬧便回峨眉聽訓。

  待她進了客棧,身後不遠處的一片白影才飄然遠去。不多時落入一個寬敞的院落,院中草木蔥鬱,百花爭豔,那人見一綠衣侍女出來,問了句什麼,侍女恭敬的答對了,便引他進樓。但見樓內裝飾典雅,一色檀香木傢俱,多寶閣裡陳設著瓷器、珍寶、古書等物。迎面的板壁上掛一副潑墨山水圖,抬首一面匾額。額下平頭案上擺設一株碧血珊瑚。

  案兩側擺放福壽雙全椅,左右首又排放數張帽椅。只聽腳步輕響,從板壁後轉出一個白衣女子來,她素白的衣衫上銀線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白狐,烏髮垂肩,額前一串赤金瓔珞,綴著大大小小數棵水晶珠子,可惜半張銀狐面具遮蓋,只剩下大半張臉上可見彎彎黛眉下一雙略帶憂鬱的眸子,鼻樑下輕抿的雙唇,飄然有仙姿。

  這便是江湖上聞名的臥狐嶺嶺主白狐,自從與明教教主斷絕關係後便不再已真面目示人,總是以一張銀狐面具掩面,白衣男子行禮如儀:“白姐。”白狐道:“不是說了,自家人本不必如此客氣。”又笑著打趣他問:“那位姑娘一切都好麼?”柳非鳳面上一紅,沉吟不語。

  白狐見說中他心事,笑道:“你每日介出去,傍晚才回來,又從不肯說,我總是要擔心的。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爾東那裡又怎會知道?或許有一日……”柳非鳳眉心劃過一絲傷痛,打斷她的話頭道:“萬健你打算怎麼處置?”白狐見他不願提,也只好收住話頭,道:“他辦事不利先且不說,竟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被那明教捉了去,爾東的意思,是處死。”

  柳非鳳到底有一絲不忍,道:“這也不能全怪他,修羅陰狠毒辣,再加上那姓雲的詭計多端……”白狐望了他一眼,眸中清冷:“晗弟,你心太軟……罷了,不說他了,我自有分寸,姓雲的送他來,不過是給我一個下馬威,他又不敢來見我,只好假你之手。”柳非鳳額角太陽穴一跳:“莫非他知道我的身份?”

  白狐伸手把玩著几上的珊瑚,玉白的手與血紅的珊瑚對比之下,那膩白的手更勝三分:“應該不是,如果猜得到,還會留你命在麼?我估摸他只是看出你偏向於泰山派這一邊。”柳非鳳擱在圈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握緊,似乎要捏碎什麼東西似的,牙關緊咬:“當年若不是狄翁相救,哪裡還有我命在呢?我活著,有家不能歸,真是生不如死。”

  白狐幽嘆一聲:“晗弟,這些年苦了你了。”柳非鳳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道:“白姐,明日那捲經文是否會出現?”白狐撫摸珊瑚的手頓了下來,皺眉道:“照萬健的話來看,那捲經文,尚未落入姓雲的手裡,否則他也不會讓我們知道修羅在找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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