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之上,不管是那御医还是文武百官,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嬴政。
就连李斯和赵高心中也有些窘迫。
只见,嬴政娴熟的端起玉壶向那玉杯中增添七分茶,只见一阵茶香散发出来,弥漫在整个朝堂。
喝了一口茶之后,便用勺子轻轻将白色颗粒挖了一勺而放入嘴中。
嬴政却有一些犹豫,仔细的看着那些白色颗粒,那些白色颗粒像雪花一般晶莹剔透,质地看似柔软实则坚硬。
嬴政并未用勺子拿起,而是用手去触摸着白色颗粒,不出所料,指尖轻轻一碰,便碾碎了好几粒,都成了白色的粉末。
此药真有那么神奇?难道那个叫秦风的年轻人另有来头。
他早就让御医去研究白色颗粒,可是那几十名御医四天四夜围绕着白色颗粒,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李斯,朕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你下去派人去雍城寻找一个名字叫秦风的年轻人。”
那刚刚还惊魂未定的李斯听到此话后,又立刻趴在地上磕头道:“谢主隆恩。”
“臣这就去办!” 李斯作揖之后,缓缓退出门外。
嬴政依旧看着木盘中的白色颗粒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用勺子轻轻舀了一点放入嘴中,只见嘴里一阵清爽无比,那白色颗粒犹如冰块一般融化在嘴中,但那味道却苦涩难忍。
随后嬴政便立刻抿了一口茶,这才表情舒畅。
嬴政吃完这口药之后,目前身体并无大碍看来那帮御医说的并没错,但若是有半点不好,那帮人的头恐怕就在刀下了。
三个时辰之后,嬴政便又用膳,继续用茶水配着白色颗粒喝了下去,照旧无有大碍,赵高这才放下心来。
丑时,嬴政用完膳之后便就回到厢房之中,正准备打坐修养身心。
只见李斯缓缓踏着脚步走了进来,嬴政依旧轻轻闭着眼睛,并无言语。
李斯进来之后便缓缓关上扇门,
跪坐在米塌上,香炉之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厢房中。
“陛下,您所交代的事办清楚了。”
李斯忽然开口道,便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简递给嬴政。
嬴政微微睁开眼睛,接过那竹简之后,便将竹简展开,一边看着竹简,一边说道:
“朕怀疑这药乃是仙药!朕 吃了那么多年仙丹,都感受不到如此强悍的精力,好似我就是十几年前的嬴政,清神气爽,血脉畅通。”
嬴政边说道,边回想起了昨日与那秦风一面的结缘。
这少年说他自幼丧母,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爹,嬴政不知道自己走后,那少年该当如何?
“哦?” 嬴政忽然注意到竹简上面的信息。
嬴政的面容微微一抽,放下手中的茶壶,便仔细拿着竹简端详的看起来。
“秦风,自幼丧母,雍城三同巷人,无兄无妹,独生子,年仅十九岁,参军。”
上面记载着秦风有关的所有信息,让秦始皇微微震惊的便就是参军,并不是因为他的岁数,朝廷参军的少年大多也有十六,而是秦风参军之后,家庭的变故却是如此悲惨。
这是一个正常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更别说孩童。
嬴政这时候才明白,为何当时秦风非要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原来秦风父亲早就在六年前去世,只留下一座空屋。
“这上面的信息还有些不全,把他参与哪次战争并没有上交出来。” 嬴政皱着眉头说道。
“回陛下,现在还并没有详细收集信息,我下去派人仔细调查,一有结果马上通知陛下。” 李斯说道。
嬴政这才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叹了一口气说道:“丞相啊,你办事对于朕来说还是极为靠谱的,今日朝堂的事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听到嬴政如此说道,李斯心中多少也算平衡了一些。
虽然仅仅只过了几个时辰,嬴政依旧可以体会到这药效的作用强烈。
………
时晨流逝匆匆,三天之后。
大清早,便见着宫殿之外正守着铁甲士兵,屋中正是皇帝的寝宫,嬴政朦胧的从梦中醒来。
他从未睡过一次好觉,每回闭眼便就是无数个死尸向自己涌来,死命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般。
昨夜也是如此,因此嬴政便早早醒来,仍然有些萎靡不振。
但吃了那药之后,明显身体变得有些健壮,话语也吐露清晰,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陛下,这药果真神奇非凡!仅仅过了几天,陛下也不咳嗽了,那嘴角也未曾残留血丝,这简直犹如当年带领我们扫六合的秦始皇一模一样!”
赵高一边替嬴政梳理头发,一边在身后笑道。
嬴政也笑道:“若是让朕再睡个好觉,这对朕来说简直比黄金万两还要高兴。”
“难不成我吃的是仙药?” 嬴政开口道,放在大秦帝国,平日里郎中开的药需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那几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相比于那白色颗粒可谓是神奇之物!
他如今准备再次东巡,就为寻找那个年轻人!
嬴政这两天一直寝食难安,他一直在想着那个年轻人是否是哪位世外高人来派到凡间拯救自己的。
他只想再遇见那秦风,赐予自己更多神药!
“你给朕把鄣邯叫过来!” 嬴政说道。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叫秦风的少年。
秦国,雍城城东内。
今日却是照旧冷却,那街市的石板路上空无一人,肃静无比。
唯有几片枯叶被烈风吹的沙沙作响,天气炙热之极,却见大街上忽然响起阵阵脚步声…..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顿然行走在街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
而此时,三同巷子。
正是那个破旧的屋子,只不过如今看起来却是另一番模样。
只见那屋子中有一个少年正在庭院中劈柴,他挥舞着手中的斧头精准落在木桩上,脸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只见身旁多了几堆刚劈好的木柴,那院子中杂草也被少年清理的一干二净,房屋露出原本朴素无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