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缈刚回房间,内线电话响起。
“缈缈,你在房间吗?”
电话是陈蓉打来的,江缈有些诧异,以为陈蓉是催她去前栋,她便解释了一句,“我一直在,只是刚刚洗了个澡,马上就来前栋。”
“哦,你在就好。”电话那头的陈蓉像是松了口气,江缈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缈缈你换好衣服就过来吧,今晚可是你的主场。”
“好,”江缈回答的温婉。
她这个答案让陈蓉长长地松了口气,甚至还不及挂电话就朝旁边的人大喊,“既然要我按免提,那现在缈缈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也不用我再复述,她一直在后栋的房间里,压根就没去过三楼。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我呸,她说她在房间你就信!谁知道那小扫把星接电话时在哪呢。”
“妈,我拨的是缈缈房间的座机号,并不是手机,你偏心也要有个度……”
那头的电话终于被挂断,江缈沉下脸来,她还是低估了老太婆的偏心程度。
不过,既然老太婆要一个劲儿地作死,她总不能太拂她的心意,毕竟她现在作的欢,明天才会痛的更惨不是。
十分钟后,江缈披着一头半干的长发再次回到前栋别墅,大红色的紧身长裙极好的勾勒出她的身形,虽不施任何粉黛,但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从她出现在大厅的那刻起,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特别是傅陵,他诧异的看着江缈,怎么也没想到江家从乡下接回来的土包子会这么漂亮。
因为诧异,傅陵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这一幕落在刘思萌眼里就成了傅陵对江缈有意思,她面色一沉,靠在江老太怀里哼唧了一声,“奶奶,我疼。”
江老太瞬间回神,气焰嚣张地指着刚进来的江缈喝斥,“该死的小贱货,将萌萌打成这样,自己却躲回屋子里梳妆打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蓉见婆婆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女儿,不满的反驳道,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渺渺不是都说了她在房间洗澡吗?你瞧这头发都还湿着呢,思萌挨打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老太不依不挠的继续大声斥责,“怎么就没关系,这家里就她看不惯思萌,见推下游泳池解决不了问题,就马上对思萌下死手,心狠手辣的小贱人,就该马上赶出江家。”
“妈你这是强词夺理!”
“什么强词夺理,我说陈蓉你几个意思,萌萌在你身边养育十八年,你不但不心疼她,还为一个在外面养了十八年的野种欺负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还是说你陈家人天生都是冷血。”
见老太太竟然上升到岳父家,江康明有些听不下去,冷着脸打断她的话,“妈,你说的这个野种是我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又如何,我只帮理不帮亲!”江老太依旧蛮横无比,丝毫没有将江康明话中的亲生二字听在耳里。
当众被下脸,江康明面色更加的难看,正准备反驳时,见江缈走过来挡在他和陈蓉的面前,清冷开口,“思萌,是你告诉奶奶和大家说,你身上的伤是我弄的吗?”
“我,”刘思萌被当众点名,有片刻的慌乱,条件式地看向比她伤的更重的傅陵,见他正眸光沉沉地盯着江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思萌心里更气。
可她面上一点也不显,反而朝江缈柔弱一笑,“缈缈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毕竟占了你十八年的爸爸妈妈是我不对。”
茶气十足的话,配上弱不禁风的白莲花形象,强悍地当众定了江缈的罪。
江缈轻笑,意味深长的扫了刘思萌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她这一行为看在众人眼里便是心虚默认了刘思萌的指认。
一直替儿子擦药的曾艳丽,气呼呼的扔下药棉,走到江缈面前,“好你个江缈,我们一家好心来参加你的欢迎会,可你竟然敢对我儿子动手!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果然是上不得台面!”
江缈将曾艳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挑眉问道,“我今天并没有用上打狗棍,请问你说的儿子是谁?”
见江缈竟然将自己暗喻成畜生,傅陵哪里还坐得住,面若寒霜的怒斥道,“江缈你好大的胆子!”
同时心里冷笑,长得再漂亮又如何,这脑子明显就有毛病。
“哦……原来你就是那条狗啊,傅大少!”江缈双手紧握同时回以冷眼,若知道他还能这样蹦哒,她当时应该去厨房扛把大刀的。
“放肆!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吗!”
曾艳丽气的甩手就要来打江缈,但下一秒被江康明给扣住手腕,“傅夫人,缈缈以前是在乡下长大,没能监护到位是我们当父母的错,但在江家地盘上打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可你们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曾艳丽不服气的抽回手,看江缈的目光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