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沧海告别了霍玉珠后,连忙赶到了镇抚司,找到了司空苍雪,司空苍雪见他急匆匆走来,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去秦淮河口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霍姑娘没有去赴约?”
司空沧海摇摇头,开口问道:“搜查的怎么样了?”
司空苍雪一听,头都大了,将手中的册子摔在桌上,显得有些烦躁:“别提了,带人搜查了一天,都说没有失踪的男子,这尸体就好像平白无故跳出来的一样,谁也不认。”
“那如果是外地人呢?”
司空苍雪闻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司空沧海接着便说:“我在秦淮河口见到玉珠的时候,听醉春风的厨子说,他们那有个新来的云州伙计,前些日子说了有事告了假,可一连七八日不见人影,厨子以为是伙计跑了。”
司空苍雪这么一琢磨:“这日子对上了,仵作验尸时不是也说尸体的腐烂程度,至少已经死了七八日,若这醉春风的伙计真是死者,那行凶之人为什么要把他的头砍下来抛尸呢?”
司空沧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静的对司空苍雪说道:“你现在赶去衙门,把死者的衣物裁下来送到秦淮河口去,我先去拦住人,我们在那汇合。”
司空苍雪一愣:“我去?不是,拦什么人啊?”
话还没说完,司空沧海已经快要走出镇抚司的大门,司空苍雪也不敢耽搁,带好东西,将拴在院内的马绳扯下来,翻身跃上去,快马加鞭去了衙门。
司空沧海跑的飞快,越靠近秦淮河边,人群越多,司空沧海翻身上了屋顶,飞快地奔向秦淮河边上,耳边的风呼啸着,司空沧海犹如黑夜里的鹰,待司空沧海赶到时,正是秦淮河边上最热闹的时候,司空沧海飞下屋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司空沧海随着人群望去,正是斗牡丹一曲毕后,花船上岸。
司空沧海站在人群中四处看着,寻找着霍玉珠的身影,奈何人群太多,斗牡丹的花船靠了岸,更是有人拥挤上去,司空沧海被撞了几下,都没看到霍玉珠的身影。
或许已经走了。司空沧海心道。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温柔:“你在找我吗?”
司空沧海猛地回过神,霍玉珠就站在他身后,正抬着眸看着他,轻声问了句:“春枝说看到了你,我还在纳闷,你这是忙完了?”
司空沧海看着霍玉珠,磕磕绊绊道:“没……回来办案……你还没走?”
此时,司空沧海听到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便知是司空苍雪:“我先走了。”
说罢转头便要离开,突然,司空沧海觉得自己手臂被人抓住,司空沧海回过头,霍玉珠正抓着他,两人对视,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烟花,周遭传来大片的欢呼声,司空沧海看着霍玉珠,霍玉珠看向他身后,一个孩童正拿着风车从司空沧海身旁走过,见那孩童走过去,霍玉珠才放开了司空沧海的手臂。
“这么大个子,还莽莽撞撞的,当心撞到人。”
司空沧海看着被霍玉珠抓过的手臂,眼神带了些失落,转瞬即逝,低下头看着霍玉珠,沉声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霍玉珠笑着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司空苍雪驾着马已经到了桥头,司空沧海便转身走了过去。
两人汇合后,司空沧海问:“拿到了吗?”
司空苍雪点点头,将东西给了司空沧海,吐槽着:“恶心死我了,这玩意还真是一天一个样。”
司空沧海带着她,来到了醉春风的摊子前,那厨子见司空沧海又来了,还未开口招呼着,司空沧海便掏出东西递到了那厨子面前:“你可认识这个?”
司空沧海手中的正是那尸体身上的衣服布块,被司空苍雪裁了一大块下来,像个破抹布一般,上面还带着腐烂的臭气,熏的那厨子后退:“干什么这是!快拿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司空苍雪掏出令牌,眉毛一皱,凶巴巴地开口说道:“镇抚司办案!”
那厨子一看牌子,立马变了语气:“哎哟,原来是官老爷啊,这小的也没犯事啊。”
“少废话,问你你就说!这块布你认不认得?”
那厨子忍着臭气,看了看司空沧海手中的布,想了想:“这好像是陈广的衣服啊。”
司空沧海皱着眉头问:“陈广?”
那厨子啊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连声说道:“对对对,这就是陈广的衣服,这块。”
那厨子指了指其中一块地方说道:“就这,之前这割破了一块,裂了个大口子,这陈广糙老爷们一个,针线活手艺也不好,缝补的皱皱巴巴的,我们当时还笑话他让他找个老婆呢。”
司空沧海与苍雪对视了一眼,开口询问道:“这陈广就是你说的,云州来的厨子?”
“对啊,就是他,官老爷,这陈广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这东西你们哪来的啊?”
司空沧海将东西收起来,司空苍雪‘啧’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
两人离开了摊子前,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正是云州来的陈广,在本地没什么家属亲眷,所以就算失踪了也没人去官府报案。
“那接下来怎么办?”司空苍雪问道。
“先把死者的头找出来吧。”司空沧海想了想,又问:“景行那边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便见司空苍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问的便是景行该怎么办。”
“什么意思?”
司空苍雪看着周围,灯火通明,河水被莲花灯映照的,起了阵阵波澜。
“白日里官府的人说,景行被捕的当天,带人去了醉春风,人也是在那被抓的,陈广又是醉春风的厨子,景行想洗清嫌疑,没那么简单。”
“他和谁去了醉春风?”司空沧海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空苍雪抬眸:“一个戏子,云州来的,醉春风的老板说他叫斗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