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亮介绍的。他说秦雪华很有钱,而且不懂字画。”
可这说不通啊!“邵大昌和纪亮有没有告诉你,我师父有徒弟在京市,你是很容易穿帮的。”
“纪亮说小心一点儿不会有事的,还说秦雪华单身多年,让我和秦雪华不要只谈学问,更要谈感情。
说万一有一天穿帮了,我就编个凄惨点儿的经历。女人都重感情,知道被我骗了,大不了赶我走、不再理我,绝不会报警抓我的。”
贺卓然嘲讽道:“想的还挺周到!”女人重感情,要是被这么伤一回,得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啊。
她实在气不过,指着关宏才骂道:“你就是个无耻败类,活该被骗了全部身家,你应该去坐牢。”
裴恒山劝道:“老七,你消消气。关宏才是该坐牢,可现在最重要的找到那个神秘男人。”
“把邵大昌和纪亮抓回来,恐吓加用刑,我就不信他们不说。”
裴恒山摇摇头,“那个男人只是提了师父一句,并不能证明就是他下的套,至于邵大昌手里有没有证据还不好说,我觉得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他们喜欢用计,那咱们就陪他们玩玩。”
贺卓然的陈锋对视了一眼,两人兴奋地同时问道:“怎么玩?”
裴恒山看向关宏才,“继续玩!”
转天,贺卓然说在家闲着也无聊,跟卢一生去了潘家园。
卢一生要看店,贺卓然和陈锋在潘家园四处闲逛。
小金子前几天曾试着复制她现在住的别墅,可惜失败了。她正好去买几块玉石给小金子加餐。
根据小金子的指示,贺卓然进了一家名为碎玉阁的店。“老板,有没有和田白玉?”
老板问道:“姑娘想要什么造型的?我们也可以雕刻的。”
“造型不重要,重要的是料子要好,我家里人也会雕刻。”
原来是行家!“姑娘稍等,我到后面去取。”
真正的好料子是不会摆出来的,都是放在保险箱里的。“好!”
伙计请贺卓然和陈锋坐下,上了茶。
不一会儿,老板抱着两个箱子放到贺卓然面前,打后给贺卓然看。“这两块都不错,都是没有雕刻的。”
小金子在贺卓然的耳边道:“确实不错!”它一直没什么突破,贺卓然就猜测是不是翡翠不适合它,所以今天来买点儿和田白玉拿回去试试。
贺卓然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道:“老板,这两块多少钱?”
陈锋道:“卓然,你先别问价,你带够钱了吗?”
贺卓然愣了一下,“呃……我忘了,来的时候没想过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带的钱不够怎么办呢?”她想了一下问道:“老板,卢一生的画能抵吗?”
卢一生当初宁可卖房子也不卖自己的画换钱,可想而知,他的画在市面上有多稀缺。“如果真是卢老的画那自然是能抵的,只是卢老的画从来不卖。
姑娘,容我提醒你一句,前边不远的三全斋就是卢老开的。”他在提醒贺卓然别拿假画骗他。
“老板,卢老是我爸!我不会骗你的。”
卢一生找回了失散二十年的女儿这事,老板也是有所耳闻的。“卢老真是你爸爸?”
“当然了,爸爸哪有乱认的。”贺卓然指着两块玉石道:“你带上玉石亲自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潘家园古董多、骗子也多。“我的玉石你见过了,怎么也得先让我见见画吧。”不见兔子哪能撒鹰呢。
贺卓然是正品,不怕检验。“行!走吧!”
来到三全斋,贺卓然一进门就喊道:“爸!”
卢一生放下茶壶,问道:“跑哪儿玩去了?”
贺卓然指老板,给卢一生介绍,“我在前边的碎玉阁看中了两块白玉,钱带的不够。爸,我跟老板说用你的画抵帐,你给老板画两幅吧。”
卢一生开店也有一段时间了,两家店离得也不是很远,老板是认识卢一生的。“卢老您好,我是前边碎玉阁的东家,我姓张,单名一个正字。”
“张先生好!”卢一生站起来跟张正握了手,然后请张正坐下。
他对贺卓然道:“回头我帮你向张先生付钱。”
贺卓然蹲在卢一生跟前,摇着他的胳膊撒娇,“我都跟老板说好了,爸……你就画吧!”
卢一生无奈地笑了笑,点了贺卓然的额头一下,“你啊!”
贺卓然笑嘻嘻地站起来,“我帮你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