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无法公开身份,无法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一直是谢语柔心头的痛。
她清楚只有解决掉陆惜晚的婚事,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
所以她不得不再三催促宋承之。
谢语柔也不知道为什么先前都这么顺利的她为什么会在陆惜晚身上卡壳了。
陆惜晚的存在本身就阻碍了她前进的步伐,让她有一身的本事不知道如何施展。
宋承之对谢语柔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到祝神医给你看了脚,我就将陆惜晚嫁给徐文申。”
“陆姐姐会答应嫁给徐文申吗?”
“她没有更多的选择。”
“如果她不肯,闹起来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不让老夫人知道,是没有人会管她死活的。”宋承之说。
“要是让外头的人……”
“没有人会知道,我会限制她出府的。”宋承之说。
只等陆惜晚从静安寺回来,并将完整的《本世玄草集》默写出来。
他就将她严加看管起来,让她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她的婚事由侯府做主,对外只要宣称她在这三年里与徐文申暗生情愫即可。
“这样对陆姐姐会不会不太好?”谢语柔有些心疼地说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柔儿你不能太在意她的想法,她只想嫁给我,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徐文申……”
“有我看着,徐文申会对她好的,她会是徐文申唯一的正妻,该有的体面都有,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承之你还是体贴她的。”
“我并没有伤害她的打算,她虽无自知之明,但到底对宋家有过一些恩情,只要她能安守本分,我还是愿意给她体面的。”
“嗯,承之你仁厚,定会给陆姐姐安排妥当的。”
两人亲昵相拥着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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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
清风和煦,暖阳惹人困。
两名国公府的丫鬟来到陆惜晚的院子,来请陆惜晚到寺庙东苑的禅房。
因为怕伤着刚生产不久的儿媳妇秦氏,国公府的人至今未归,留在静安寺内养伤。
因为陆惜晚救了秦氏,这两天国公府那边没少给陆惜晚送好东西来。
今天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要请陆惜晚过去。
陆惜晚跟随两个丫鬟来到了东苑。
只见一个身着石青色锦衣的男子,正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的面容俊秀,带着一抹爽朗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的暖阳。
一见到陆惜晚,男子就十分有礼貌地拜了一下。
“见过陆姑娘,我是卫国公府的三公子陆澈。因怕坏了姑娘名声,才以母亲的名义请姑娘来此,望姑娘海涵。”
“见过三公子。”
陆惜晚知道此人。
卫国公府的三位公子都颇有建树。
大公子从军,是少年成名的将军。
虽不及战王那般,却也是人人称道的将才。
二公子从文,十三岁考取秀才,十六岁中举人,如今二十二岁,如果春闱顺利,考取进士,便能入朝为官。
三公子陆澈,也就是眼前这人,不喜文也不喜武,唯独爱钱。
故而身为国公府公子的他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经商。
原以为只是玩性大,没想到还真让他玩出了一些名堂。
他如今已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了。
只不过这人性情乖张,对外人精明算计,唯独对家人极好。
据原著描写,陆澈经商还有一个目的——找寻他失踪的双胞胎妹妹。
后面得知亲妹妹已经死了后陆澈伤心了很久。
再然后谢语柔出现被国公夫人收做义女。
他对谢语柔疼爱有加,给了她无数金银支持,也是在暗暗弥补对自己妹妹的亏欠。
“听闻是你救的大嫂和我侄儿,不胜感激。”
说完男子又是附身一拜。
陆惜晚连忙摆手:“不必如此。”
倒也不必这么拜她。
这么拜她,她怕折寿。
“好。”陆辙笑盈盈地说道,“说起来也巧, 我们和陆姑娘同姓,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
“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介农家孤女。”
陆惜晚还不至于这么不自量力地跟国公府攀亲戚。
陆澈继续说:“陆姑娘,您救了我大嫂和侄儿,此番情谊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但是陆某人比较市侩,身无长物,只有送些俗物给姑娘,望姑娘不要嫌弃。”
说着,陆澈拍了拍手。
然后有个国公府的家丁捧着一尊汤碗大的金蟾蜍来到了陆惜晚的跟前。
金蟾招财,更何况是纯金打造的金蟾,更是满满的金钱味道。
这在世家大族中是为人不齿的。
但陆惜晚不是,陆惜晚很喜欢陆澈的这做派。
感激不是嘴上说说的,是真金白银的!
“多谢陆公子。”陆惜晚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然后陆惜晚从怀里掏出一盒补气丹给陆澈:“这是补气丹,对产后女子的康复有奇效,还劳烦三公子将此物交给世子夫人。”
陆澈同样收的很干脆,并问:“多谢陆姑娘。如果陆姑娘手上还有好的丹药可一并卖给我,我愿出高价收购。”
“据民女所知,陆家上下身体康健,并不需要吃药。”
陆澈解释:“我母亲有忧思之症,我大哥要行军打仗时常受伤,我大嫂刚生产虚弱,小侄子刚出生娇弱,我常年跑商风餐露宿……”
就差把他家养的鹦鹉嗓音有些嘶哑加上去了。
陆澈总结:“总之有备无患。”
陆澈爱钱,但更爱家人性命。
用钱买家人的健康,那是最值得的事情了。
所以陆惜晚手上那种有奇效的丹药,自然是能买多少是多少。
陆惜晚脸上挂上轻松愉快的笑:“三公子,待有需要的时候来寻我即可,药不可乱吃,除了一些补气补血的可用现成的,其他的多是要因人而异,多一分少一钱药效都是差很多的。”
陆澈也笑了:“陆姑娘言之有理。那我就当陆姑娘答应了,他日有求于陆姑娘之时,我们就唐突上门了。”
“好。”陆惜晚一口应下。
“陆姑娘直爽我感觉和陆姑娘很是投缘。”
“我也有此感觉。”陆惜晚回答。
这是实话,她很少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对一个人生出亲切感来。
陆澈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