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宿主的裙下之臣全都有大病》第7章 真千金是无情渣女(7)
她安慰的拍了拍江妍的手,“下次见着她,妈妈肯定帮你教训她,”
“妍妍呐,你和子轩怎么样了??”
向柔对周子轩很满意,她继续问,“你们两个商量好什么时候订婚了吗??”
江妍脸一红,“妈,我还小呢。”
实则,江妍有一点不高兴。
今天和子轩哥哥约会的时候,她明显能察觉到他有一点心不在焉,
和以前约会时,处处周到,处处妥帖的周子轩完全不同,
这让江妍觉得,她不是周子轩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了,
所以订婚的事儿她压根没提。
江妍还是挺自信的。
她并不觉得周子轩变心了什么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好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她就是感到不高兴了。
所以她想晾晾他。
网上都说,太容易得手,男孩子会不懂得珍惜。
江妍觉得得再考察考察他。
与此同时,江姒离开了江家。
刚才没出声的小九蔫了吧唧的问,“宿主,你离开了江家住在哪??”
一听它这个意思,显然它就没放弃撺掇江姒修复和江家人的关系。
江姒现在心情还行,漫不经心的回答,“刚才我从司家离开。”
小九“嗯嗯”两声,然后呢??
江姒勾了勾唇,“司家空着的房间挺多的。”
小九,“???”
——
真是离离原上谱。
它第一次带到这样的宿主。
直接住进司家的空房间了可还行??
小九沉默了一下,“宿主,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江姒躺在床上,蹦哒几下。
呀呀,这床可真软啊。
她以前被关在深渊魔域,那里都是破石头,还有一张硬了吧唧的王座。
江姒好奇完,就靠在床头,一派高贵冷艳,深不可测的样子,
“接下来??”
当然是好好欣赏她新收藏的美人。
小九,“……宿主你忘了,他可没答应跟你走。”
不仅如此,那司家的小少爷,似乎对她完全没有兴趣。
江姒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阴阳怪气,“你懂什么?”
白皙的指尖缠绕着乌黑的发尾,少女看起来娇艳高贵,
“我只是把他养在了司家而已。”
小九,“……”
算了,等过两天宿主气头过去了,它再劝她回江家。
嗯,就这么办,任务不能丢!!
自从这天之后,江姒还真是说到做到,去欣赏美人。
“晚上好呀。”
女孩晃着腿,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司宴白死死的捏着轮椅的扶手,被她气的又咳嗽了几声。
“你究竟想做什么??”
司宴白以为,江姒说的“明天再来看你”只是说说而已,
真是没想到啊。
她不仅来了。
她还天天来。
偌大的司家,竟然拦不住一个小姑娘。
司宴白气笑了。
江姒却拖着下巴看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司宴白,“……”她当真是没脸没皮。
在叫人来制住她,和跟江姒待在一起之间,司宴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实在不能接受,一堆人侵入他的领地,
就在司宴白犹豫的时候,江姒就得寸进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嚯,果然和她想象的是一样的手感
司宴白,“……”
江姒见他走,便也从窗台上跳下来,跟了过去,“你走的似乎有些艰难。”
少女声音清冷却娇软,听着神秘又动听,“需不需要我抱你。”
江姒是认真的。
但是那人却没有理她。
江姒看着他推动轮椅,像极了泥沼里快要干渴死掉还要不停挣扎的死鱼,
她轻轻笑了笑,“真美呀。”
司宴白猛然捏住了轮椅,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那是怎么样一种眼神呢?
阴鹜中带着浓浓的戾气,很快,他的神色就变了。
他温和的笑了笑,所有的狠毒却都藏进了眼睛里,
“你要不要凑近些??”
司宴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似乎特别馋他这副身子。
就好像有一种,想要把他装进精美的盒子,挂起来展览的感觉。
他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走近。
江姒眼睛亮了亮。
能近距离欣赏美人,这谁能顶得住呢??
少女虽然急切,走路却依旧优雅,她坐在桌子上,翘着腿,看起来美丽妖娆,
江姒托着下巴,“我过来了。”
跟着,男人就拿着尖刀,划了过去。
手背流血了啊。
真是睚眦必报的小家伙。
江姒却仿佛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笑眯眯的问,“你想治好你的腿吗??”
“我可以帮你。”
司宴白抓着匕首的手顿了顿,眼底的狠戾都有一瞬间的收拢,
他并不相信少女的话,
可是他却觉得奇怪。
奇怪于,明明他已经这样对待她了,她不仅不害怕,还没有一丝的责怪,
多好笑。
就好像她全身心的包容着他一样。
明明,那些人都是那样的眼神,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司宴白抬起眼皮,终于认认真真的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姒放下手,撑在身体两侧,她漂亮白皙的腿就在他眼前晃悠,
她说,“我说了呀,我想治你的腿。”
司宴白神色微冷,掩着唇轻轻咳嗽了两声,语气疏离,“不必了,滚出去。”
江姒伸了个懒腰,“好叭。”
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司宴白一如继往的想扔掉她送来对雏菊,可临了,他对手顿了顿。
白色对花瓣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珠。
是刚才她蹭上去的。
司宴白目光顿了顿,“装模作样。”
一连几日,江姒每天早晚都爬上三楼司宴白的房间。
她说,每天睁眼和闭眼之前,看着美人心情才会好。
司宴白已经能从冷眼相对,到无视她了。
今天江姒照例爬窗户,
她捧着一朵小雏菊,慵懒的神色却消失不见了。
房间空空荡荡的。
她闻到了,她最喜欢的血腥味。
江姒眼底的兴奋一闪而过,
把小雏菊扔到了一边。
她溜溜哒哒的在角落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司宴白。
白色的衬衣被利器划破了,身上好几处伤口,正往外冒血。
他手上还攥着染血的瓷片,显然这就是凶器。
司宴白有病。
他一直都知道的。
什么因为体弱送到疗养院,是因为他们都怕他,恐惧他,厌恶他。
他的身体不正常,因为司宴白很难控制身体里的恶意和魔鬼。
他今天又犯病了。
好想看,皮肉撕裂,血珠翻滚的样子。
他冷淡的用瓷片划破了身体,眼底闪着兴奋病态的光。
——
司宴白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很虚弱,他是被身上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的。
少女坐在地板上,唇瓣上还沾着嫣红的血迹。
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有点好奇,血的味道。”
他这副样子实在太好看啦,江姒没忍住。
她说,“我这就帮你包扎。”
虚弱中的男人推开她的手,“滚开。”
他眼底一丝不藏的恶意。
江姒伸手戳了戳他的伤口,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嘴硬。”
少女的手柔软温热,安静又细致的给他包扎。
司宴白盯着她好看的侧脸,突然勾了勾唇,“是我自己做的。”
害怕吧,厌恶吧。
然后屁滚尿流的逃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江姒头也没抬,“嗯。”
司宴白僵了僵,一错不错的看她,难得有些茫然,“就这样,吗?”
江姒拖着下巴,“嗯,很好看。”
作为她的收藏品,刚刚好。
江姒离开了。
司宴白摸了摸她打结的地方,很难看,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换作以往他会一把扯下,然后扔掉。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他想看看,江姒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好像,有一点期待了。
空旷又黑暗的房间里,传来男人凉凉的诡异的一声闷笑。
江姒和司宴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了然于心的,没有提那晚的事情。
司宴白是不想提,
江姒则是…
“我忘了。”
小九,“……”它急得抓耳挠腮,白色的毛毛都要被它抓秃了。
它真的看不懂江姒。
于是只能可怜巴巴的央求她,“宿主,咱们的任务…”
“我只是去看个男人,你急什么。”
“行叭我不去了。”
小九,“?”它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江姒竟然因为它的话愿意把司宴白放到一边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说实话,这种带领宿主修身养性感受人世间真善美的任务,它也是第一次干。
生怕行差踏错,所以只能按部就班,跟着系统的提示一步步引导江姒。
但是江姒天生反骨。
它越是想要她做的事情,她反而越不放在心上。
小九有点愁。
果然嘴里说着不找司宴白的少女,到了晚上,又像是一只灵猫一样,
借着夜色,矫捷的跳到了窗户上。
黑色的头发在夜色里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晚上好。”
少女懒洋洋哼了一声。
原本以为司宴白会像一样,用天真美好的脸,露出变态的窥探,
窥探她这只突然闯进的猫,下一步又会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是很奇怪,
司宴白翻书的手顿住,苍白脆弱的脸上没有表情,“今天早上你没来。”
是的,每天早晚,江姒都会来,
然后带上一朵白色的雏菊。
因为江姒觉得,司宴白很像她手里的雏菊,苍白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