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目标,我还和丹丹姐约定,周末到学校附近的寺庙去祈福。
约定的周末,也就是明天。
可谁知道,还没等到祈福的日子,今天就遇到了这样的祸事。
4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爸爸妈妈紧张不安的脸。
我刚想开口叫他们,就看到马缨丹走进了病房。
这一刻,我改变了主意。
我像个傻子似的,茫然惊慌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小溪,你别吓我,小溪,我是你妈妈呀…… ”妈妈泪水涟涟地哭诉着,爸爸的眼圈也红了,惊慌地跑去叫医生。
我瞥了一眼马缨丹,她正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我。
“你们都是谁啊?”我继续装糊涂。
“溪溪,你这是怎么了,好孩子,你不敢这样,你连妈妈都认不得了,妈妈还有什么活头啊……”妈妈悲痛欲绝地说。
爸爸站在医生旁边,也在偷偷擦泪。
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好难受,被紧紧揪住一般。
医生问了我几个常识性的问题,我都回答上来了。
马缨丹又提了几个专业上的问题,我想了想,也都答对了。
“那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马缨丹又问道。
我很努力地回忆着,失望地摇摇头。
“我是丹丹姐呀,小溪。”马缨丹无比温柔地说。
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我内心的怒火烧得更旺,我也冲她笑了笑。
“丹丹姐,丹丹姐……”我重复呢喃,看起来像努力让自己记住的样子。
“看这情况,很可能是选择性失忆,但又超出了选择性失忆的常见程度,必须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叮嘱道。
5
住院的那半个月,我慢慢“认出”了父母,“记起”了上大学之前的所有事情。
唯独对于大学生活的记忆,始终“恢复”不了。
马缨丹来看了我好几次,父母都知道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对她十分热情。
当她再一次来看我时,我很认真地问她:“丹丹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觉得你很面熟。”
“我们每天都一起吃饭,一起学习,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马缨丹又开始给我洗脑。
在她加工过的叙述中,我们的姐妹情深似海,她着重讲了为我挡刀那件事。
她还说,给我庆祝生日那晚,她下楼拿个快递的功夫,我竟然食物过敏引发哮喘,幸亏送来医院早。
“明明做蛋糕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容易让你过敏的桃子和鸡蛋,怎么就突然过敏呢。剩下的那块蛋糕,我一直都放在宿舍冰箱里呢。”马缨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我住院这段时间,她有足够的时间,将蛋糕掉包,制造一个完美的撇清自己的证据。
她心机真深啊,我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6
医生最终诊断我是心因性失忆,对于大学的这段记忆基本丧失了。
他建议让我继续读书,在学校环境里,更有可能唤醒这段记忆。
父母商量之后,决定让我先留在学校一个月。
他们将我拜托给马缨丹,希望她能多多照顾我。
“孩子,就麻烦你了,这卡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这段时间照顾溪溪,有什么需要的你再告诉我们。”
爸爸说着将一张银行卡递给马缨丹。
“叔叔阿姨,我一直当溪溪是我的亲妹妹,我和你们一样,希望她早点恢复,我一定会用心照顾她,这钱我是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