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入听雨阁,江轻轻倚在窗边,对着那抹柳色青青,吟诗抒情。
我说:「可真是好雅兴。」
江轻轻慌张的穿鞋跪在地上,娇娇弱弱地道:「见过嫡姐。」
上一世,陆川柏怕是就陷在她这幅造作样上吧,若我是个男人怕也会喜欢她。
可惜了。
我冷道:「掌嘴。」
「轻轻不知何处惹了嫡姐不开心,可是轻轻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她双眼含泪的望着我,可怜极了。
倘若我没眼尖看到她眸中闪过的怨毒之色,我或许会放她一马。
「你一个外室子,算什么东西,敢同我称姐妹。」
「轻轻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招惹您,可今日是您先来找我的。」
瞧瞧这话术,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已经会认为是我仗势欺人。
我挑起江轻轻的嫩白的下颌,凝着她的面容,问:「你什么时候和陆川柏有牵扯的?」
她慌神片刻,答案已然揭晓,原来你们竟然在婚前就暗通款曲。
「打。」
嬷嬷上前来问:「大小姐,贱蹄子的脸还要不要留。」
阿桃道:「我们小姐还未出嫁,张嬷嬷您看着办吧。」
嬷嬷捂嘴一笑,「是,奴婢最精此道。」
张嬷嬷是我母亲房里的人,早年父亲同扬州瘦马,也就是江轻轻的娘,纠葛不清。
父亲为瘦马租了间宅子,被身怀六甲的母亲发现时,这瘦马还带着一岁的女孩江轻轻。
母亲把瘦马带回公主府,折磨三日断气,动手之人就是张嬷嬷,我那愚蠢的父亲还想为瘦马申冤,可这瘦马外无伤口,内无中毒迹象,他将这事闹大,闹到人尽皆知,最后是我的皇帝舅舅收拾的残局,江稻成攀污公主,官职连降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