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暴君的祸水妖后》第8章 暴君的箭指着她的脖子
沈凝香睁大了眼睛,连身上的披风都变得冰冷刺骨。
她还穿着暴君的衣服,暴君上一刻还在沉迷她的美色,这一刻,居然就要杀了她?
没有人敢忤逆司马彦的命令,原本靶子前的侍卫们有条不紊的散开,将沈凝香带到了靶子下面,还往她头上放了一块水晶桑葚糕。
沈凝香看到那些人原本无神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可怜,不是嘲讽,更像是可惜,可惜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不做暴君的靶子,他们不开心吗?
沈凝香来不及想更多,只感到一股寒意缠上了她的脖颈,羽箭泛着寒光,对准的是她的脖子,而不是头顶。
司马彦定定的看着她,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啊啊啊啊啊——
沈凝香心中一片尖叫,狗暴君!说要给她看什么好看的,结果就是当着她面杀人!
自己不过稍微露出一点阻止的意思,他就要杀了自己!
她不是他一见钟情的绝美妖后吗?
他怎么如此舍得!
司马彦:“……”
一见钟情?绝美妖后?
这女人的自信总是很莫名呢。
“放心,朕很准。”司马彦眼角浮现一个笑意,宛若星辰灿烂:“必不会伤了我的美后。”
沈凝香完全不敢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射歪了。
心里却一句也不停地在骂他:
美后个屁啊!
说出这句话的你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狗暴君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普通的射箭不够刺激吗?
十个环都满足不了你的吗你要拿人当靶子!
我要是没死,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切碎了喂王八!
啊——
利箭呼啸而来,正中她头顶的水晶桑葚糕,又连着糕点一起“铮”一声刺入了她身后的一颗大树。
入木三分,可见力道。
沈凝香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狂跳。
“如何?”他问。
“皇后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又问。
沈凝香缓过神,确信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心中怒骂道:我日你妈!你听到了吗!我日你先人!
然而面上却笑:“陛下箭术卓绝,臣妾佩服。”
司马彦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赏!”
沈凝香:狗暴君果然喜欢听人恭维,她以后就多夸夸他,争取先活下来再说。
侍卫们则纷纷面面相觑,看不出来,咱们的皇后还有这种本事,能将陛下逗得这么开心。
一大盒金灿灿的金叶子放到沈凝香手中,沈凝香一愣,紧接着心中一阵欢喜。
金子啊!金灿灿的金子啊!
狗暴君不愧是暴君,杀人不眨眼,赏人也这么大手笔,再给一箱,她立刻反向洗地!
司马彦见她欣喜,道:“你喜欢这些?”
沈凝香使劲点头,谁能不喜欢呢!
于是司马彦又道:“放着也是落灰,不如都给你吧。”
好几个侍卫过来,人手捧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叶子,照亮了沈凝香的眼睛。
“朕库房里还要,等会儿让人给你送去。”司马彦道。
沈凝香嘴角笑得咧开,第一次觉得,在暴君身边好像也不错,虽然危险,但福利也多。
忽然,他想起之前侍卫们看她的目光。
难怪他们觉得可惜,原来是失去了得到一大笔赏钱的机会。
练箭完毕,沈凝香让人带着金叶子回未央宫,她自己则怀里抱着一箱,跟暴君继续在后宫闲逛。
她不知道暴君要去哪,但明显他要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司马彦从她盒子里拿出一片金叶子掂量着玩,道:“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世人连死都不怕,就为了一盒金子。
沈凝香心中鄙视,看看,什么叫何不食肉糜。
等他吃不起饭的时候,就知道这东西到底好在哪了。
“也就扔水里能听个响。”这样说着,司马彦手上也十分诚实的将金叶子扔进了旁边的荷花池。
圈圈涟漪荡开,沈凝香脸都绿了。
这是什么败家玩意儿啊!宝玉再奢侈也不过撕个扇子哄晴雯开心,他倒好,黄澄澄的金子说扔就扔了!
嘤,她简直心疼坏了。
“你说是不是?”司马彦心情大好,将她抱在怀里的盒子拿过来,抓了一把又撒下去,跟撒鱼食一样。
沈凝香:“……”
草,一种植物。
“是。”她温温柔柔的笑着,不忘夸司马彦:“圣人大抵都将这些东西视为身外物,陛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觉悟,堪比圣人,臣妾实在钦佩。”
司马彦点头,似是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朕也带皇后做一回圣人。”
说罢,竟是要她也学着自己,将金叶子扔出去。
沈凝香:救命,好心痛。
被他折腾的将宝贝都扔了出去,司马彦将空盒子塞给沈凝香,似有些叹息道:“怎么没多拿几盒。”
沈凝香一颗心提了起来。
“陛下。”恰好有太监前来禀报,道:“左相与右相同来请见。”
司马彦没了兴致,将沈凝香甩到一边去,一句话也不说,独自往御书房走去。
沈凝香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回未央宫。
她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才是。
御书房。
司马彦无聊的用指节敲着桌子,听着面前这两个人一人一语。
“陛下,禁军统领罗广犯上作乱,陛下居然只将他圈禁了事,这如何服众!”右相石靖声如洪钟:“谋反之罪,自古以来便是诛九族啊陛下!”
左相苏笀安静的站在他身边,一句话都不说,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陛下不能因为器重他,便不舍得杀他!”石靖态度坚定,非要把罗广治个死罪不可。
司马彦幽幽的看着他,又随手玩起了茶杯,道:“右相,你不想知道罗广背后之人是谁吗?”
石靖瞥一眼苏笀,道:“不是他自己要改朝换代,请司马侨为帝吗?”
司马彦又笑笑,不置可否。
石靖又道:“臣请治罗广谋逆之罪,连同其全家上下十三口人共同株连!”
苏笀这才笑眯眯开口:“谋逆本就当株连,但左相为何如此着急?此事还未查清,不如等背后之人露出马脚,再连根拔起,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