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铁血帝王
虽然她因为心里认定了那个清风朗月的人,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到了二十四岁,还是处儿,但是,这些春宫图再精美再描画的纤毫毕现,也比不上现代的小黄片,来得刺激直接。
逼得她崩溃的是,这些春宫图就像是个引线,引爆了她得到的天魔魅传承!
仿佛意识到她在这些方面毫无实战经验,天魔魅突然在她脑海里演示起来,还是三维立体有声有色的真人肉搏战,男子面容仍像梦里那般朦朦胧胧,可那动情娇喘的女子,分明就是她。
什么龙飞势,什么虎步势,什么……萧青蕤抱头哀嚎,她明明是个良家女子,为什么要学这些?
哭了一场,萧青蕤擦了擦脸,理了理头发,她知道为了活着,这些事她必须去做,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矫情,她要回家,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她愿意付出一切。
……
建昭五年五月十九日,萧青蕤来到大楚朝的第五日。
今日亦是凤血珮留存的神念护她的最后一日,若她不能得到龙气,修习天魔魅,她被修补完好的五脏六腑,将再无法得到滋养,彻底破裂。
戌时三刻,安宁长公主别院里,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燃着一色朱红大高烛,点的两条金龙一般,长公主亲自在门外迎接。
听到马蹄响,安宁长公主堆了一脸的笑,殷切的迎了上去。
当先的一匹骏马,周身乌黑油亮,只四只马蹄雪白,神骏异常,这是建昭帝杨衍的坐骑白蹄乌。
安宁长公主弯膝行了福礼,笑盈盈的说道:“朝思夜想,可算盼到了六郎。”
建昭帝行六,安宁长公主不称呼陛下,反而唤他六郎,带着家人的亲昵。
杨衍翻身下马,高大矫健的身子,带起一阵风,他虚虚托了一下,“阿姐相邀,朕怎能不来?”
安宁长公主欢喜的笑出了声,跟在杨衍身后走了几步,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罩甲,腰上悬着宝剑,龙行虎步中夹带着凛冽之气。
她心一紧,这位皇弟可是十二岁就上战场,十六岁踏破北狄都城,十八岁登基为帝,二十岁手刃摄政叔王,从此乾坤在握,大权独揽的铁血帝王,希望那女子争气点,能入了他的眼。
先在大厅里摆了饭菜,山珍海味,整整九十九道菜,杨衍只夹了几筷子,少少吃了几口,却喝了三大坛惠泉酒。
安宁长公主看出他心情不佳,连忙笑着邀他去了花厅。
“我那花厅四面都是游廊曲栏,盖在池中水上,听曲赏舞再好不过了,还请六郎赏光。”
杨衍端着酒杯,深邃的眼瞳看不到底,“阿姐府上的歌舞冠绝京城,可惜朕却没看过,如此便请阿姐安排。”
杨衍不耐烦坐轿子,这别院又建的玲珑曲折,不适合骑马,他便走着去了花厅,安宁长公主跟在他左手边,后面呼啦啦带了一堆人。
梳了飞仙髻,穿了仙琚飘飘的舞衣,萧青蕤和一众歌舞姬,守在花厅后面的抱厦里,听到闹哄哄的脚步声,她不由呼了口气。
杨衍大马金刀的坐在紫檀椅上,手里仍擎着酒杯,微微阖目听着隔着水声传来的甜润的曲声,对下面袅袅娜娜的舞姿,并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安宁长公主一直暗暗察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不由发急,怎么六郎对这些曼妙的歌舞不感兴趣了?
明明去年十一月掖庭宫里的一位宫人梅林下一支翘袖折腰舞,入了他的眼,当日就封为七品御女,之后更是圣宠不衰,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美人了。
有此珠玉在前,她便精心布置,于月色烛光下,让萧青蕤惊艳出场,可六郎的口味变得也太快了,这才开场便没了兴致,那萧青蕤可要怎么出场?
“阿姐府上的酒不错,这歌舞倒一般,绵绵软软,没半分力气。”饮尽杯中酒,掷去杯子,杨衍抽出宝剑,雪亮的刃映着他剑眉星目,俊美又霸气,底下的侍女心口颤悠悠的红了脸。
安宁长公主忽然福至心灵,招手将谭瑞唤来,轻声吩咐:“六郎刚从骁骑营过来,看不上这些,你马上去安排,让她舞一曲剑舞。”
抱厦里,萧青蕤听了这话,眉头打结,她是演艺学院毕业的,可不是舞蹈学院,那点底子勉强能跳一跳软舞,现在让她跳剑舞,天知道她拿剑的姿势对不对。
“谭爷快点,公主催了。”一个小厮跑得脸红涨涨的,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谭瑞心下一沉,阴阴威胁:“赶紧着,别让陛下失了耐心,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萧青蕤又急又怕,性命紧要关头,她再顾不得别的了,皇帝不就是嫌软舞不够刺激,她是不会跳剑舞,可有个舞蹈比剑舞刺激多了。
计意已定,萧青蕤边抬手拔下头上的钗环,边对谭瑞说:“我会跳西域的一种舞蹈,舞姿奔放,不下于剑舞,但这舞衣和伴曲要改一改了。”
谭瑞听她说完,急忙召了人,按她所说布置了。
一刻钟后,花厅里众舞姬躬身退下,厅里密如火龙般的蜡烛也撤下去了些,接着水面上的乐声突然一转,一扫之前的婉转悠扬,转而妖娆魅惑,杨衍手指点着剑,嘴角擒上一抹兴味的笑,有些意思。
萧青蕤极爱表演,对歌舞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演艺人才要多才多艺,大学时必须要修一门舞蹈,她选来选去,选了起源于阿拉伯宫廷的肚皮舞。
之所以没有选华尔兹、伦巴、探戈之类,而选了感觉格调低了些的肚皮舞,是因为萧青蕤知道自己性格比较内敛,而她要做演员,将来要演绎各种角色,和她个人性格相像的还好,如果是和她性格迥异的,比如那些热情妩媚的角色,怕是有些吃力。
她是个有规划的人,为了提前准备,她选了非常女性、妩媚娇柔的肚皮舞。
现在,萧青蕤极庆幸当初学了这个舞蹈。
神秘的鼓点声中,一个穿着火红纱衣的女子,赤足滑进了花厅。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投足、扭腰、摆臀,像燃烧的火焰那样舞动着,诱人而挑逗。
杨衍唇角的笑更大了,眼眸暗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