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坏了我的好事就想逃?
然他的俊容逐渐冰冷,一双黑眸幽冷得可怕,流露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下一刻,他的手毫不留情冲童画的脸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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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画依然怔怔地望着他,竟忘了躲避。
童染美眸中一丝得意和痛快闪过。她多希望这一巴掌落在这贱人的脸上啊!
童画眸中的痛色,令川庭邺心神一乱,手停在了半空中。
“庭邺!”童染见川庭邺停下来,虽心有不甘,却还是附和说道,“不要这样!她毕竟是我们的妹妹!”
“我们的”三个字,狠狠刺入童画的心里。
川庭邺的手缓缓放下,忽略刚才心中短暂的烦乱,他这是怎么了,明明童画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他每每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眸,就会乱却心神。他甩一甩头,摒弃这些可笑的想法,用阴沉而厌恶的目光瞪视着童画,冷冷道,“我川庭邺从不打女人!但是你太过分了!早就说过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再打扰谁!你却不死心,一再死缠烂打,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挑战我的底线!童画!你若再执迷不悟,下次就别怪我川庭邺不再手下留情了!!”
话落,他拥着未婚妻童染的柳腰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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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画脸色发白,慢慢退后,让开位置给他们离开,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忽然想到什么,川庭邺转过头来,寒眸瞪她一眼,“上次染染说,女人对一个男人不甘心,非要死缠烂打,就是想要一个答案!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答案!”
“童画!我川庭邺爱的人是染染,你的姐姐!我爱的是她的人,她的心!我从未对你动过兴趣,当初你设计陷害你的姐姐,差点害死了你的亲姐姐!你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就算你貌如天仙,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庭邺……”童染红唇微抿,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却焦急地要阻止川庭邺,似乎深怕他伤害了童画。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惊雷,炸响在童画的头顶。
“嗡”一声,童画脑子里一片轰鸣。
她惨白黑亮的眸子望着他,一字一句那么清晰有力,她却似乎都没有听见,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的嘴型,身体虚浮,脑子渐渐空白……
答案,他给了她答案……死心,呵呵,她早就没有心了,要怎么死呢……
她无力步步后退,终于一阵虚软跌倒。
也好,就这样结束吧。她也不想再和他们有瓜葛,她惦念的人,只有小姨。
忽然,周围的惊呼声再次响起,童画见连童染和川庭邺也愕然望着她背后。
怎么了?童画一头雾水,十分茫然。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两边闪出几个墨衣墨裤墨镜,保镖模样的男人,不由分说就要架童画离开。
“喂喂喂!你们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童画傻了眼!
今天到底怎么了?是她出门没看黄历?还没从刚才的痛苦大坑里爬出来,她还没伤心完,又摊上事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娇小的童画和对方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相比,无疑是小鸡和老鹰的差距,很快就被对方拖落水狗一般拖出了商场。
“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嘛!”童画大叫,可惜根本没人理她,怪异的是商场也没人管,更没有路人出手相助。她简直要醉了。这都是什么人,跟什么事啊!
“庭邺!”童染这次是真的惊讶,对方看起来来头很大,“他们是什么人啊?”
川庭邺也困惑摇了摇头,“不认识!”
“童画她一向嚣张跋扈,这次一定惹到什么人了!我们要不要帮忙呀?”这是童染的违心之话。
川庭邺犹豫了一秒,俊容微冷,眸色凌厉,“不必了!正好给她一个教训!以后改改这脾性也好!”
商场外,烈日下,停着一辆黑色低调,却价值上亿的奢华房车。
童画以为他们会把她拖入车里,谁知他们挨着车门就把她扔垃圾似的扔下了。
烈日炎炎,晒死个人。
童画一抬头,竟然看到车里一张陌生又熟悉,这几日晚上总让她噩梦不断的脸庞。是他!!
暴君!又见暴君!
忍不住娇躯一颤,童画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你、你要干嘛?”
坐在后座的东宫曜,量体制作的衬衣紧贴他完美健硕的身材,没有一丝褶皱的长裤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细碎得额发下一张性感帅气的脸庞让人窒息,他取下墨镜,深邃的瞳眸压根儿没看她。
“我东宫曜从不欠谁人情!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要救你一命!跟我走!”
烈日暴晒,汗珠顺着额角滚落,童画茫然道,“救我一命?谁要害我?”
“你忘了那晚追杀我的人?你骗了他们,他们恼羞成怒,一定会找到你,把你撕成碎片!”
又是把人撕成碎片,这男人要不要动不动就这么血腥?
“你要带我去哪儿?”童画一哆嗦,在她看来,可怕的人是他好不好。
“一个安全的地方!”
东宫曜转过头来,与她四目对视!
幽深的墨眸,毫不客气直直盯着她,散发出来的霸道而危险气息,立刻让童画回到了那一晚,那一刻……
娇躯哆嗦,羽睫一颤,汗珠沿着她洁白的脸上流淌下来,落在她粉色而薄薄的唇瓣上。
东宫曜墨眸骤深,喉咙莫名一紧,一股莫名冲动如闪电般窜过他体内。
童画忙摆摆手,目光躲闪,讪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有办法应付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话落,她转身狂奔!
开什么玩笑?她有一种预感,她若是跟着这男人走,只怕她还没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就已被这男人撕成碎片,吃干抹净了!
“童画!”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一分钟后,你若是回来找我救命,我就当你答应跟我走了,绑也要把你绑走!”
哼!痴心妄想!要她向一头恶狼求救?杀了她吧!
童画头也不回,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东宫曜唇角微勾,冲最近的一个墨衣墨裤墨镜的保镖道,“给我数数!”
保镖立刻响亮报数,“一、二、三……”
刚数到五十五秒,忽然转角处出现了童画没命往这边飞奔的身影,后面紧追几个挥舞着大刀和棍棒的黑衣男……
“救命啊……救命……”
东宫曜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他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身边两排保镖立刻如魅影一般冲上去,三下两下就撂倒了追杀童画的几个黑衣男。
危险解除,童画腿一软,瘫倒在地,剧烈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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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曜依然高贵优雅坐在房车内,踩着镗亮的黑色皮鞋,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狼狈不堪、落水狗一般的童画,“怎么样?蠢女人!我说你会回来,你就一定会回来!”
童画瞪他一眼,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和他争执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保镖继续拖落水狗一般,把她拖上后面的车。
东宫曜戴上墨镜,冷酷道,“走!”
奢华房车无声无息驶离了原地。
位于S城的东南方,福龙大街旁一条不起眼的公路,盘旋而上,一公里后就会进入另一片天地。
一座古老的城堡巍然矗立黑夜之中,一片森林、一面大海、一座高山将它围绕。它叫“永夜”,是东宫曜在国内的住处,森林、大海、高山都是它的领土之一,凡是有幸进入过“永夜”的人,都不认为它是一个住处,俨然是一个帝国,一座帝国城堡。
同时,这是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世界。城堡外面布下天罗地网,别说一个人,就连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上空设置了屏蔽卫星信息系统,飞机飞不进来,卫星地图也搜索不到。
还在车上,童画就累得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已是黑夜,室内一片暗沉,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依稀看到室内的欧式家具和装潢,无一不透散着贵族和奢华气息。
眼睛眨了眨,她霍然起身坐起来,脑子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
记忆缓缓涌回,充填了她脑子的空白!她忽然想起,这里是那头恶狼、暴君的家!
心脏一缩!她最终还是羊入狼口了!
她无声息下床来,震惊发现正面墙都是玻璃窗,外面竟然是……无边无际,浩淼汹涌,波浪翻卷的大海!大海!远处海平线,一轮明亮美丽的明月散发光芒,仿佛近在咫尺。
东宫曜,她到底惹到什么人物了?瞳孔骤缩,她的心中越发惊恐了!
不行!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童画是拜金没错,可她也只是想挣钱给小姨治病,小姨的病花不了太多钱,更何况对捉襟见肘的她来说,能找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恋爱结婚,平凡一生就行了,她可不想惹上东宫曜这样有钱得离谱的男人!
事实上,东宫曜有钱,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她赤足踩在柔软舒适得惊人的地毯上,飘逸的黑发垂在身侧,无声息推门走出来,步步往前走去。
越走下去,她的心中越寒!
瞠目结舌,这到底是东宫曜的家,还是欧洲某国的皇宫?
太多的房间让她眼花缭乱,奇怪的是,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想找个人,问问出口在哪儿也不行。
忽然,前面一个房间有异响。
眸光一闪,童画立刻推门而入,只见眼前一亮,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绽放光芒,将房内床上的一幕照耀得清清楚楚。
此刻,童画的手还在门把上,娇躯却僵硬原地,张大嘴巴,见了鬼似的盯着床上。
毫无遮挡的东宫曜和一个身材玲珑惹火的女人,正在激烈奋战。
听见声响,床上的两人蓦然回头。
沉浸中的东宫曜,被汗水濡湿的一张脸更是性感得要命,看到门口的童画,他一愣,下一刻眸色骤深,凌厉射向她。
“抱、抱歉……我、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走,你们继续!继续!”
话落,童画尴尬地干笑着,立即关上门,面红耳赤,心脏激跳,飞快往回跑去。
床上,女人猩红的嘴唇咕哝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
见东宫曜一直盯着门口的清纯女孩儿,直至门关上都不移开视线,女人有些不满,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滑向东宫曜,欲唤回他的目光,娇滴滴道,“四少,我们继续嘛……啊——”
却一声尖叫,冷不丁被男人一脚踹下了床,跌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滚!”床上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冷冷道。
“四少……”女人不知为何得罪了东宫曜,但他的眼神凌厉仿佛要杀人,她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离开房间。
童画飞快往前跑着,一颗心险些跃出喉咙。
天啊!她还没谈过恋爱……她快要羞死了……
东宫曜这个混蛋!她咬牙切齿。这下她更确定他是一头可怕的、可恶的恶狼了!不但是恶狼,还是***!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一定要逃出这个鬼地方!她咬了咬薄唇,暗下决心。
“砰”她推开房门,回到刚才睡醒的房间。
又猛地将房门关上,背靠房门气喘吁吁。但是心跳依旧不减,还是剧烈的“砰砰”猛跳。
还好!暂时安全了!
却刹那间,房间的灯全亮了!万丈光芒直射过来!
童画眼睛被刺得眯起,见鬼,她并没有开灯啊。短暂适应后,她模糊看到床上一个高大身影。
谁进来了?她愕然望去。
却瞬间惊悚,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瞪视着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东宫曜!
“你、你刚才不是在……”她见鬼了么?
东宫曜深邃阴鹜的眸子,上下打量只穿着睡衣的她,她感觉那炙热凌厉的目光,已穿透薄薄的衣料,将她里面看了个精光。她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蠢女人!这里是我家!”东宫曜闲适道。
意思就是,他知道捷径。
童画惊恐了两秒,忽然道,“对对!这是你家!我不能打扰你,我得走了!再见!不,不对,应该是永远不见!”
话落,她转身就要逃。
谁知她手刚按在门把上,床上的男人已闪至背后,一拽,惊呼声中,娇躯跌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蠢女人!你搅了我的好事,这就想逃?”阴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喷拂热气,诉说无尽的霸道、邪魅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