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爷觉得如何
这一试一个准,这么执着于这个月香楼,恐怕是有一个大陷阱等着她往里头跳呢。
马车还未抵达月香楼的门口之时,她就瞧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她眸光微闪,眉尖微挑。
是霖王的马车。
马车中的元曦舞也看到了,她更纳闷为何这元清晚一直不下马车。
她忍不住出声道:“哥哥,好像霖王也来了月香楼。”
元清晚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这让元曦舞有些懵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道:“哥哥不去给霖王请安行礼吗?”
这再三提及霖王,元清晚知道此行元曦舞的目的了。
若换做以前的元清晚恐怕此时欢天喜地的去霖王那里示爱讨好了,可偏偏这具身体里的芯儿已经换了,如今的元清晚可对那个霖王没有半分好感。
元清晚沉吟了片刻,见时机成熟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元曦舞又轻蔑的笑了,她就知道这个元清晚是憋不住的。
却没想到,元清晚下了车,居然无视一旁的霖王自顾自的进了月香楼。
元曦舞朝着霖王看去,夙子霖一身月白长袍衬着他那俊美无双的面容愈发吸引人,饶是元曦舞心底也是暗暗喜欢着霖王的,换一句话而言,这个风-流王爷哪家贵女不曾暗暗肖想过能够成为他的王妃。
也正是如此元清晚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此时的夙子霖却意味深长的盯着月香楼内,似乎是在看走进去的元清晚。
元曦舞被这想法弄得心猛地一惊,堂堂霖王怎会被这个窝囊废柴羁绊目光,一定是她想错了。
可这夙子霖恰恰真的在看元清晚,而除了他以外在月香楼之上的一名玄衣男子的目光也一直紧紧锁在了那元清晚身上。
此人样貌风华无双,就是夙子霖与其相比也稍显逊色几分,也因着他身为天子那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教人不看心生亵渎之意。
“王爷,那是元家的马车,那个人应当就是元家的二公子元清晚了。”
一旁的人也随着夙北陌的目光把这场闹剧看完了,直到元清晚上了楼这才开口提及了元清晚的身份。
“也正是前些日子您让我查的人,那公孙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夙北陌淡淡的应了一声,眸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波澜,他目光又朝着底下的夙子霖望去道:“这个元清晚是不是那个当众调戏霖王的人?”
“是的,也正是如此才被元大人送去了武家村想让他收一收性子。”
夙北陌合上了窗,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这性子倒是没收半分,嘴皮子还愈发伶俐了。”
元清晚进了月香楼,却没想转身抬头就撞见了一双如深潭般的双眸。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退了一步,心中忍不住哀嚎道,自己怎么总能这么巧合的撞见夙北陌。
夙北陌的目光紧紧锁在元清晚脸上,元清晚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焉了,垂着头生怕夙北陌人认出自己。
鬼使神差的夙北陌那如冰封般的面庞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意味深长,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元清晚耳中。
元清晚不敢抬头,夙北陌也没有半丝停顿便擦肩而过。
心许是他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吧……
对于这个夙北陌,元清晚实在捉摸不清他的心思,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哥哥你没有看到霖王吗?”元曦舞从后头进来,走到元清晚身边再一次提及了夙子霖。
对于元曦舞这样刻意的魏夙子霖刷存在感,元清晚有些无奈原身以前是多么没心眼,才会察觉不出身边这个好妹妹是多么工于心计的人。
“霖王?”元清晚懒懒的侧身斜睨着元曦舞,漫不经心道,“还真没瞧见,倒是妹妹眼神尖,一眼就瞧中,莫不是芳心暗许了?”
元曦舞被点破心事一般蹭的涨红了脸,咬着嘴唇道:“哥哥胡说什么,不是你对霖王殿下……”
元曦舞还未说话那一句话,眼角扫及进来的人,便顿住。
夙子霖一身月白长袍,他一入月香楼目光就朝着元清晚看了过去。
“听闻元公子被其父送去了乡野之地想好好给他立立规矩,如今看来本王倒是觉得元公子还是应该多呆些日子。”
夙子霖定定的看着那张脸,虽嘴上毫不留情,可他依旧被那张褪去溃烂创口的面容惊艳到了,哪怕如今脸上还有淡粉色的疤痕,也未能掩盖那一抹惊艳,以至于他脑子一下子冒出一个想法。
这张面容若是一个女子那恐怕京中无人能敌此等绝色了。
而这一抹惊艳也绝不单单是因元清晚脸上的疮好了缘故,更是她身上的气势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过去的元清晚吊儿郎当不说,还畏手畏脚的弓着身,也只敢欺负平民百姓。
在整个京城无论是少爷小姐还是平民老百姓都把元清晚当做一个跳梁小丑来看待,可如今那挺立的玉身那眉目间坦荡讥诮的神色。
这活脱脱就是两个人。
“我怕再多呆些时日,霖王殿下就要对我思念过度了。”她扬唇一笑,明明似是示爱的话语可听起来却更为讥诮。
夙子霖眯起眼,一瞬惊愕一闪而过,他没想到这元清晚还会不知死活的公然示好自己。
“元公子恐怕自作多情了吧。”
元清晚歪了歪头,嗔笑一声,一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边俯身看着楼梯下的夙子霖,她只站了两阶楼梯,他凑近夙子霖,夙子霖并没有躲,他莫名好奇元清晚会做什么。
元清晚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夙子霖的下巴,轻佻的语气笑道:“那为何殿下自进门前就一直瞧着我?”
她说的是事实,夙子霖的心因凑近的脸漏了半拍,很快掩去了那抹不自在微眯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
手指慢慢从下巴滑了下去,飞快的滑下以至于谁也没料到她下一步竟然是去扯霖王的腰带。
“阿晚知道王爷口是心非,脸皮子薄不好当众回应。”她慢慢拉着腰带,眼神暧昧道,“那不如咱们楼上包厢二人好好叙情如何?”
夙子霖双眸寒意愈发深,浑身傲然气势一下子出来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慌得不敢出声,唯独元清晚还笑盈盈的道:“王爷觉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