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肚子里是谁的野种
一句话,让江牧珩的黑瞳紧缩,这几个字还真刺耳,难不成他会怕了那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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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珩冷峻的脸庞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那一刻他真的想掐死梁甜一了百了。
眼前的小女人已经放弃了挣扎,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陷在他的手心中还没有巴掌大,他只要再稍稍一用劲,她纤细的脖子就可以被扭断。
眸光一动,江牧珩猛地松开手,将梁甜甩了出去。
柔软的身躯撞在了坚硬的瓷砖墙壁上,梁甜闷哼了一声,双手捂在脖子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嗓子眼火烧火燎地疼着,她就好像一条搁浅的鱼被重新抛回水面,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杀你我还嫌脏了手。”江牧珩冰冷如刀的嗓音,他侧过脸,下颚紧绷,“孟元朗!”
“怎么了,江哥?”孟元朗小心翼翼地赔笑。
“少给我嬉皮笑脸,下次再乱叫人,我割了你的舌头。”
什么小嫂子,这女人也配?
孟元朗拍拍胸,“好暴力哦,人家怕怕。”
懒得跟孟元朗废话,江牧珩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墙角的梁甜步步逼近,“梁甜,你最好给我说实话,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梁甜错愕地抬起脸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写满了委屈,“江牧珩,你就是这么信任你的妻子?”
“你不配!”江牧珩的眼中寒气逼人,他攫住她的下巴。
“我警告你,少给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你骗得过我爷爷,骗不了我,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女,从小接受我家的资助才能完成学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把江家当做你一辈子的摇钱树,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不是这样的。”梁甜摇着头,她才不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
江牧珩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抓住她的头发,凶残地就像在审讯一个犯人。
边上的孟元朗想上前阻止,却又不是很敢。
“说!那个野男人是谁?”想联合起来骗江家的财产么,他定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没有什么野男人……”头皮疼得梁甜眼泪都出来了,昨晚是她的第一次,除了江牧珩这个禽兽,哪里还有其他男人碰过她?
“嘴倒是挺硬。”
“你误会了,我只是晕……”话未说完,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泛起,梁甜蹙紧眉头捂着嘴。
像看垃圾一样,江牧珩嫌恶地避开。
梁甜一个人走到水池前,又是几下干呕后,拧开龙头抹了一把脸,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脖子里一圈红痕,锁骨处还有昨晚留下的暧昧印记,举起脱臼的右手,能看到骨头以不正常的角度凸起着。
只是一夜之间而已,昨晚在化妆室,她还是披着礼服光彩照人的准新娘,今天,她早已被折磨得像一个女鬼。
“梁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背后阴测测的嗓音响起。
梁甜没说话,只是目光空洞地对着镜子发呆。
孟元朗弱弱地插嘴道:“江哥,小嫂……她脸色不太好。”
因为口误,可怜的贺小少爷又被江牧珩的眼刀射了好几下,他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了,小命要紧。
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起来,梁甜的视线一阵打晃。
“梁甜,我在跟你说话!”一只手在她的背后推搡了一把,梁甜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死!要是让我发现你装晕,你就死定了!”
……
不同于海上的极端天气,H市的秋季还是很温柔的,暖阳高照,秋风抚过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这已经是梁甜昏迷以来的第三天,炫目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白皙的肌肤蒸腾得微微发红。
她安然地睡在大床上,一双手抚摸过她的全身。
她愕然睁开眼,“滚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