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們離婚吧
許安然,你贏了!
你說的沒錯,就算你死了,我也挽不回他的心。
……
———————————-
三年後。
夜,很冷。
許笙歌穿著白色睡裙抱著膝蓋,靠著落地窗睡著了。
睡夢中,她眉頭緊鎖,臉色蒼白。
茶几上墨色的茶葉在杯中打著旋,嫋嫋的煙霧映襯的她似乎要隨風而去。
“霍靳庭,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許笙歌驚醒,仰起頭,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她又做夢了,夢到了那晚,她這一生夢魘的開始……
她的愛情,她的孩子,伴隨著她的心一起死在那晚,自此她活在地獄。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聞聲,許笙歌顫了顫,只見霍靳庭推門大步走進來。
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內裡的襯衫扣到最頂端,氣質冷硬而禁慾。
完全沒想到霍靳庭會回來,許笙歌愣住,嘴唇蠕動小聲道。
“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你讓王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
“我沒……”許笙歌小聲解釋。
霍靳庭臉色陰沉,大步走過來,“聽說你沒吃晚飯,既然你不餓,那我們來做些其他事!”
他的手橫貫在她腰間,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狠狠拋在床上,臉陷入柔軟的被子中。
再接著,被人壓制在床上。
灼熱的吻落在她頸側,濃郁的酒味躥入她鼻尖,溫熱的呼吸引得她皮膚起了一排細密的疙瘩。
“不要,霍靳庭,你放開我!你這麼恨我,碰我不覺得噁心嗎?”
許笙歌掙扎著,長髮凌亂的鋪散開,咬牙憤怒的吼道。
“呵,這麼晚不睡,難道不是在等我?來,讓我看看,你騷成什麼模樣?”
霍靳庭冷眼俯視著她,開始解西裝外套的扣子,隨手將外套脫下來扔一邊,扯掉領帶,順手解開頂端的兩顆釦子,然後是皮帶……
許笙歌臉色逐漸泛白,掙脫他逃也似的朝門衝去。
卻被他扼住手腕,丟回到床上。
“霍靳庭,我不是婊子,如果你想要,完全可以去找其他人!”
“欲擒故縱?許笙歌,當年你費盡心機害死安然,新婚夜給我下藥,犯賤的爬上我的床,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要,我就給!至於你受不受得住,與我何干?”
他就這樣闖入進來,疼的要命。
他的話再度撕開許笙歌心頭的傷疤,她張嘴想解釋,出聲卻被他撞得支離破碎。
她對上霍靳庭嘲諷的雙眸,只能別過頭,緊緊咬著唇瓣,無聲的承受著。
他平時從不碰她,只有醉酒後,他才會在神智不那麼清醒的情況下碰她。
“怎麼說不出話了?還是我說到你的痛處,你無話可說,嗯?”
霍靳庭視線緊緊鎖定著許笙歌,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回家看到她靠在落地窗前,月光灑在她身上,襯得她皮膚白皙的近乎透明。
一股莫名的恐慌竄上心頭,他有種許笙歌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
所以今晚他要的越發的兇狠,許笙歌感覺他似乎想要弄死自己。
“痛嗎?我就是要你記住,安然死的時候,比你更痛!”
他的話傳入許笙歌耳裡,她渾身一震,緊緊的咬著唇,血珠浸出來,混著淚水沿著唇角滑進枕巾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靳庭起身。
他拿過床頭的藥瓶,隨手丟給許笙歌。
“把藥吃了,我不想弄出個孽種!”
他說完走進浴室,他身上的衣服除了褲子有些皺以外,整齊的穿戴著。
他的話又在許笙歌心上紮了一刀,她僵硬的倒出藥片嚥下,倒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無聲的哭泣。
三年了,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她被折磨的快要發瘋了!
在床事方面,霍靳庭就是一頭兇狠又不知饜足的野獸,而她,到頭來卻只能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被撕咬啃食,直至體無完膚,絲毫動彈不得。
等到浴室裡水聲停歇,霍靳庭披著浴袍出來,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盯著許笙歌的背。
“離婚吧——”
許笙歌聲音幽幽響起。
霍靳庭瞳孔微縮,隨後眼神又平靜無波,靜靜地抽出一根香菸點燃。
他嘴角不著痕跡的提起了一絲笑意,霧氣從涼薄的唇縫中滾了出來,猛地逼近許笙歌,極具壓迫的氣勢讓她難以喘息。
下一秒,香菸被摁斷在菸灰缸裡。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