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醉得一塌糊涂
“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掩饰住自己慌张的笑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内心之中的狼狈。
当她转身跑掉的时候,拿着药盒的美女转身看向另一边身子正摇摇欲坠的聂洛雷,伸手一把将他重心不稳的身子扶住,“闹够了没小雷?”
很久没有这样醉得一塌糊涂过了,这是聂洛雷睁开眼后的第一个想法。
头,撕裂般疼痛着,浑身上下哪里都很痛,想就这样睡死过去,偏偏有人在这时将落地窗纱哗的地声全部扯开,耀眼的阳光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双眼,他本能用被子蒙住头,可身上的薄被却被人撩开。
“几点了还睡,起来,你今天不上班了吗?”柔嫩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他被迫睁眼,恨恨瞪着眼前的绝世美女。
“走开,把被子还我。”
对方将被子丢向地板,环着胸酷酷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白色睡衣的男人,“少爷,能不能稍微改改你的臭脾气,你再这样下去,你身边所有离你亲近的人都会一个个消失,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倔强和傲慢而孤老一生吗?”
聂洛雷冷冷一笑,好像全然不在乎那样的可怕后果,“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开,我想睡觉。”
“我真的很怀疑,就你这副臭脾气,那位朱贞贞小姐怎么会受得了你,不过我也真佩服她的忍耐力,被人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还笑得出来,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拳头侍候了。”
听到这里,聂洛雷突然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目光不太确定的看着眼前的美女,“你说什么?什么忍耐力?”
对方依旧抱着胸,绝美的脸蛋上露出几许暧昧,“怎么?大少爷喝酒喝得太多了吧,连昨天自己曾创下的丰功伟绩都给忘掉了?”
“少废话,你给我直接说重点。”他有点失去耐性。
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总之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酒吧内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刺耳的爵士乐和旁人传来的嘻笑声。
但他的心情压抑,只顾着喝酒,之后他仿佛在醉醺醺的意识中感觉到有人出现,那个人……好像是他所熟悉的朱贞贞。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底本能露跳一拍,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怎么回事?
美女不理会他恶劣的态度,依旧是满脸的玩世不恭,“某些人趁着酒醉之际强吻人家,还用恶毒的话去伤害人家,说什么没资格啦、不配啦、不是东西啦……”
她越往下说,聂洛雷的脸色便越难看,他突然一把将正在讲话中的美女手腕扯住,“不要胡说八道,你想抵毁我的人格也没必要用这种恶劣的方式。”
他吻了她?这是真的吗?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一场乱七八糟的梦境……
“啧!”美女完全不受对方的威胁,“小雷,要不要我拿个证物出来给你看?”
她优雅的打掉对方的大手,转身拿过一盒胃药,“喏,虽然你用恶魔般的口吻刺伤了那位朱小姐的心,但人家还是很善良的将你的胃药拿来,并嘱咐我一定要给你吃,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
聂洛雷看着那拿眼熟的胃药,这的确是朱贞贞包里的那盒,因为她是自己的全能助理,只要他一个小小的眼神,她就会轻易知道他想要什么。
每次酒后胃痛,她都会及时将药递到他嘴边帮他服下。
这么多年来,她包包里的大部分用品都是为他而准备,而他也视这一切为理所当然。
可是……他昨天到底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为什么胸口没来由的会难受,好像……有一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就要离他远去,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他不想去回忆昨天酒醉后的场面,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小雷……”对面的女人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事实上我觉得有些事,你早该放下了,否则受苦的始终是你自己……”
对方的眼神微微闪动,面孔却依旧倨傲。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辛苦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人都是疼你的。”
这番话,最终换来的是聂洛雷的一声冷笑,他理也不理美女一眼,跳下床,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洗漱过后,他来到公司,老板迟到似乎是天经地义,事实上如果有可能,以他今天的身体状况他完全可以翘班不来,但冥冥之中他好像欠了谁一个解释。
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朱贞贞正和钟秘书两人在小声讨论着什么,看到他来,钟爱琳有点拘紧的向他点头问好。
而当朱贞贞看到他的时候,他以为对方会视而不见或是……或是露出哀怨的表情,但事实却证明,她不但没有向他摆脸色,还像以往一样对他露出那种可以让人安心的微笑。
这个笑容,令聂洛雷心底一痛,在他昨天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之后,她居然还会像以往那般对他露出笑容,对他来讲,是不是有点过于奢侈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曾在他身边言听计从了整整十年的女人,不是也当众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吗?
她打了他,他骂了她,也许他们之间的纠隔也应该扯平了,想到这里,心底那些对她的愧疚突然烟消云散。
踏进办公室,将自己略显疲累的身子埋进柔软的皮椅内,昨天没来上班,他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叠文件。
最上面的是冷氏集团的计划书,出自朱贞贞之手,他突然想起前天下班前,他让她将计划书准备出来。
看着里面的详细计划草案,每一个环节都做得那么精致明朗,这份计划书的落款处的日期居然是昨天凌晨五点。
这个时间,令聂洛雷又是一惊,凌晨五点?这是什么概念?难道她为了这份也许并不急等着用的计划书,熬了整整一夜?
这个傻瓜,仅仅是为了完全他的命令,就连身体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