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诅咒
她老妈以前是育幼院的院长,搞不好……这孩子是她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可是……再仔细一看,那小子的五官轮廓与方恩典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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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的脸,大大的眼睛,连嘴巴和鼻子都有九分相似。
他恨恨的捏紧双拳,一股强烈的背叛之意就这么在心底升起,可恶的方恩典,你居然真的敢!
可是……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下属交上来的报告里说她目前还处于未婚行列,那么……她难道是未婚生子?作风还真是有够不正派。
再看向那个被方恩典护在怀侧的孩子,他胸口的恨意更是浓烈,可所有的愤怒,最后都被他化为唇边的一抹讥笑,“你怎么养儿子的,居然把我的车子砸成这样?难道单亲家庭中的小孩子都这么没有教养?”
方恩典被讽刺得敛紧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范钧刚竟然会刻薄到这种地步。
见儿子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她安慰似的捏捏儿子的手,“很抱歉,我儿子惹的祸,我可以代为赔偿。”
“赔?”他冷哼一声,“你赔得起么?你可知道行情?这辆限量版的保时捷的市场定价是几百万?”
“我儿子应该只撞坏了范先生您高贵的车子的后视镜而已。”她笑得不着痕迹,也流露出鄙视的味道。
她一口一个我儿子,听在范钧刚的耳中就变成了诅咒。
“方小姐,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后视镜,也不是你这种人有能力赔得起的。”
一边感觉到危险气氛的小男孩左看看老妈,右看看范钧刚,最后,他十分礼貌的再次向范钧刚行了个九十度大礼,“对不起叔叔,请你不要责怪我妈咪,祸是我闯的,你要骂就骂我好了。”
“小旭……”
“妈咪,我可以将我攒下来的那些零花钱都给这位叔叔,如果不行,我也可以卖了那些玩具……”
看着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喝的样子,范钧刚深觉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
他恨!他能不恨吗,想当年……他为了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可换来的却是百般嘲弄。
多年后的再次重逢,她不但表现出一副极力逃脱自己的样子,甚至连儿子都和别人生了。
那么这些年来自己心底的怨和恨,又都算什么?
她们母子越和协,看在眼里便越刺痛,即使那个孩子真的很可爱,可此时也激不起他任何的疼惜之心。
凡是与方恩典有关的人或物,统统都被他列入了仇恨的行列中。
临走前,他投给方恩典一记阴恻恻的笑容,“你儿子惹的祸,包括我们之间的帐,我会一点一点找你算。”
方恩典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第二次踏进范氏集团的大门,当然,这并非是她心甘情愿的,实在是范钧刚那男人欺人太甚。
他让他的助理秦伟明拟了一份帐目清单,仅仅是因为儿子的书包不小心砸到了他的后视镜,这男人就卑鄙的让她赔整整八十万新台币。
有没有搞错,一个破镜子而已,就算他的车子再值钱,可有必要这么讹人吗?他分明就是故意在针对她。
当她第二次踏进范钧刚的办公室时,就从那个邪恶的男人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得意的冷笑,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连脸上的笑容都虚伪得可恨。
“真是稀客啊方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在我办公室甩门而去的时候不是很个性的留下一句话说,从此再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怎么?”他邪气挑眉,“有人想打破自己的誓言?”
方恩典一口气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并将一张纸拍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范钧刚,我儿子不过就是不小心砸坏了你车子上的一面破镜子,你有必要这么坑人,让我们赔偿整整八十万吗?”
他眼皮轻轻掀了一下,面露沉笑,“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你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当然不服气,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要求赔偿的这个数字有法可依。”
“好吧!看在你这么迷惑的份上,我想我是有必要给你稍微解释一下这笔赔偿金的最终来源。”
慢慢倾身向前,他将自己的俊脸与她相对,这个突来的动作,吓得方恩典的心猛然露跳一拍。
这男人……真是越大越帅气了,十八九岁时已经可以耀眼瞩目到令众人皆知,可如今更是炫丽夺目,风采只是有增无减。
他修长美观的食指轻轻指着那张赔傍单,“首先,我的那辆限量版保时捷花了我整整七百八十万,而且购买的日期就是上个月的五号,现在后视镜被你儿子用粗暴的方式砸个稀巴烂,也就意味着在未来一段时间我将不能再将它开出家门,而且还要送去修理。”
“你知道那种限量版车子的维修费和普通车子是肯定不能比的,其次……”
他又露出恶毒的样子,“新买的车子被人砸,我的心灵上和情绪上一定会受到影响,搞不好会因为这些情绪上的影响而耽误了做生意谈合约什么的,这样一来,公司也将会面对一定金钱数额的损失,所以要求你赔偿的这八十万,我可是看在我们曾经的那点旧恩情上,折价处理的呢。”
见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方恩典真想一拳揍向眼前这张英俊的脸。
“范先生何必如此刻薄,我儿子他不过就是一个才只有七岁的小孩子,就算真把你的后视镜砸个稀巴烂,那也是因为救猫心切,我想我儿子的这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可以被列为好人好事的典范。”
听她一口一个我儿子,范钧刚心底的醋意更浓,他哼一声,“难道你不知道过分的宠溺会把那些小孩子惯坏吗?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妈妈的?”
“我自认为我把我儿子培养得还算很成功。”方恩典咬牙切齿的反击。
“那也真难为你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应该很不容易吧,噢对了……”
他继续露出那种无辜又欠扁的假笑,“看得出你和你儿子的生活过得也苦巴巴的,怎么了?我记得育幼院李院长的女儿向来喜欢巴结权贵,你当年就没给自己找一个有钱有势点的男人当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