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宁
第二天,陆寒烟带着绿竹给城若蝶辞行。
城若蝶为表司家是大户人家气派,给陆寒烟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彩礼。
陆寒烟只是笑笑,豺狼虎豹又怎么能喂饱。满足的了呢?给了他们这么多彩礼,他们还会要更多更好的东西。
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司家和陆家都在同个城里,离得并不算远。按照现代的距离来算算的话,地铁过个三四站也就到了。
在古代,坐着马车也差不多两三个时辰就到了。
未等陆寒烟下马车,陆家的家仆们便围上马车,一个领头的上马车看了看,失落地喊道:“东西不在这车上,在后头呢。”
绿竹护住了陆寒烟,冲他们大声喊道:“放肆!你们干什么!”
陆寒烟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示意绿竹别去管他们。
“由他们去吧。”
刚进家中,就看到自己的赌徒老爹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怕是又欠了赌债,想等礼物彩礼拿去还赌债吧。
“好女儿,嘿嘿,终于回家了,东西呢?”陆老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寒烟。
陆寒烟冷冷的回道:“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东西啊?当然是陆家给的礼物彩礼啊!”
绿竹被陆老爹凶煞相吓了一跳得直哆嗦,“彩礼……彩礼物在外面头的马车上,还……还没有卸下来。”
陆老爹冷哼一声,他看了看陆寒烟全身上下,突然抓起陆寒烟的手,用力把陆寒烟手上的玉镯子给掰了下来出来。
嘴里还念叨着:“给我这个也行,。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绿竹想拦住陆老爹,被陆寒烟制止了。
她摸摸自己的手,因为陆老爹过于用力,现在手上还留着印痕,稍微活动一下便觉得疼。
其他几个哥哥也陆续跟着陆老爹出去“抢”彩礼物。
“少奶奶,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绿竹表情难看的说道哭道。
“哟,回个娘家而已,怎么的就危险了。”
陆寒烟拍了拍绿竹肩膀,安慰她不要怕。
一她抬头看,几个看着就尖酸刻薄的妇人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来。
“几位嫂嫂安好。”
陆家大嫂愤愤道:“陆小妹好生气派啊!现如今嫁进了司家,不仅吃好穿好,出门也有丫鬟陪同了呢!”
陆寒烟识得说话之人,乃是陆家老大的妻室,为人刁钻刻薄,原主在世时没少受她的欺负。
她淡淡笑道:“大嫂这是笑话我了。司家的确待我很好。这真真是要感激我们家替我找的好姻缘。”
之前是他们为了还赌债把她卖给了司家,现如今又嫉妒她过得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陆家大嫂冷哼一声,不再与陆寒烟搭话。
这时,几个哥哥丧气的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哥几个都丧着个脸回来了?还有爹呢?怎么不见他跟着一起回来进门。”陆家大嫂问道。
“马车上啥也没有,。爹他揣着个镯子跑去赌场了。”二儿子失落道。
几个嫂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蹊跷。
陆家大嫂开口道:“刚刚才到的彩礼,怎么会没有?”
转而看向陆寒烟,怒道:“是不是你私吞了彩礼?说!”
陆寒烟只觉得好笑,刚刚还未下马车,家仆们便一拥而上抢走了彩礼,如今却反过来怨她私吞了彩礼!世上真是无奇不有。
几个哥哥也觉得陆家大嫂说的有理,便也学着她训问陆寒烟,要回彩礼。
陆寒烟冷笑反驳道:“嫂嫂是莫要觉得寒烟好欺负,便把彩礼没了的事情赖在我头上。你大可去问问门前的过路人,我下车进门之前,马车上是不是满满的一车彩礼。”
几个哥哥不说话,嫂嫂们也却鼻子顶得比天高。丝毫不听陆寒烟解释。
为首的陆大嫂叫来家仆,什么也不说,就把陆寒烟和她的贴身婢女捆了。
“几日不见,你的小嘴倒是伶俐了不少。我管你说了什么,今日你若不把彩礼交出来,我便捆了你去司家讨个说法!”
陆寒烟刚想辩驳,就却被家仆用手绢堵住了嘴不让她开口说话。一直“唔……唔……”呢喃不清。
真是一群疯子!一群不要脸的疯子。陆寒烟心里骂道。
她那个赌徒爹爹就差把她的衣服扒了去卖了。
彩礼不见了也能怪到她头上!自己养了一群刁仆不管,反而要押她去司家问罪,陆家这帮人怎的如此恬不知耻。
早知道她就连这个回娘家的形式也不走了,倒省的一堆麻烦。
回到司家已是太阳落山,天也暗了下来。
陆家大嫂声音洪亮,同另外几个嫂嫂在司家撒泼,扬言要见司家主母。
城若蝶最注重司家颜面,这大半夜的吵吵闹闹,明天司家不就会成为大家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她让人放了陆家人进门。
陆寒烟一路被捆着,手绢最还被堵着也没摘掉,看到城若蝶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也却是无可奈何。
“可是寒烟的娘家人过来了?大半夜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城若蝶不满的看了一眼陆寒烟道。
“司夫人安好!我们自然不是故意过来无事生非。实在是小妹做的太过分。”
陆家大嫂谄笑道:“您给陆家备的彩礼,我们是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寒烟她把彩礼全部据为己有。我们就是想请您做主。让她把彩礼都交出来!”
“私吞彩礼?”城若蝶自然不相信蝶活久见,陆寒烟这么老实的人会私吞彩礼。
她满脸鄙夷道:“我们司家待让账房备的彩礼也不算贵重,待寒烟也算不薄。她怎么会私吞彩礼?”
陆家大嫂“哎哟”一声,假意委屈,“一看啊,您就是被她长的乖巧样欺骗了。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岂有污蔑她的道理?”
在陆家嫂嫂们与城若蝶辩驳的时候,司仁轩趁人不注意,偷偷从旁门溜进大厅,将陆寒烟嘴里的东西手绢拿开。
一脸担忧的看着陆寒烟:“娘子,你嘴巴疼不疼,轩轩给你呼呼。”